張懋忽然問道,語氣冰冷。
張侖心裡一緊。
“是……是遠房表親,平時沒什麼往來……”
“馬上去祠堂!”
張懋猛地站起來,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寫斷絕關係的文書,蓋上族印,送到京營去!告訴所有人,英國公府跟他趙某某,再無半點瓜葛!”
張侖愣了一下。
“父親,這樣會不會太……”
“太什麼?”
張懋瞪著他。
“等王守仁拿著尚方寶劍找上門,說他是英國公府的親戚,到時候咱們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
“快去!現在就去!”
張侖不敢再勸,連忙爬起來往祠堂跑。
他知道,父親這是要斷臂求生,用一個趙總兵,換整個國公府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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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封斷絕關係的文書就送到了京營。
王守仁看著案上的文書,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要的不是斷絕關係,是讓這些勳貴明白,陛下的決心,誰也動搖不了。
“沈將軍。”
王守仁將文書推給他。
“把這兩份文書貼到營門口,讓所有人都看看。”
沈希儀接過文書,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了整個京營。
那些仗著勳貴關係混日子的將領,嚇得連夜把府裡的腰牌藏了起來。
平日裡偷奸耍滑的士兵,也乖乖站進了隊列,連大氣都不敢喘。
第二天寅時,天還沒亮,演武場上就站滿了士兵。
沈希儀提著鞭子在隊列前踱步。
往日需要喊破嗓子才能聚攏的士兵,今天個個站得筆直,眼神裡帶著敬畏。
“都給老子聽好了!”
沈希儀的聲音在晨霧中回蕩。
“王參軍有令,從今天起,卯時出操,亥時收隊,誰要是敢遲到,軍法處置!”
隊列裡鴉雀無聲,連咳嗽聲都沒有。
另一邊,王守仁正在檢查騎兵營的馬匹。
往日瘦骨嶙峋的戰馬,此刻被喂得油光水滑。
馬夫們跪在地上,手裡的刷子刷得飛快,生怕哪裡沒刷乾淨。
“這些馬,三天後要能跑十裡加急。”
王守仁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懾人的力量。
“若是掉了鏈子,不用等陛下降罪,我先拿你們是問。”
馬夫們連連磕頭。
“小的們遵命!”
張侖和徐延德也沒閒著。
他們親自去庫房清點糧草。
往日裡虧空的賬目,一夜之間竟然都補齊了。
發黴的軍糧被清了出去,新的糧草堆得像小山。
“徐兄,你看這些士兵……”
張侖望著演武場上整齊的隊列,眼裡滿是感慨。
他在京營待了五年,從沒見過這般景象。
徐延德歎了口氣。
“陛下這是下了狠心了。有王守仁在,有那柄尚方寶劍在,誰還敢偷懶?”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慶幸。
幸好昨天及時回府報信,幸好父親們識時務,不然此刻的京營,怕是已經血流成河了。
第三天午後,京營裡彌漫著一股緊張又亢奮的氣息。
士兵們換上了嶄新的鎧甲,刀槍擦得鋥亮,連馬蹄上都裹了紅布。
演武場中央的高台上,擺好了龍椅,四周插滿了明黃色的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王守仁站在高台下,望著整齊列隊的士兵,又看了看腰間的尚方寶劍,深吸了一口氣。
三天的時間,京營已經脫胎換骨。
接下來,就等陛下駕臨了。
沈希儀走到他身邊,低聲道。
“王先生,都準備好了。”
王守仁點點頭。
“好。”
遠處傳來了隱約的儀仗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張侖和徐延德連忙整理官袍,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他們知道,今天的操練,不僅關係著京營的未來,更關係著兩位國公府的前程。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營門的方向。
那裡,將迎來決定京營命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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