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侖的聲音裡帶著擔憂。
張懋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慌什麼?孫銘那是自己作死,撞到了槍口上。”
“他調用京營士兵不說,還敢讓家丁襲擊欽差,這換了誰都饒不了他。”
他頓了頓,語氣篤定:
“陛下心裡還是有數的,知道哪些人能動,哪些人不能動。”
“咱們隻要安分守己,彆去碰京營的黴頭,就不會有事。”
定國公府裡,徐光祚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對著兒子徐延德道:
“孫銘是咎由自取,跟咱們沒關係。”
“陛下敲打敲打也好,省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整天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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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勳貴看來,孫銘的下場是他自己作出來的,皇帝隻是借題發揮,並不會真的對所有勳貴動手。
他們依舊覺得,憑著祖上的功勳和與皇室的關係,皇帝總會給幾分薄麵。
坤寧宮暖閣裡,朱厚照正靠在軟榻上,聽著張永的彙報。
“陛下,文官們都嚇壞了,聽說今晚不少人都在連夜清查以前調用京營士兵的賬目呢。”
張永笑著說,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
“勳貴呢?”
朱厚照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
“勳貴們倒是平靜,說是孫銘自己作死,跟他們沒關係。”
張永撇了撇嘴。
“依老奴看,他們是沒撞到槍口上,真要是撞到了,保管比誰都慌。”
朱厚照笑了笑,沒說話。
他知道,勳貴們的平靜隻是暫時的,等他下一步動作出來,看他們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京營的兵權算是徹底抓在手裡了,接下來,就是搞錢了。
練兵需要錢,整頓吏治需要錢,推行新政更需要錢。
國庫的那點家底,早就被先帝爺和那些蛀蟲掏空了,不找個會理財的能手,一切都是空談。
歐陽鐸……
朱厚照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
他記得史書上記載,這個人是嘉靖年間的理財能臣,手段狠辣,總能在不引起民怨的情況下,為朝廷搞到錢。
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找到他。
“陛下,您在想什麼?”
張永見他半天沒說話,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麼。”
朱厚照搖搖頭。
“隻是在想,歐陽鐸這個人,找到了嗎?”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劉瑾的聲音:
“陛下,奴婢劉瑾求見!”
朱厚照挑了挑眉:
“讓他進來。”
劉瑾一路小跑著進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陛下,大喜啊!”
“什麼喜事?”
朱厚照淡淡道。
“歐陽鐸找到了!”
劉瑾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錦衣衛剛剛傳來消息,已經找到歐陽鐸的下落,不日就能將他送到京城!”
朱厚照猛地坐直了身子,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聽說在江南一帶,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還得等錦衣衛的詳細彙報。”
劉瑾連忙道。
朱厚照點點頭,心裡卻泛起了嘀咕。
歐陽鐸隻是個小官,又沒什麼名氣,錦衣衛怎麼僅憑一個名字,就這麼快找到了他?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知道,大明朝幅員遼闊,重名的人不知有多少,錦衣衛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鎖定目標。
這裡麵,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門道。
張永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湊到朱厚照耳邊,低聲道:
“陛下,錦衣衛的動作,是不是太快了點?”
朱厚照沒說話,隻是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茶是好茶,可他卻品不出任何滋味。
錦衣衛是怎麼找到他的呢?
這個問題,像一根小刺,紮在了他的心裡。
他隱隱覺得,錦衣衛這次能這麼快找到歐陽鐸,恐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能力。
或許,這背後還有更深的原因。
而這個原因,可能比找到歐陽鐸本身,還要重要。
暖閣裡的燭光搖曳,將朱厚照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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