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大夏顫巍巍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朱厚照猛地踹了腳旁邊的圓凳,凳子“哐當”一聲翻倒在地。
“一群廢物!”他低罵了一句,胸口起伏著——關鍵時刻,竟沒一個能拿出靠譜辦法的!
張永連忙上前扶起凳子,小聲勸道:“皇爺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朱厚照深吸幾口氣,慢慢壓下火氣,目光忽然亮了——他怎麼忘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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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他轉身抓住張永的胳膊,語速飛快,“去京營,把王守仁給朕帶來!”
張永愣了一下:“王守仁?就是兩個月前從翰林院調去京營練兵的那個王主事?”
“對,就是他!”朱厚照點頭,眼裡帶著篤定,“朕讓他去京營,可不是讓他混日子的,這兩個月他在京營操練得怎麼樣,正好借這事看看。”
張永還是沒反應過來:“陛下,王守仁是文官出身,雖去了京營,可也隻練了兩個月兵,災民鬨事的事,他能行嗎?”
“你不懂。”朱厚照笑了笑,語氣裡帶著自信,“王守仁和劉大夏不一樣,他是文武兩開花——論文,他是翰林出身,懂民情懂章程;論武,他懂兵法懂人心,比那些隻會喊‘鎮壓’的老腐儒強百倍。”
“去把他叫來,朕倒要聽聽,他怎麼看保定府的事。”
張永見陛下這麼信王守仁,也不敢再質疑,連忙躬身:“奴婢遵旨!奴婢這就去京營把王主事帶來!”
“快去!”朱厚照擺了擺手,目光重新落在案上的急報上,眼神裡多了幾分期待。
王守仁,你可彆讓朕失望啊。
張永一路小跑衝出坤寧宮,叫了輛馬車就往京營趕——陛下催得急,他不敢耽誤,心裡卻也好奇:這個王守仁到底是什麼人物,能讓陛下這麼看重?
京營在京城北郊,馬車跑了近一個時辰才到營門口。
營裡正操練得熱鬨,喊殺聲此起彼伏,張永剛下車,就見一個穿青色公服的年輕人站在演武場邊,手裡拿著根馬鞭,正對著幾個士兵指點著什麼。
那年輕人眉目清俊,氣質沉穩,雖沒穿甲胄,卻透著股乾練,正是王守仁。
“王主事!”張永連忙喊了一聲。
王守仁回頭見是張永,連忙快步走過來,躬身行禮:“下官王守仁,見過張公公,公公怎麼來了?”
“陛下找你!”張永拉住他的胳膊就往馬車走,“保定府災民鬨事,陛下急著問你的主意,快跟我走!”
王守仁心裡一驚——保定府災民鬨事?他這兩個月在京營練兵,雖沒怎麼關注朝堂事,卻也知道賑災款的事鬨得沸沸揚揚,難道是災民沒拿到糧,才被逼得動了手?
他沒多問,跟著張永上了馬車,馬車一路疾馳,往坤寧宮趕去。
車廂裡,王守仁閉著眼,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災民鬨事,根源在“糧”,若隻談“鎮壓”,治標不治本;若隻談“施恩”,又恐被人利用。
陛下這時候找他,怕是對朝堂諸公的法子不滿意,想要一個既穩局麵、又查根源的辦法。
他睜開眼,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眼神裡多了幾分堅定——不管陛下要他做什麼,他都得拿出個像樣的章程來。
而坤寧宮暖閣裡,朱厚照正站在窗前,望著京營的方向,手指輕輕敲著窗沿。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王守仁定能給他一個驚喜。
這保定府的事,或許會成為王守仁嶄露頭角的契機——也說不定,是他徹底整頓朝堂吏治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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