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冷笑。
“我為大明守了二十年祖製,先帝都敬我三分,他一個剛登基的小皇帝,還能翻天不成?”
這話徹底激怒了張永。
他可以死,但不能跟著王倫一起死。
張永往後退了一步,對著身後的錦衣衛使了個眼色,聲音冷了下來。
“王大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咱家不客氣了。”
站在最前麵的錦衣衛眼神一厲,沒等王倫反應過來,右手猛地一抽。
繡春刀“唰”地出鞘,刀光像一道閃電,帶著破空的銳響,直劈王倫的脖頸!
王倫臉上的冷笑還沒褪去,就覺得脖子一涼,緊接著是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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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喊,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腦袋“咚”地掉在地上,滾了兩圈,眼睛還圓睜著,滿是難以置信。
鮮血“噗”地噴了出來,濺了滿桌滿地,連旁邊的給事中臉上都沾了血點。
溫熱的血順著桌沿往下淌,滴在青磚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紅。
整個值房瞬間鴉雀無聲。
剛才還在喝茶的給事中們,一個個都僵住了。
有的手裡還端著茶杯,茶水灑了一身都沒察覺;有的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還有的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褲腳濕了一片——嚇尿了。
沒人想到,張永真敢讓錦衣衛動手。
更沒人想到,就在六科的值房裡,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王倫——六科的都給事中,就這麼被砍了頭。
繡春刀上的血順著刀刃往下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的血水裡,聲音在寂靜的值房裡格外清晰,像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那錦衣衛收刀入鞘,麵無表情地退到張永身後,仿佛隻是砍了一棵白菜,而不是一個朝廷命官。
張永看著地上的屍首,心裡也發怵,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方案,走到一個嚇得渾身發抖的給事中麵前——那是吏科的副給事中,王倫的副手。
張永把方案遞過去,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你簽。”
副給事中看著方案上的血跡,又看了看地上王倫的腦袋,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簽不簽?”
張永又問了一遍,身後的錦衣衛往前站了半步,繡春刀的刀柄在陽光下閃著光。
副給事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去抓筆,手抖得像篩糠,連筆都握不住,掉在地上好幾次。
旁邊一個給事中想拉他,卻被錦衣衛一個眼刀嚇了回去,不敢再動。
張永彎腰撿起筆,塞到副給事中手裡,按著他的手,在方案末尾的“同意”二字上,連劃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圈,勉強算是簽了。
“這就對了。”
張永鬆開手,拿起方案,看了眼上麵的血跡和簽名,滿意地點點頭。
“早這樣,不就省事了?”
他轉身往外走,十個錦衣衛跟在後麵,沒人再看地上的屍首和癱在地上的給事中們。
走到門口時,張永停下腳步,回頭說了句。
“告訴你們六科的人,好好乾活,彆學王倫,不然……”
他沒往下說,但那眼神裡的警告,誰都懂。
等張永帶著錦衣衛走遠了,值房裡才爆發出壓抑的哭聲。
有給事中撲到王倫的屍首旁哭,有人生氣地捶桌子,卻沒人敢說“要去告禦狀”。
王倫的腦袋還在地上呢,誰還敢觸這個黴頭?
消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了京城。
“六科都給事中王倫拒不簽署方案,被陛下派錦衣衛砍了頭!”
“就在六科值房裡砍的!血濺了一地!”
“副給事中被逼著簽了字!六科現在沒人敢吭聲了!”
官員們聽到消息,個個嚇得心驚膽戰。
誰也沒想到,朱厚照為了推行一個改製方案,真敢殺六科的負責人,這魄力,比先帝可狠多了。
內閣值房裡,李東陽剛收到消息,手裡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陛下……陛下怎麼能真殺人?”
李東陽臉色慘白,連連搖頭。
“王倫雖頑固,卻是為了祖製,殺了他,文官集團會寒心的!”
旁邊的閣老也急了。
“是啊!六科是製衡六部的關鍵,陛下這麼一搞,六科以後還敢封駁奏章嗎?這朝堂的規矩,怕是要亂了!”
李東陽沒說話,隻是望著皇宮的方向,心裡沉甸甸的。
他現在才明白,這位年輕的陛下,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能被勸服”,他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哪怕是殺人,也絕不手軟。
而坤寧宮暖閣裡,朱厚照接過張永遞來的方案,看到上麵的血跡和歪歪扭扭的簽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朕說過,要麼簽字,要麼死。”
他把方案扔在案上。
“現在簽了,就好。”
張永躬身站在一旁,不敢接話。
他知道,經此一事,朝堂上再沒人敢輕易違逆陛下的意思了。
暖閣外的陽光正好,卻照不進半點暖意。
誰都知道,從王倫的腦袋掉在六科值房的那一刻起,大明的朝堂,就不一樣了。
六科的值房裡,依舊一片死寂。
給事中們或坐或站,沒人說話,隻有地上的血跡在提醒他們——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陛下還會做什麼,但他們清楚,往後再麵對陛下的旨意,他們再也不敢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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