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既然是劉謙報的,那你回去把劉謙叫來,就說本官有話問他。”
“是!是!屬下這就去叫!”王瓚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出暖閣,後背的官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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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清看著他的背影,咬牙道。
“定是劉謙搞的鬼!說不定還有其他人摻和,我這就去查他的底細!”
“去吧,小心點,彆漏了馬腳。”李東陽囑咐道。
心裡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這事恐怕不止劉謙一個人,背後說不定還有更大的網。
與此同時,東廠的暗牢裡,劉瑾正盯著牆上的輿圖,指尖在禮部官員的名字上一一劃過。
“陛下雖然沒明說,但這名單裡的貓膩,瞎子都能看出來。”劉瑾尖著嗓子道。
“給咱家聽好了,所有人都換上便服,分成十組,一組盯禮部的主事以上官員,看他們和哪些文官往來;二組去查這些士大夫之女的家世,看看誰和禮部官員有利益勾結;三組去翻禮部的舊檔,看之前的選秀名單是不是也有貓膩!”
“記住,要秘密行動,彆讓任何人發現,要是走漏了風聲,咱家扒了你們的皮!”
“是!廠公!”底下的番子齊聲應道,一個個如幽靈般消失在暗牢裡。
不到半個時辰,京師的大街小巷就多了些“貨郎”“乞丐”“挑夫”。
他們背著貨擔,拿著破碗,看似在討生活,實則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禮部官員的府邸。
盯梢劉謙的番子扮成賣糖畫的,在劉府門口支起攤子。
見劉謙鬼鬼祟祟地出門,連忙跟了上去,看著他進了城西的一家酒肆,和一個穿青袍的文官低聲交談,連忙記下那人的樣貌。
查趙氏家世的番子則扮成收賬的,去了趙氏父親的商鋪,旁敲側擊地問出“上個月禮部郎中王宗來過,說能幫趙氏選秀”的線索。
而錦衣衛的指揮使陸炳,正帶著暗線在禮部的庫房裡翻找賬目。
“重點查上個月的往來書信和禮品登記,看看有沒有文官給禮部官員送禮的記錄。”陸炳壓低聲音道,手裡拿著一盞昏暗的油燈,照亮了滿架的舊檔。
錦衣衛的暗線動作麻利,很快就翻出一本禮品登記冊,上麵寫著“禮部主事劉謙,收禦史唐某綢緞十匹”“郎中王宗,收侍郎林某白銀五百兩”,日期正是擬選秀名單的前幾天。
“陸大人,找到了!”暗線低聲道,將登記冊遞了過去。
陸炳接過一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果然有勾結!禦史唐某是名單裡唐氏的父親,侍郎林某是林氏的父親,這分明是花錢買名額!
接下來的三天,京師表麵上依舊平靜。
街麵上的年味還沒散,百姓們討論著常平倉的平價糧。
沒人知道一場暗流湧動的調查正在悄然進行。
東廠的番子幾乎踏遍了京師的大街小巷,從酒肆茶館到胭脂鋪,搜集了一遝遝證詞和畫像。
錦衣衛的暗線則查遍了禮部的賬目、官員的產業,甚至連夜去了通州,查了林氏父親的糧行,發現他曾給王宗送過上千石糧食。
禮部的官員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出門總覺得有人跟著,家裡的書信被翻動過,甚至有官員發現,自己藏在床底的銀票不見了幾張。
劉謙嚇得閉門不出,天天在家燒香拜佛。
王宗則找機會串供,卻被東廠番子偷偷錄了音。
還有幾個參與擬名單的小吏,直接收拾行李想跑路,剛出城門就被錦衣衛抓了回去。
楊一清和李東陽也沒閒著。
楊一清問出趙氏的父親是被王宗慫恿的,還拿了他五百兩銀子。
李東陽則查出劉謙收了唐禦史的好處,答應把唐氏加進名單。
“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楊一清氣得拍案。
“竟敢借著選秀斂財,還想攀附咱倆,簡直是把陛下的後宮當成了交易場!”
李東陽臉色也不好看。
“已經查清楚了,三天後就把這些人報給陛下,看陛下怎麼處置。”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一場隱藏的陰謀浮出水麵。
東廠的暗牢裡,劉瑾正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證詞、畫像和賬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沒想到禮部的水這麼深,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錦衣衛的指揮使陸炳也整理好了證據鏈,從送禮記錄到串供證詞,每一條都清清楚楚,隻等明天呈給陛下。
而內閣暖閣裡,李東陽和楊一清也擬好了調查報告,將劉謙、王宗等人的罪行一一列出,隻待天亮後入宮奏報。
沒人知道,東廠和錦衣衛的調查,已經比他們先一步摸清了所有底細,甚至查到了更深層的牽連。
有幾位京官也參與其中,想借著選秀安插自己的人。
夜色漸深,京師的宮燈一盞盞熄滅。
隻有東廠和錦衣衛的衙門還亮著燈。
燈火下,密探們正做著最後的整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三天過後,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坤寧宮暖閣時,一場關於選秀舞弊的清算,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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