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閉上眼睛,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以後絕不能讓家裡人作惡,否則就是這個下場。”
行刑結束,監斬官站起身,對著百姓高聲道:“奉陛下旨意,周家家產全部抄沒,充入常平倉!凡被周家強占田產的百姓,三日內可去順天府登記,朝廷一律歸還!”
百姓們的歡呼聲更響了,有人甚至跪在地上,對著皇宮的方向磕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勳貴們如蒙大赦,低著頭快步離開,沒人敢再看刑台一眼。
王源走得最快,幾乎是一路小跑。
“這輩子都不再踏近菜市口一步。”
而此刻,坤寧宮暖閣裡,朱厚照正看著張永送來的《大明報》,上麵“周壽斬立決”的標題用粗墨印得醒目。
“百姓反應怎麼樣?”朱厚照問道。
張永笑著回道:“陛下,百姓都在拍手稱快,常平倉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都是登記田產的百姓。還有人給陛下立了長生牌位呢!”
朱厚照嘴角勾起笑意。
“這就對了,讓他們知道,朕是為百姓做主的。”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衛校尉匆匆跑進來,單膝跪地。
“陛下,菜市口行刑已畢,周壽、周瑭伏法!隻是……隻是永康侯徐溥沒來觀刑,派人來傳話說,突發惡疾,臥床不起。”
朱厚照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指重重按在報紙上,“徐溥”兩個字被按得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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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惡疾?”朱厚照的聲音冷得像冰。
“前幾天朝會還好好的,今天就惡疾了?他的病,倒是來得巧。”
張永連忙道:“陛下,或許徐侯爺是真的病了……”
“真病假病,朕心裡清楚。”朱厚照打斷他,眼神裡滿是怒意。
“朕讓他們去觀刑,是讓他們記住教訓,他倒好,敢稱病不來,這是把朕的話當耳旁風,把律法當擺設!”
校尉嚇得頭埋得更低,不敢說話。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火氣,對校尉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校尉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暖閣裡靜得能聽見炭火燃燒的劈啪聲。
張永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徐溥這是明擺著抗旨,陛下怕是不會輕易饒了他。
朱厚照靠回龍椅,手指在案上輕輕敲擊著,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
徐溥是靖難勳貴後代,要是直接處置,怕是會惹得其他靖難勳貴不滿。
可要是不處置,律法的威嚴何在?自己的話還有誰會聽?
“罷了。”朱厚照低聲自語。
“先記著,等春耕大典過了,再跟他好好算算這筆賬。”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眼神重新變得銳利。
徐溥敢抗旨,說明還有勳貴沒被震懾住,看來這律法推行,還有得磨。
而此刻,永康侯府的臥房裡,徐溥正靠在榻上,手裡拿著茶杯,根本沒有半點生病的模樣。
兒子徐錫登站在一旁,擔憂地說:“爹,陛下要是知道您裝病,會不會怪罪下來?”
徐溥冷笑一聲,將茶杯放在案上。
“怪罪又如何?我是靖難勳貴後代,先祖跟著太宗爺打天下,他還能殺了我不成?讓我去看周壽那蠢貨伏法,簡直是羞辱!”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不屑。
“王源那老東西沒骨氣,張懋、徐光祚怕陛下,我可不怕!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徐錫登還想說什麼,卻被徐溥揮手打斷。
“彆管了,好好在家待著,誰來都不見!”
徐溥不知道,他自以為聰明的“裝病”,早已被錦衣衛校尉看在眼裡,更被朱厚照記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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