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的一聲,刀光閃過。
鮮血濺在旁邊的桑苗上,紅得刺眼。
張管事的身子晃了晃,重重倒在地上,眼睛還圓睜著,滿是不敢置信。
庭院裡的空氣像凝了冰。
王掌櫃、李窯頭幾人嚇得渾身發抖,連頭都不敢抬,牙齒打顫的聲音清晰可聞。
朱厚照站起身,走到張管事的屍體旁,用靴尖踢了踢,語氣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以後無論何人,再敢跟朕提‘祖製’二字,朕就送他去見祖宗!你們記住,現在大明的當家人,是朕,朱厚照!不是故去的太祖太宗,更不是那些寫在紙上的規矩!”
“臣……臣記住了!”
王掌櫃聲音發抖,連忙磕頭。
“臣這就把綢緞莊的染料配方交出來!絕不敢再提祖製!”
李窯頭也跟著道。
“臣……臣這就去拿瓷窯的火候冊子!陛下要什麼,臣就給什麼!”
剩下的兩個主管更是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隻敢一個勁兒地磕頭,說“遵旨”。
朱厚照點點頭,對張永道。
“你讓人把屍體拖下去處理了,再看著他們把機密都交出來,一一核對清楚,彆漏了什麼。”
“奴婢遵旨!”
張永的聲音還有些發顫,剛才那一刀下去,他手心全是汗——他現在才真正明白,陛下要推改革,是真的下了狠心,誰擋路,誰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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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校尉拖走了張管事的屍體,庭院裡隻剩下淡淡的血腥味。
王掌櫃幾人哆哆嗦嗦地跑回各自的作坊,不一會兒就捧著厚厚的冊子回來。
王掌櫃手裡的染料配方上,詳細寫著“蓼藍與茜草的配比”“染布的十二道工序”。
李窯頭的火候冊子上,標著“燒瓷的文武火轉換時辰”“釉料的調法”。
糧棧的儲糧法子、鹽引鋪的驗鹽技巧、茶葉行的製茶工藝,也都寫得清清楚楚。
張永一一接過,仔細核對後,遞給朱厚照。
“陛下,都齊了,沒有遺漏。”
朱厚照翻了翻,見上麵的字跡工整,細節詳實,滿意地點點頭。
“好。這些冊子你收好,明天交給陳萬春他們,讓匠人跟著他們去作坊,把技術教到位。”
“奴婢遵旨!”
朱厚照沒再停留,轉身往外走。
經過庭院裡的桑苗時,他停下腳步,看了眼濺在葉子上的血,語氣緩和了些。
“這些桑苗是桑妃種的,讓人好好洗洗,彆汙了。”
“奴婢記住了!”
出了皇莊大門,朱厚照重新坐上馬車。
張永跟在旁邊,心裡還在打鼓——剛才陛下殺人時的眼神,太嚇人了,比斬周壽、劉宇時還要冷。
他偷偷看了眼朱厚照,見陛下正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忍不住在心裡琢磨:陛下這是要乾什麼?以前雖也強硬,卻還會跟大臣解釋幾句,這次對皇莊的人,連解釋都沒有,直接就斬了……定是心裡有大規劃,怕這些老頑固壞了他的事,才用殺人立威。
馬車往皇宮走,張永越想越覺得後怕——要是自己哪天真誤了陛下的事,會不會也落得張管事的下場?
他連忙甩了甩頭,把這念頭壓下去,心裡暗自發誓:以後陛下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多嘴,絕不猶豫,絕不能壞了陛下的規劃。
快到宮門時,朱厚照突然開口。
“張永,剛才斬張管事的事,不用瞞著內閣。他們要是問起,你就照實說。”
張永愣了一下,連忙應道。
“奴婢遵旨!隻是……李首輔他們要是知道了,怕是會憂心。”
“讓他們憂心也好。”
朱厚照睜開眼,目光銳利。
“讓他們知道,朕推改革的決心,誰都攔不住。祖製也好,勳貴也罷,敢擋路,就隻有死路一條。”
張永心裡一凜,徹底明白了陛下的用意——陛下不僅是要震懾皇莊的人,還要震懾內閣那些守舊的大臣!用張管事的死,告訴所有人,他朱厚照要破的,不隻是皇莊的舊規矩,更是整個大明的舊祖製!
馬車駛進皇宮大門,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張永跟在朱厚照身後,心裡沉甸甸的——他知道,張管事的死,隻是個開始。
接下來,陛下要做的事,怕是會更驚天動地,而內閣那邊,怕是又要掀起一場風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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