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開始“主動”尋求更高效的訓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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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耐力訓練中,她“無意”中調整了呼吸節奏,使其更契合芯片能量分配的峰值,結果耐力持續時間提升了百分之五。
將這個“發現”以最刻板的方式報告給“墓碑”,仿佛這隻是程序運行中的一個優化補丁。
“墓碑”對此不置可否,但下一次訓練的計劃便悄然加入了這項調整。
蘇寧兒心中冷笑。
看,連“創新”都被納入了可控的範疇。
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需要讓“墓碑”相信,芯片的融合非常成功,她正在徹底被“格式化”,並且開始展現出作為“高級工具”的“自我優化”能力。
而在無人可見的深處,她的核心意識如同最貪婪的海綿,瘋狂吸收著一切。
她不僅記錄芯片的數據,更開始嘗試更複雜的“越界”實驗。
她發現,當她的情緒處於一種極度平穩、近乎冥想的狀態時,芯片的控製力會降到最低,那種身體被剝離的感覺也最輕微。
於是,她開始練習在這種狀態下,嘗試更大幅度的“自主”動作。
比如,在芯片控製她進行勻速擺臂時,突然讓手臂在軌跡的某一點加速百分之一;或者在芯片驅動她邁出標準步伐時,讓落地的角度產生半度的偏移。
這些嘗試十有八九會失敗,並伴隨劇烈的神經痛楚,像是大腦被細針攢刺。但她樂此不疲。
每一次成功的微調,都是她對這具身體重新宣告的主權。
在疼痛中清晰地感知到,那片被芯片強行覆蓋的、屬於“自我”的領域,正在一寸一寸地被艱難地收複。
她也在暗中觀察“墓碑”。
她注意到,當她表現得越來越“完美”,越來越像一件沒有感情的武器時,“墓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審視的意味似乎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滿意”的平靜。
這讓她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墓碑”要的就是一件完美的工具。
隻要她扮演好這個角色,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和空間。
這天,訓練內容不再是體能或格鬥,而是潛入與偽裝。
訓練室內模擬出一個繁華都市的街景,全息投影技術近乎以假亂真。
“墓碑”給她的任務是在十分鐘內,穿越三條街道,抵達指定地點,過程中不能被任何一個巡邏的“虛擬警察”識彆出異常。
這考驗的是對身體的微控、環境的融入以及臨場應變,而芯片在這方麵似乎更側重於提供基礎的行為模板和生理指標控製如心率、呼吸)。
蘇寧兒啟動了。
她混入虛擬的人流,步伐頻率、擺臂幅度都與周圍環境完美同步,芯片確保了她的基礎動作如同複製粘貼般標準。
但在一個拐角,她“恰好”需要避開一個突然衝出的虛擬小孩,身體本能地就要按照芯片設定的最優避障路徑。
一個略顯僵硬的側滑步、進行閃避。
就在那一瞬間,蘇寧兒的意識猛地介入!
她沒有選擇那個“最優”但顯眼的側滑,而是順著身體前衝的勢頭,腳下看似一個踉蹌,肩膀“不小心”撞在了旁邊的虛擬報刊亭上,發出一聲悶響,同時嘴裡用芯片設定的那種平板語調低低罵了一句設定好的“粗口”。
整個過程自然、狼狽,卻完美地融入了嘈雜的街景,那虛擬警察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並未停留。
而芯片設定的那個僵硬側滑,隻在她肌肉記憶中留下了一個未能釋放的、微弱的電流信號,很快消散。
成功了!她在芯片的框架內,完成了一次屬於自己的、更高效的“臨場發揮”!
訓練結束,“墓碑”看著反饋數據,沉默了片刻。
“你的應變處理,數據波動超出常規模型。”他抬起眼,看向她,“解釋。”
蘇寧兒心中凜然,知道剛才那一下自主乾預可能引起了數據異常。
她維持著刻板的語調,回答:“檢測到預設規避方案存在暴露風險。根據環境參數,臨時計算並執行了次優但更隱蔽方案。計算過程未記錄。”
她將一次意誌的勝利,偽裝成了芯片邏輯自我演算的結果。
“墓碑”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數秒,那冰冷的審視幾乎要讓蘇寧兒維持不住臉上的平靜。
最終,他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看來,芯片與你的神經適配度比預期更高,已經開始湧現基礎算法之外的應對策略。很好。”
他接受了這個解釋!毫不避諱講出她被植入“芯片”,他甚至為此感到“滿意”!
蘇寧兒垂下眼睫,遮住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冷光。
很好。確實很好。
她正在學會如何利用這個枷鎖,甚至讓枷鎖的持有者為她“創新”的偽裝而喝彩。
她感覺自己正在變成一種奇怪的存在。一半是被編程的機器,一半是瘋狂燃燒的意誌。
機器的部分日益強大,冰冷而精準;意誌的部分則在壓迫下愈發凝練,如同被反複捶打的精鋼。
她不知道最終哪一部分會獲勝,或者……是否會融合成一種全新的、更可怕的東西。
但無論如何,她距離奪回自己,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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