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這老兒還打算借道荊州!幸好吾早有防範沒有應允!”
劉焉“……”!
“李傕!郭汜呢?!”
劉表猛地站起,如同受傷的困獸,發出一聲嘶啞的咆哮,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扭曲變形,
“關中的西涼鐵騎呢?他們答應出兵牽製劉複側翼的!他們人呢?”
這是他最後的、唯一的指望了!
西涼兵凶悍,若能從關中殺出,至少能分劉複之兵!
書房內所有侍從噤若寒蟬。
一名負責關中情報的細作被推上前,幾乎癱軟在地,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主……主公……李傕、郭汜二位將軍……自入長安後,
為爭奪權柄、錢糧、宮女……已……已勢同水火!
上月郭汜劫持了天子,李傕則扣留了公卿……兩軍在長安城內火並數次,
死傷慘重……城外營壘亦相互攻伐。
根本……根本無暇也無力……東顧出兵啊!”
“……”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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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的死寂籠罩了整個州牧府書房。窗外的大日似乎也黯淡下去,寒意從四麵八方滲透進來,鑽入每個人的骨髓。
劉表僵立在原地,高大的身軀微微佝僂,仿佛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
他臉上血色儘褪,變得一片慘青,嘴唇哆嗦著,
那雙曾經銳利、此刻卻布滿血絲和茫然的眼睛,
緩緩掃過下方同樣麵無人色的蒯良、蒯越、蔡瑁、張允……
“所以……”
劉表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種近乎夢囈般的空洞和徹骨的寒意,
“五路……五路伐劉複……袁紹敗了,江東敗了,劉焉敗了,李傕郭汜在自相殘殺……就剩下……”
他猛地拔高聲音,如同瀕死的野獸發出最後淒厲的哀嚎:
“就剩下我荊州一路?”
聲震屋瓦,帶著無儘的憤怒、荒謬、絕望和被徹底愚弄的恥辱!
“廢物!”
劉表猛地掀翻了麵前沉重的紫檀木案!竹簡、筆墨、文書、碎裂的茶具如同暴雨般飛濺開來!
“全是廢物!”
他歇斯底裡地咆哮著,須發戟張,狀若瘋魔,
“袁本初廢物!孫伯符廢物!
劉君郎廢物!李傕郭汜更是豬狗不如的廢物!!!”
他指著北方,手指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
“劉複!劉複小兒!
安敢如此欺我!安敢如此戲耍天下英雄!”
吼聲在空曠的書房內回蕩,卻顯得無比蒼白和無力。
吼過之後,是更深的死寂和絕望。
劉表劇烈地喘息著,身體晃了晃,
蒯越、蔡冒連忙上前攙扶,卻被他狠狠甩開。
他頹然跌坐回狼藉的地上,
失神地望著滿地的碎片,如同望著自己精心構築、此刻卻轟然崩塌的宏圖霸業。
那“趁亂取南陽,複我荊州北境”的熱望,此刻已化為冰冷的泡影。
不僅南陽遙不可及,更要命的是,當所有盟友都灰飛煙滅。
他荊州,他劉景升,已然赤條條地暴露在劉複這頭吞並了江北、磨利了爪牙的猛虎麵前!
張允小聲安慰:
“至少,魏王現在不知道吾等要出兵啊!”
“嗯……”
劉表聽到張允的話一支楞!
對啊!
我都沒進攻魏王……
隨後劉表斥責張允:
“誰說我要進攻魏王殿下?
汙蔑!我可一直是魏王支持者!
魏王這種光武帝一般的人物,才是漢室的希望!”
說到這裡劉表立馬精神了,稍微整理了一下儀表,重新坐回椅子,
“來人,送重禮給魏王殿下,祝賀魏王殿下掃蕩群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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