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男人被當場砍倒,老人和孩子也往往難逃毒手。
青壯的女子和少年則被粗暴地拖拽出來,用皮繩捆住手腕,串成一串,在皮鞭的驅趕下踉蹌前行,等待他們的是淪為奴隸的命運。
一個滿臉虯髯的鮮卑頭人,勒馬立於村口的高地上,看著手下兒郎們“收獲”頗豐,發出得意的大笑。
他是軻比能麾下的一名小帥。
今年草原白災雪災)嚴重,牲畜凍死無數,部落生計艱難。
南下“打草穀”成了他們生存下去的唯一捷徑。
漢人的邊軍?
哼,隻要動作夠快,搶了就走,那些兩條腿的步卒又能奈他們何?
“大人!發現一個地窖,藏著不少糧食和鹽!”
一名騎士興奮地來報。
“好!全部帶走!一粒米都不許留下!”
頭人吼道。
遠處,一座烽燧台上,幾名留守的宋軍戍卒目眥欲裂地看著這一切。
他們緊握著手中的弓弩,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但他們人太少了,隻能固守烽燧,點燃告急的狼煙,卻無法出擊拯救近在咫尺的百姓。
那種無力感,像毒蛇般啃噬著他們的內心。
“狗日的鮮卑畜生!”
一名年輕士卒狠狠一拳砸在垛口上,虎口迸裂,鮮血直流。
類似的場景,在幽州、並州長達數千裡的邊境線上多處上演。
軻比能、步度根,這兩位鮮卑部落聯盟中勢力最強的大人,似乎默契地選擇了同時發動。
他們雖未聯合,卻幾乎在同一時間揮師南下,使得宋軍邊防顧此失彼,疲於奔命。
雲中郡的曠野上,一支宋軍輕騎兵正在追擊一股數百人的鮮卑掠騎。
宋軍騎兵裝備著新式的雙馬鐙和高橋馬鞍,奔馳更為迅捷穩定。
他們很快追上敵軍後隊,馬刀揮舞,借助馬勢,輕易地將落後的鮮卑騎兵劈落馬下。
然而,前方的鮮卑主力突然吹響號角,迅速分散成數十股小隊,如同受驚的麻雀般,向著不同的方向遁入複雜的地形之中。
宋軍騎兵試圖分兵追擊,卻很快迷失在溝壑丘陵之間,或是追之不及,或是反遭小股敵軍利用地形反咬一口。
一名宋軍騎都尉勒住戰馬,望著遠處揚起的、逐漸消散的塵土,憤懣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媽的!追不上!這幫賤婢養的奴才,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們能擊退,能小勝,卻無法殲滅。
廣袤的草原是鮮卑人最好的屏障。
他們就像滑不留手的吸血泥鰍,在你身上咬一口,沾了血就藏回渾水之中,讓你空有利刃,卻無處著力。
薊城,安北將軍府。
高攬麵色陰沉地看著沙盤上插滿的、代表敵我態勢的小旗。
他年富力強,久經沙場,曾是河北棟梁,如今更是大宋北疆的柱石。
黃忠升任鎮北將軍後,安北將軍的職位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但麵對眼下這種局麵,他也感到一陣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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