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
步度根苦笑一聲,指了指帳外,
“你以為曹操會給我們機會?文醜的騎兵日夜在四周遊弋,那些宋國人修建的臨時堡壘裡的弩箭,能射到三裡之外。
再說,丁零人會收留我們嗎?
他們怕是早就派使者去見曹操了,我們去怕是會直接被他們吞掉。”
他頓了頓,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
“這已經是曹操送來的第三封信了,第一封勸降,第二封示警,這一封……是最後通牒。”
帳內陷入死寂,隻有帳外的風聲嗚咽作響。
步度根知道,曹操正在用最冷靜也最殘忍的方式瓦解他的抵抗——不是靠衝鋒陷陣,而是靠封鎖、威懾與心理施壓。
那些堡壘是“硬鎖鏈”,斷絕了他的退路;
軻比能的慘敗是“軟鎖鏈”,擊潰了他的軍心;
而一封封勸降信,則是磨鈍他反抗意誌的銼刀。
他走到帳口,掀起簾子望向南方。
遠處的地平線上,隱約能看到宋軍堡壘頂端飄揚的黑色戰旗,像一頭蟄伏的巨獸,正安靜地等待著獵物放棄掙紮。
步度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他以為這場戰爭是騎兵與騎兵的較量,卻沒想到,曹操用一場“不流血”的圍困,將他逼到了絕境。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步度根王庭外的牧民們便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醒。
負責放哨的鮮卑少年阿木爾,正蜷縮在帳篷旁的乾草堆裡打盹,突然聽到遠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像是悶雷滾過草原。
他揉了揉眼睛,爬上旁邊的土坡,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這一眼,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了一道黃色的“雲牆”,那是數萬匹戰馬奔騰掀起的煙塵。
煙塵之下,一麵麵黑色的宋軍戰旗如森林般挺立,戰旗上“宋”字與“曹”字的大旗尤為醒目。
更讓阿木爾膽寒的是,南方的地平線上,同樣出現了一隊騎兵,他們行進的速度稍慢,卻擺出了整齊的方陣,甲胄在晨光中反射出冰冷的光澤。
“宋……宋軍!好多宋軍!”
阿木爾的呼喊聲帶著哭腔,他連滾帶爬地衝下土坡,朝著王庭的方向狂奔。
王庭內,步度根剛喝完一碗酥油茶,正與幾位頭人商議是否要冒險突圍。
聽到帳外的騷動,他猛地站起身,腰間的彎刀“哐當”一聲撞在金帳的木柱上。
還沒等他走出帳門,一名探馬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臉上血色儘失,聲音因恐懼而變調:
“大……大人!不好了!東麵、南麵全是宋軍騎兵,最少有三萬!他們……他們把王庭包圍了!”
“什麼?!”
步度根一把揪住探馬的衣領,眼神凶狠如狼,
“你看清楚了?是不是文醜的遊騎?”
“不是!不是!”
探馬拚命搖頭,
“他們帶著強大的弩車等器械,還有好多重甲騎兵,陣仗比軻比能大人的主力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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