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些降將,如關勝、呼延灼、秦明等,也麵露難色,眉頭緊鎖。他們雖渴望回歸正統,但如此屈辱苛刻的條件,也遠超他們的心理底線。
宋江見狀,臉色微變,急忙道:“眾兄弟稍安勿躁!聖旨雖嚴,然此乃朝廷法度,亦是對我等誠心之考驗!若能遵旨而行,顯我梁山忠義之心,日後聖上必另有封賞,前程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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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也趕忙打圓場:“兄長所言極是。條件雖苛,然事在人為。我等可先應下,再派能言善辯之士入京周旋,或可……”
“公明哥哥!軍師!”
一個清晰、冰冷、卻帶著無比力量的聲音,驟然打斷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正是王淩峰!
他排眾而出,走到廳堂中央,目光如電,直視宋江與吳用,臉上沒有任何激動,隻有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與嘲諷。
“周旋?考驗?”王淩峰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哥哥們莫非真以為,這紙詔書,是給梁山泊的出路?”
他猛地轉身,麵向所有頭領,聲音陡然拔高:“諸位兄弟!且睜開眼看看!這上麵寫的,是招安嗎?不是!這是戰書!是一紙逼我等自縛雙手、跪地乞降的催命符!”
他手指幾乎戳到那絹帛之上,言辭如刀,句句見血:
“解散大軍?屆時,我等兄弟便是散落四方的待宰羔羊,官府欲拿便拿,欲殺便殺!”
“頭領進京?那是自投羅網!高俅、蔡京正愁無處報仇雪恨!林教頭、楊誌兄弟的血海深仇未報,我等卻要去向仇人搖尾乞憐,引頸就戮?!”
“上交錢糧軍械?我等拿什麼安身立命?拿什麼保護家小?昔日晁天王與眾兄弟浴血奮戰掙下的基業,便是為了今日雙手奉予仇敵?!”
“限期十日?他為何如此急切?隻因高俅新敗,童貫與高俅內鬥未休,朝廷暫時無力大舉征剿!故以此毒計,誘我等自亂陣腳,自毀長城!待我等束手,便是朝廷大軍壓境,清算舊賬之時!”
他環視全場,看著一張張動容、憤怒、驚醒的臉龐,聲音沉痛而激昂:“此非招安!此乃絕戶之計!亡族之策!aept此詔,便是將梁山泊數萬兄弟的性命,將我等項上人頭,親手獻於仇敵刀下!aept此詔,我等非但求不到富貴,反而死無葬身之地!aept此詔,我等有何麵目去見九泉之下的晁天王?!”
“轟——!”
這番話,如同在滾油中投入了一把烈火,瞬間將聚義廳內所有人心中的疑慮、恐懼和憤怒徹底點燃!
“王頭領說得對!”
“是計!是毒計!”
“不能答應!死也不能答應!”
群情激憤,怒吼聲震耳欲聾!即便是原本一些猶豫的頭領,此刻也徹底醒悟,怒視那卷明黃的絹帛!
宋江和吳用被這突如其來的、有理有據、直指核心的猛烈抨擊打得措手不及,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們萬萬沒想到,王淩峰的反應如此激烈,言辭如此犀利,更瞬間煽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反對情緒!
“王淩峰!你……你休要危言聳聽,蠱惑人心!”宋江氣得手指發抖,厲聲喝道,“此乃聖旨!豈容你如此詆毀!”
王淩峰毫不退讓,迎著他的目光,冷然道:“哥哥若認為小弟是危言聳聽,敢問哥哥,aept這些條款後,如何保障眾兄弟性命?如何應對高俅報複?如何確保朝廷不失信?若哥哥能說出個子醜寅卯,拿出切實保證,小弟立刻叩頭領旨!若不能……”
他話語一頓,目光掃過宋江蒼白的麵孔,掃過吳用陰沉的臉色,聲音如同寒鐵交擊:“……那便是要將眾兄弟往死路上推!我等……絕不答應!”
“絕不答應!”
“絕不答應!”
林衝、魯智深、武鬆、劉唐、三阮、張順……眾多頭領齊聲怒吼,聲震屋瓦!
李逵更是猛地拔出板斧,狂吼道:“說那麼多作甚!這鳥詔書,看著就來氣!待俺劈了它!”說著,竟真的要衝上前去!
廳內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到了爆發的邊緣!
第二次招安,以其前所未有的苛刻條件,將梁山泊內部潛藏已久的矛盾,徹底引爆於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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