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單廷珪眼中布滿血絲,卻多了一絲決絕。他喚來那名送信的心腹親兵實則是石秀安插的眼線),沉聲道:“回複魏兄,他的心意,我已知曉。然茲事體大,需親眼一見。請他安排。”
數日後,單廷珪以“探親”為名,悄然離開淩州。在石秀手下的暗中引導下,輾轉來到梁山泊外圍。
依舊是那條隱秘的水道,依舊是蒙眼而行。當眼罩取下,單廷珪發現自己已身處一個巨大的山腹洞窟之中時,其震撼程度,比之當初的魏定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轟鳴的鍛打聲,彌漫的硫磺味,以及遠處試驗場上那震耳欲聾的爆炸和衝天火光,都讓他恍如置身於一個傳說中的神工秘境!
“單兄弟!”魏定國激動的聲音傳來。他快步上前,一身工匠打扮,臉上還帶著煙灰,眼神卻亮得驚人。
“魏兄!”單廷珪看著好友這般模樣,又是心酸,又是驚訝。
魏定國不容分說,拉著他就往試驗場走:“來得正好!今日正試射新改進的‘火龍出水’多級火箭試驗品)!”
單廷珪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拉到場邊。隻見工匠們點燃一根架設在木架上的長筒狀物事的引信。
轟!哧——!
一聲爆響,那長筒尾部噴出熾烈的火焰,猛地躥出,飛行一段距離後,前端竟再次點火,二次加速,如同活物般嘶吼著撞向遠方的水麵標靶,轟然炸開,激起巨大水柱!
單廷珪看得目瞪口呆,舌橋不下!此等火器,聞所未聞!
魏定國又帶他觀看了火銃齊射、震天雷爆破、甚至那尊已初步成型的火炮的試射雖然依舊粗糙)。
每一幕,都衝擊著單廷珪的傳統認知。
最後,王淩峰親自出現,沒有過多寒暄,直接攤開一幅梁山泊水寨布防圖,指向幾處關鍵水道:“單將軍善水戰,精通水文。請看此處,若官軍以此處為突破口,利用東南風,火船強攻,我水軍當如何應對?若依將軍‘聖水’之能,可有良策加固?”
單廷珪下意識地沉浸其中,仔細觀察地圖,結合水文,很快指出了幾處疏漏,並提出利用暗樁、沉船、乃至引導水流設置漩渦陷阱的構想,聽得一旁的阮小二、張順等水軍頭領連連點頭。
王淩峰撫掌笑道:“將軍大才!果非虛名!梁山泊雖廣,然水軍戰法陳舊,正需將軍這等專家重整!若將軍願留,水軍副總指揮之職,虛位以待!一應船隻改造、水戰器械、水文利用,皆由將軍主理!可與魏將軍水火配合,相得益彰!共創一番事業,豈不勝過在淩州受那窩囊氣?”
單廷珪看著眼前這位年輕卻氣度非凡的頭領,看著好友那期盼的眼神,看著這充滿活力與創造力的基地,再想想淩州那令人窒息的環境和毫無希望的未來……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最後一絲猶豫徹底粉碎。朝廷負他在先,他何必愚忠?
單廷珪單膝跪地,抱拳沉聲道:“單廷珪……願效仿魏兄,棄暗投明,投效頭領麾下!但有所命,敢不效死!”
王淩峰大喜,親手扶起:“得將軍相助,我梁山水軍,如得龍鱗!快請起!”
聖水將單廷珪,亦隨友至,歸入王淩峰麾下。
消息傳回獨龍崗,阮小二、張順等水軍頭領聞之,亦是大喜,他們早已對王淩峰心悅誠服,如今得此強援,水軍實力必將大增。
而芒碭山基地內,水與火的兩大專家——單廷珪與魏定國再次聚首,相視而笑,壯誌滿懷。一個全新的、水火並濟的強大戰力體係,正在加速形成。
王淩峰的勢力,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人才濟濟,鋒芒畢露。
這一切,自然再也無法完全掩蓋。
聚義廳中,宋江聽著戴宗彙總來的、關於“疑似有官軍將領投奔王淩峰”、“芒碭山方向異動頻頻”的零碎情報,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吳用搖扇的手也變得沉重,聲音乾澀:“哥哥……情況恐比預想的更糟。王淩峰……其勢已成,羽翼已豐!若再不遏製,隻怕……隻怕這梁山,真要改姓了!”
宋江猛地一拍案幾,眼中射出極度嫉妒與恐懼交織的寒光:“不能再等了!必須削其權柄,分其兵力,奪其工坊!否則,你我死無葬身之地!”
暗流,即將化為驚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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