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宋清連已經死了或者下山的人的“撫恤金”都敢虛報冒領!
三筆加起來,被貪墨、冒領的撫恤錢,竟然快四百兩白銀了!
“畜生!真是畜生不如!”蔣敬“啪”地拍了桌子,氣得手都抖,眼睛紅得要冒火!一股冷森森的殺意直往身上裹!
這些錢,是戰死弟兄拿命換的安家錢!是受傷弟兄活命的湯藥錢!宋江、宋清這幫人,為了摟錢,竟然黑到這份上,連點人性都沒了!死人的錢都敢貪!孤兒寡母的活命錢都敢扣!
憤怒過後,蔣敬很快冷靜下來。他知道,光憑賬目對不上和初步調查,還不算鐵證。宋清和錢六完全能狡辯是“記錄錯了”或者“家屬搬了沒來得及發”。
得要更實的證據!得有人證!
他立刻安排第二步。
先把那個去查家屬情況的心腹文書叫過來,反複叮囑要絕對保密。接著,他派了另一個絕對可靠、身手利落的“夜梟”隊員——用“來賬房幫忙”的名義調進來的——拿著他的密令,連夜下山,去那幾家確認被冒領或虛報的家屬所在地。
對那兩戶投奔親戚的,必須找到本人,拿到“沒領到撫恤金”或者“隻領到一部分”的親口證詞最好能按手印)!
對那戶已經死絕的,就找當地的裡正或者靠譜的鄰居,拿到“這戶人都沒了,不可能領撫恤金”的書麵證明!
與此同時,蔣敬自己守在賬房,以“賬目還得再核對核對”為由,暫時壓下了宋清的請款申請,沒打草驚蛇。
派出去的“夜梟”隊員沒讓人失望,憑著本事跑了幾百裡地,幾天內就找到了那兩戶艱難過日子的遺屬。一聽說梁山有人把他們拿親人命換來的撫恤錢吞了,遺屬們又氣又傷心,哭得直抽抽,毫不猶豫地在“沒領款證明”上按了手印。至於那戶死絕的,也拿到了當地老裡正歎著氣畫了押的證明文書。
鐵證如山!
當這些沾著眼淚和血汗的證言、證明悄悄送回蔣敬手裡時,他心裡的火已經變成了冷硬的鐵。
他沒立刻發作,而是格外仔細地把所有證據——賬目比對的結果、冒簽的單據、偽造的領款憑證、遺屬的證詞、鄰居的證明——一一整理好,抄錄清楚,歸了檔,還詳細記下發現的時間、過程,以及所有經手的人。
然後,他打開那個裝秘密賬本的鐵盒子,取出那本記錄宋江罪證的“金蘭秘賬”。
在最新那頁上,他用又工整又冷硬的字寫下:
“某年某月某日,查實:宋江心腹宋清,經辦陣亡士卒撫恤事宜,勾結小吏錢六,虛報冒領、克扣貪墨撫恤銀兩共計三百八十五兩。證據:虛報名單三戶已亡故或離山),冒領存根五份筆跡手印均係偽造),克扣湯藥費記錄一筆,遺屬未領款證言兩份,鄰裡證明一份。關聯:款項最終去向不明,疑流入宋江‘招安打點’私庫。性質:損公肥私,克扣軍餉,踐踏忠義,人神共憤!”
寫完,他重重合上賬本,鎖回鐵盒裡。
窗外,夜色濃得化不開。蔣敬獨自坐在燈前,臉色冷得像塊鐵。
宋江的罪狀簿上,又添了重重一筆——還是這麼踐踏底線、招人恨的一筆!這已經不隻是權力爭鬥了,是徹底沒了人性!
“宋江……宋清……”蔣敬低聲念叨,聲音裡滿是冰冷的厭惡和殺意,“你們乾的這些事,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等哪天把這些罪證擺到所有人麵前,我看你們還有臉站在忠義堂前!還有臉叫‘及時雨’!”
他壓下了立刻把這事稟報王淩峰的念頭——時機還沒到。王頭領心思深,得等所有罪證攢夠了,等宋江那幫人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給他們來個雷霆一擊。
可這條罪證,無疑像塊沉石頭,推著宋江集團更快地往毀滅裡走。梁山的根基,正被這些蛀蟲從裡頭啃咬,而握著清理門戶刀子的王淩峰和蔣敬,手裡的證據已經越來越沉、越來越致命。
賬冊裡藏著的驚雷,已經在悄悄醞釀,就等那石破天驚的一刻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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