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家軍的突然出現,如同神兵天降,瞬間衝亂了童貫的包圍圈!童貫又驚又怒,急調精銳抵擋。檔案庫壓力驟減,王淩峰等人精神大振!然而,未等他們與種家軍彙合,皇宮方向竟再次異變——一陣急促的鐘聲敲響,那是……太皇太後駕崩的報喪鐘?還是……新帝遭遇不測的警鐘?!
“咚——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鐘聲,並非尋常報時,而是最高等級的九響連鳴,撕裂了汴梁城的夜空,也瞬間凍結了舊曹門檔案庫前血腥的戰場。這鐘聲,非國喪或極重大宮廷變故不鳴!
混戰中的雙方人馬,都不由自主地緩下了手中的廝殺,驚疑不定地望向皇宮方向。就連瘋狂進攻的“黑雲都”精銳,也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宮中有變!”種彥崇一槍逼退眼前敵將,退回王淩峰身邊,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這鐘聲……是景陽鐘九響!唯有帝後大喪或社稷傾覆之危時才鳴!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所有人心頭:小皇帝出事了?!
童貫此刻正立馬於後方高台指揮,聞聽鐘聲,臉色亦是劇變,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絕,厲聲喝道:“莫要慌亂!定是宮中逆黨作亂,驚了聖駕!諸軍聽令!速速剿滅眼前挾持玉璽的國賊,隨本督入宮護駕!”
他反應極快,立刻將鐘聲與王淩峰等人捆綁,定性為“宮中逆黨作亂”,企圖繼續驅使軍隊完成剿殺任務。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動搖了軍心。尤其是那些並非童貫嫡係的禁軍士卒,麵麵相覷,攻勢明顯緩滯。皇帝若真有不測,這仗為誰而打?
“機會!”王淩峰眼中精光爆射,瞬間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戰機!他猛地躍上檔案庫前一處殘破的石階,運足內力,聲震四野:
“大宋的將士們!你們都聽到了嗎?景陽鐘九響,宮闈生變,陛下危在旦夕!童貫老賊,挾持天子,禍亂朝綱,通敵賣國,如今更是罔顧君父安危,一心隻想殺人滅口,搶奪傳國玉璽,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他高高舉起手中那方在火把映照下流光溢彩、威嚴無儘的傳國玉璽,怒吼道:“真龍玉璽在此!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此乃社稷正統!童貫老賊,你擁立幼主,卻連傳國玉璽都要仿造,欺君罔上,天人共憤!今日國難當頭,爾等還要為這國賊賣命,做那千古罪人嗎?!”
玉璽!真的是傳國玉璽!那磅礴的氣勢,做不得假!
王淩峰的話語,配合著象征皇權正統的玉璽,如同驚雷,在無數禁軍士卒心中炸響!再加上宮中突如其來的警鐘,童貫的軍隊,瞬間軍心潰散!
“玉璽……是真的玉璽!”
“童貫……他竟敢用假玉璽?”
“宮中到底怎麼了?陛下會不會有危險?”
竊竊私語聲在軍中蔓延,恐慌和疑慮如同瘟疫般擴散。不少將領眼神閃爍,開始勒緊馬韁,約束部下,不再拚命前衝。
“休聽逆賊妖言惑眾!給咱家殺!殺了他!”童貫氣急敗壞,嘶聲尖叫,親自揮劍督戰。但他麾下的“黑雲都”尚能維持攻勢,其他部隊已呈潰散之勢。
就在這時——
“轟隆隆!”
大地震顫!東南方向,煙塵滾滾,一支規模更大的騎兵洪流,打著“種”字帥旗和“西軍都部署”的旌旗,如同鋼鐵洪流,以無可阻擋之勢,狠狠撞入了童貫軍的側翼!為首老將,白發蒼髯,手持鳳嘴刀,威風凜凜,正是西軍宿將種師道!
“童貫逆賊!禍國殃民,罪該萬死!西軍將士聽令,隨老夫清君側,誅國賊!”種師道聲若洪鐘,刀鋒所指,西軍鐵騎如虎入羊群,瞬間將童貫的陣型衝得七零八落!
種師道不僅來了,而且是主力儘出!這表明西軍勢力已徹底倒向王淩峰一方!
“種老將軍!”王淩峰、方臘、種彥崇等人見狀,士氣大振!
“弟兄們!援軍已到!隨我殺出去,與種老將軍會合,共誅國賊!”王淩峰長劍一指,與方臘、種彥崇率領殘部,如同猛虎下山,從內向外反衝!
內外夾擊!童貫軍徹底崩潰!“黑雲都”雖拚死抵抗,但寡不敵眾,很快被淹沒在西軍和種彥崇部、王淩峰部的聯手攻擊下。童貫見大勢已去,在親兵死命護衛下,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地向皇城方向逃竄。
“追!絕不能放走了童貫!”種師道老當益壯,率軍緊追不舍。
王淩峰與種師道在亂軍中匆匆會麵。
“王將軍,方教主,受驚了!”種師道抱拳,目光掃過王淩峰手中的玉璽,重重點頭,“玉璽在手,大義在我!童貫末日到了!”
“老將軍來得及時!”王淩峰急問,“宮中鐘聲……”
種師道麵色凝重:“老夫亦不知詳情。但據報,鐘響前,曾有大隊身份不明人馬強闖宮禁!恐有劇變!必須立刻入宮!”
王淩峰心念電轉,瞬間做出決斷:“方聖公,煩請你與種少將軍清掃戰場,穩定城內秩序,嚴防童貫餘黨作亂!種老將軍,晚輩隨您一同入宮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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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臘與種彥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