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父母被這一連串質問砸懵了,這些事,劉豔紅確實從未提過,隻一味說盛之意如何欺負她、如何搶走一切。他們下意識地看向周圍的村民,看到的都是認同和鄙夷的目光,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難道……豔紅真的騙了他們?
盛之意卻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繼續輸出:“還有,你們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們親生女兒,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那我倒要問問,當初劉家舍不得親閨女跳火坑,把我推出來的時候,你們在哪?你們那麼疼她,怎麼不早早接她去省城享福?怎麼不站出來說這婚你們顏家結了?現在看日子過好了,跳出來摘桃子了?天底下的便宜都讓你們一家占了?臉呢?讓你們就著大碴子粥吃了吧!”
這話刻薄至極,卻句句戳在要害上。顏家父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徹底啞口無言。他們當初確實因為種種顧慮覺得鄉下親戚丟人、怕劉豔紅上不得台麵等),沒有立刻相認,後來相認了,也覺得嫁個鄉下廠長委屈了女兒,沒想到朱霆條件這麼好,更沒想到盛之意這麼難纏。
“你……你……”顏母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你什麼你?”盛之意猛地拉開院門,抄起牆角的燒火棍,指著三人,“滾!立刻!馬上!再敢來嗶嗶賴賴,老娘手裡的燒火棍可不認人!管你什麼省城乾部,照打不誤!打完了還要去省裡告你們一個仗勢欺人、破壞軍婚!我看你們那身官皮還保不保得住!”
聽到“破壞軍婚”朱霆有退伍軍人身份),顏父臉色徹底變了。再看盛之意那副真要動手的瘋批模樣,以及她身後臉色陰沉、明顯不會阻攔的朱霆,顏父心裡那點優越感和算計瞬間蕩然無存。
“走!我們走!”顏父一把拉住還要撒潑的顏母和嚇壞了的女兒,灰頭土臉地鑽回吉普車,引擎咆哮著,狼狽地逃離了靠山屯。
圍觀人群發出一陣哄笑和議論,紛紛稱讚盛之意罵得解氣。
盛之意砰地一聲關上院門,把燒火棍一扔,冷哼:“什麼玩意兒!也敢來老娘麵前擺譜!”
朱霆看著她,眼神複雜,低聲道:“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
“生氣?”盛之意挑眉,忽然笑得像隻狐狸,“我才不生氣。我高興著呢!正好缺個理由殺雞儆猴,他們就送上門來了。經過這麼一鬨,我看誰還敢再來嗶嗶老娘的婚事!”
她轉身繼續去核對單子,仿佛剛才隻是趕走了幾隻蒼蠅。
然而,轉身的刹那,她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顏家突然上門,絕對不僅僅是聽了劉豔紅的一麵之詞想來拿捏她那麼簡單。
劉豔紅現在自身難保,哪有功夫攛掇父母來鬨事?
而且顏家父母雖然蠢,但也不至於毫無憑仗就直接上門逼宮。
除非……他們得到了某種暗示或者承諾?或者,他們以為抓住了什麼能把柄?
盛之意心思電轉,忽然想起剛才顏父最初看到她時,那審視中帶著的一絲篤定,好像認定了她一定會害怕或者心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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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憑什麼篤定?
原主盛之意,在顏家麵前,有什麼可心虛的把柄嗎?
難道……和原主的真實身世有關?
盛之意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另一條隱藏的線。顏家的出現,或許不僅僅是劉豔紅事件的延伸,可能還牽扯著更深的秘密。
她看了一眼正在幫忙搬東西的朱霆,又看了看興奮的孩子們,按下心頭的疑慮。
不管還有什麼牛鬼蛇神,儘管放馬過來。
眼下,先風風光光地把婚禮辦了,然後,收拾劉豔紅!
至於顏家……要是識趣就此罷休就算了,要是還敢作妖,老娘不介意連你們老巢一起端了!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囂張的笑容,大聲指揮道:“都動起來!肉明天一早送到,灶今晚就得壘好!誰要是偷懶,扣肉吃!”
院子裡頓時又是一陣忙亂的歡笑。
然而,盛之意沒有注意到,遠處山坡的樹林裡,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朱家院子的熱鬨景象,尤其是那堆壘灶用的新磚和明天將要堆放豬肉的地方。
劉豔紅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小包,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婚禮?風光?盛之意,你做夢!
我看過了明天,你這婚禮,還怎麼辦得下去!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她陰冷地笑了笑,身影悄無聲息地隱入了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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