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過了。”盛之意憋著笑,“水也燒好了,孩子們都睡了。朱廠長,春宵一刻值千金,彆磨蹭了。”
這話更是露骨,朱霆整個人都快冒煙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決心,終於轉過身,走到炕邊,卻還是不敢看盛之意,聲音乾澀:“你……你先睡。”
“哦?”盛之意挑眉,故意湊近他,仰起臉,吐氣如蘭,“朱廠長不一起睡?這炕這麼大,我一個人睡……害怕~”
她拖長了尾音,帶著明顯的戲謔。
朱霆呼吸猛地一窒,低頭對上她近在咫尺、笑靨如花的臉龐,燭光下,她眉眼間的豔色和那點小狐狸般的狡黠被放大到極致,衝擊力驚人。他喉嚨發緊,心跳如擂鼓,幾乎是倉惶地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我、我還不困!我再看會兒圖紙!”
說著,竟真的狼狽地逃到炕桌邊,拿起那張早就看了無數遍的圖紙,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隻是那緊繃的背脊和通紅的脖頸,徹底出賣了他。
盛之意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糙漢,也太純情了吧!看來之前那次“意外共浴”和偶爾的調戲,根本沒讓他產生半點免疫力。
她也不再逼他,自顧自地脫了外衣,隻穿著貼身的棉布衫褲,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被褥都是新彈的棉花,蓬鬆柔軟,帶著陽光的味道。
她舒服地歎了口氣,側過身,看著那個仿佛要用目光把圖紙燒穿的男人,懶洋洋地說:“行吧,那朱廠長您慢慢看,我先睡了。不過提醒你啊,這紅燭可是要亮一夜的,不能吹哦。”
說完,她真的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屋子裡再次陷入寂靜,隻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和燭火跳躍的聲音。
朱霆僵坐在那裡,手裡的圖紙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身後傳來的細微聲響,那淡淡的、屬於盛之意身上的皂角混合著一點獨特冷香的氣息,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腔,擾亂著他的心神。
他能感覺到她躺在炕上柔軟的起伏,能想象出她閉眼安睡的模樣……身體越來越緊繃,某種陌生的、燥熱的衝動在四肢百骸流竄,讓他坐立難安。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更深了。
朱霆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站起身。動作太大,帶得凳子發出一聲輕響。
盛之意其實也沒睡著,一直在心裡偷笑,聽到動靜,睫毛微顫,卻沒睜眼。
她感覺到朱霆吹熄了煤油燈但留下了紅燭),然後腳步聲靠近炕邊。接著是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動作很輕,帶著明顯的遲疑和緊張。
然後,炕的另一邊微微下陷。他躺了下來,儘可能靠外邊,身體繃得像一塊鋼板,呼吸都放輕了,仿佛生怕驚擾到她。
兩人中間隔著一尺寬的距離,卻仿佛隔著一條銀河。
盛之意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和那種極度的僵硬。她心裡快笑瘋了,這哪是東北閻王,這分明是隻受驚的大型犬。
她惡作劇的心思又起,故意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手臂“無意”地搭了過去,正好落在朱霆的胸膛上。
手下緊實滾燙的胸肌猛地一震!朱霆的呼吸瞬間停滯!
盛之意心裡偷笑,繼續裝睡,甚至還在他胸口無意識地蹭了蹭,咕噥了一句模糊的夢話。
朱霆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不敢動。那隻柔軟的手臂隔著薄薄的裡衣,仿佛帶著電流,讓他渾身血液都躁動起來。他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睡顏,燭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輪廓,長睫投下淡淡的陰影,褪去了白日的鋒利和張揚,竟有種驚人的乖巧和脆弱感。
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混雜著渴望、保護欲、以及那份始終盤旋不去的疑慮。
他盯著看了許久許久,身體依舊緊繃,卻最終沒有推開那隻手。隻是極輕極輕地、試探性地,將自己的大手,覆蓋在了那隻搭在他胸口的小手上。
掌心相貼,溫度交融。
他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壓抑的歎息,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閉眼之後,本該“熟睡”的盛之意,嘴角悄悄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小狐狸般的微笑。
喜歡手撕白蓮後,我殺穿東北請大家收藏:()手撕白蓮後,我殺穿東北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