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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王四也站起來,兩人又要往一起湊,支書趕緊攔在中間:“彆動手!有話找證人!你們說修房頂的事,有沒有鄰居看見?有沒有人能證明是王三單獨出錢?”
王三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亮了——當年修房頂,林建國路過幫過忙,肯定看見他買木料了!
“我找建國作證!”
說著就往外跑,正好撞見剛進來的建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建國!你跟我去跟支書說,當年我修房頂是不是自己掏的錢!”
建國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撞到桌角。
他穩住身子,聲音不高,卻句句實在:“王三,當年我是幫你遞過瓦片,但你說的木料錢,我沒看見你掏,也不知道用的是你爸留下的錢,還是你自己的,沒法給你作證。”
“你咋能不知道!”王三急得指甲都快嵌進建國的肉裡,“我買木料那天,你不是在鎮上看見我了嗎?你忘了?”
“我是在鎮上看見你買木料,但你沒說這錢是你自己的,還是你爸留下的。”建國慢慢掰開他的手,語氣誠懇,“我不能瞎作證,萬一我說錯了,王四該委屈了。親兄弟之間,得憑良心。”
王三看著建國認真的眼神,知道他不會偏幫,瞬間泄了氣,手無力地垂下來,嘴裡喃喃:“連你都不幫我……連你都不幫我……”
王四在旁邊冷笑:“你看!沒人能證明你單獨出錢!這房就得平分!”
“平分也不行!地基是爸給我的!”王三突然又激動起來,抓起地上的房產證就往牆上摔,房產證“嘩啦”散了頁,紙碎片像白蝴蝶,落了一地。
“這房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
王四也紅了眼:“不要我也不要!誰稀罕這破房!”說著就往院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喊:“以後咱不是兄弟!”
王三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被風吹散的稻草人。
支書歎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王三的背:“彆哭了,親兄弟哪有隔夜仇?等氣消了,跟王四好好聊聊,平分麵積,誰也不吃虧。”
王三沒說話,從兜裡掏出老房的鑰匙,往支書桌上一扔,金屬與桌麵相撞,“當啷”一聲,像給兄弟情畫上了一個冰冷的句號。
“這房我不管了,鑰匙放你這兒,愛咋處理咋處理。”
說完,他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村外走,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孤單,像一棵被雷劈過的老樹,枝椏還在,卻沒了生機。
測量隊走了,鄰居卻沒散。
張嬸一邊走一邊嘀咕:“建國也是,就不能幫王三說句好話?他要是多分點,也不至於鬨成這樣。”
劉寡婦抱著孩子,聲音低低的:“可要是說錯了,王四該恨建國一輩子了。”
老周把煙袋鍋往鞋底磕了磕,歎氣:“親兄弟,為幾平米撕破臉,值當嗎?”
風從巷口吹過,帶著唾沫星子,也帶著歎息,一起飄向遠處。
回到林家小院,建國把剛才的事跟老太說了。
老太放下手裡的襪子,歎了口氣:“都是錢鬨的。當年我跟你大伯分地,你大伯說我家人口多,主動讓了半畝地,現在不也處得好好的?親兄弟之間,多讓點,少爭點,哪會鬨成這樣?”
曉陽坐在旁邊,手裡攥著鐵皮青蛙,似懂非懂地問:“奶奶,王三叔和王四叔為啥不一起住新樓啊?住一起多好。”
老太摸了摸他的頭:“因為他們想多拿點錢,忘了兄弟情分了。曉陽以後跟你姐、跟你二叔,可不能這樣,要互相讓著,知道嗎?”
曉陽使勁點頭:“我知道!我會把我的鐵皮青蛙給姐玩,給二叔的孩子玩!”
大家都笑了,趙秀蘭端出剛煮好的紅薯粥,盛了一碗給建國:“快喝點粥,剛才勸架肯定累了。不管彆人咋鬨,咱家人得好好的,不貪不占,互相讓著,日子才能安穩。”
建國接過粥,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粥滑進肚子裡,心裡也踏實了。他看著院裡曬著的玉米,看著老太縫襪子的身影,看著曉陽玩青蛙的笑臉,突然覺得:拆遷分再多麵積,拿再多錢,都不如一家人和睦來得重要。王三兄弟鬨成這樣,就算最後分了麵積,心裡也不會痛快,反而落得個兄弟反目,多不值啊。
夕陽沉到村西頭的白楊樹後麵,把林家小院的青石板染成暖橙色。
院外傳來鄰居收玉米的“嘩啦”聲,偶爾夾雜著孩子的笑聲,一切又恢複了安穩。
沒人再提王三兄弟的事,隻覺得那把扔在村委會的老房鑰匙,不僅鎖著那間老房,更鎖著本該親厚的兄弟情分,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月光爬上屋脊,像給鑰匙鍍了一層冷霜。風從門縫鑽進來,帶著秋夜的涼,也帶著一聲輕輕的歎息。
林家小院,紅薯粥的甜香還在空氣裡打轉,而“兄弟”二字,卻在夜色裡,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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