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心裡有點不痛快,覺得林家是故意瞞著她,嘴上卻沒說,隻端起茶杯喝了口熱水:“秀蘭,你們家就是謹慎,其實也沒啥,都是鄰居,互相說說也沒啥。我聽說王家能分3套,你們家麵積比他家大,肯定能分更多,到時候可得請我們吃喜糖。”
“看你說的,分多少還不一定呢。”趙秀蘭笑著轉移話題,“對了,你家閨女的嫁妝準備得咋樣了?上次你說想給她做個大衣櫃,做好了沒?”
張嬸一提到閨女的嫁妝,話就多了起來,剛才打探補償的事暫時忘了:“還沒呢!本來想等補償款下來,給她買個新的,可現在還不知道能拿多少,心裡沒底。我跟她爸商量,不行就先做個木的,等以後有錢了再換。”
“做木的也挺好,結實耐用。”趙秀蘭順著她的話說,“建國會做木工,要是你不嫌棄,讓建國幫你做,肯定做得結實。”
張嬸眼睛亮了亮,又趕緊擺手:“不用不用,哪好意思麻煩建國。再說你們家現在忙著拆遷的事,哪有空幫我做衣櫃。”她心裡其實想讓建國幫忙,又怕欠人情,更怕建國要工錢——她現在就盼著補償款,不想額外花錢。
又聊了半個多鐘頭,張嬸沒再打探到補償的具體數字,隻覺得林家嘴嚴得像上了鎖,心裡的火氣有點上來,卻不好發作。她看了看太陽,站起來說:“秀蘭,建國,老太,我該回去了,家裡還燉著菜呢,彆糊了。”
“不再坐會兒?”趙秀蘭起身送她,“把蘋果帶上,給孩子吃。”
“不用不用,都給曉陽留著。”張嬸擺著手,快步往院外走,花布衫的衣角被風吹得飄起來,像隻著急的蝴蝶。走到院門口時,她還回頭瞟了眼堂屋的櫃子,像是想再看看那個紅布包,卻啥也沒看見,隻能悻悻地走了。
七、林家——把“踏實”寫進日常
送走張嬸,林建國笑著說:“這張嬸,打探了半天,啥也沒問著,肯定心裡不痛快。”
“不痛快也沒辦法,咱不跟彆人比,也不瞎傳,心裡踏實。”趙秀蘭回到鹹菜缸邊,繼續翻蘿卜乾,“要是把具體數字告訴她,不出半天,全村都得知道,到時候還得有更多人來問,煩都煩死了。”
林老太放下針線,喝了口熱水:“財不外露,尤其是拆遷補償,多少人家因為這個鬨矛盾。咱低調點,少惹麻煩,比啥都強。”
曉陽蹲在旁邊玩鐵皮青蛙,聽見大人的話,抬頭問:“媽,張嬸為啥想知道咱家分多少啊?她自己家不是也有嗎?”
趙秀蘭摸了摸他的頭:“因為張嬸愛跟彆人比,總怕自己吃虧。曉陽以後可不能這樣,咱自己過得好就行,不用跟彆人比。”
曉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低下頭玩青蛙,青蛙“哢嗒”的聲音,混著刨子的“沙沙”聲,還有鹹菜缸的“咕嘟”聲,林家的日子又恢複了之前的安穩。
八、張嬸家——抱怨像收音機,沒人想聽
張嬸回到家,一進門就把手裡的布兜往桌上一摔,布兜裡的針線盒掉了出來,線軸滾了一地。她丈夫正坐在桌邊修收音機,看見她這模樣,皺著眉問:“咋了?誰惹你了?”
“還能是誰?林家唄!”張嬸坐在小板凳上,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我去打探補償款,他們倒好,東拉西扯的,一句實話說不出來!問他們分幾套房,說還沒定;問補多少錢,說各家情況不一樣,就是不透露具體數字!我看他們就是小氣,怕咱知道了比他們多,心裡不平衡!”
丈夫放下螺絲刀,歎了口氣:“人家不想說就不說,你還能逼人家?再說咱自家的補償還沒下來,打聽彆人家的乾啥?有這功夫,不如想想咋跟拆遷辦說,讓咱家柴房算麵積。”
“我就是想知道嘛!”張嬸急了,拍著桌子說,“王家能分3套,林家麵積比王家大,肯定分更多,他們就是故意瞞著!我看他們就是怕咱知道了,也去跟拆遷辦要更多,影響他們!”
丈夫沒再理她,繼續修收音機,張嬸坐在旁邊,嘴裡還在嘟囔:“小氣鬼!都是鄰居,說說咋了?以後他們家有事,我也不幫襯!”
夕陽慢慢沉到村西頭的白楊樹後麵,把張嬸家的堂屋染成了暖橙色。張嬸還在抱怨,丈夫卻充耳不聞,隻有桌上的收音機“滋滋”響著,像在嘲笑她的斤斤計較。
而林家小院裡,趙秀蘭已經把醃好的蘿卜乾裝進壇子裡,建國還在給曉陽修小木車,林老太坐在藤椅上,給曉陽講村裡的老故事,笑聲飄得老遠,透著股讓人安心的踏實——比起打探彆人的補償,林家更在意的,是一家人安安穩穩的日子。
風還在吹,卻不再鋒利,它帶著蘿卜乾的鹹香、鬆木的清香、雞湯的暖香,輕輕拂過每個人的臉,像在說:
“踏實過日子的人,日子也會踏實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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