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陽氣得攥緊了饅頭,就要出去理論,卻被建國拉住:“彆去,跟她計較啥?咱把活做好,比啥都強。”
王爺爺也歎了口氣:“張嬸就是這脾氣,見不得彆人好。你彆往心裡去,我回去跟小區的老姐妹們說說,讓她們都來你這兒做家具,保準你生意越來越好!”
接下來的幾天,張嬸總愛繞路經過木工鋪,要麼站在門口說幾句風涼話,要麼跟路過的鄰居嘀咕“林家生意好是靠運氣”“鬆木家具不耐用”。有次趙秀蘭來給建國送午飯,正好聽見張嬸跟五金店的老板說:“建國那木工鋪,也就騙騙老街坊,等他賺夠了錢,指不定就卷錢跑了!”
趙秀蘭沒生氣,隻是笑著走過去,把保溫桶遞給建國:“剛燉的雞湯,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王老板,要不要嘗口?我燉了一個上午,放了當歸和枸杞,補身子。”
五金店的王老板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吃。”他看了眼張嬸,又看了看趙秀蘭,趕緊轉移話題,“建國,昨天跟你說的那個客戶,今天下午會來,他想做套書桌書櫃,你記得準備下。”
張嬸見沒人接她的話,尷尬地拎著菜籃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趙秀蘭一眼——她沒想到趙秀蘭這麼能忍,自己說的那些風涼話,人家根本沒往心裡去。
更讓張嬸窩火的是,沒過幾天,她兒子的書桌突然壞了——桌腿歪了,桌麵裂了道縫,是兒子昨天寫作業時用力過猛磕的。張嬸本來想讓兒子自己修,可兒子搗鼓了半天,不僅沒修好,還把桌腿磕掉了塊漆,氣得張嬸直罵“沒出息”。
沒辦法,張嬸隻能厚著臉皮,讓兒子偷偷去找建國修書桌。她兒子攥著書桌的零件,磨磨蹭蹭地走到木工鋪,看見建國正在做書櫃,不好意思地說:“林叔叔,我媽讓我來修書桌……”
建國放下手裡的鋸子,接過書桌零件看了看:“能修!桌腿我給你加固下,桌麵裂的縫我用木膠補好,再打磨掉漆,保準跟新的一樣。”
“多少錢?”張嬸兒子小聲問,“我媽說……說不能讓你白忙活。”
“不用錢。”建國笑著拍了拍他的頭,“你跟曉陽是同學,這點活不算啥。你下午來取就行,保證不耽誤你晚上寫作業。”
張嬸兒子沒想到這麼順利,感激地說了聲“謝謝林叔叔”,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午他來取書桌時,建國還特意在桌腿上貼了塊防滑墊:“這樣你寫作業時,桌子就不會晃了。”
這事很快就被張嬸知道了——她兒子回家後,興奮地跟她說了建國怎麼修書桌,怎麼貼防滑墊,還說“林叔叔的手藝比城裡師傅還好”。張嬸聽了,心裡又酸又尷尬,嘴上卻硬著說:“他就是想讓你幫他宣傳,彆傻了!”
可從那以後,張嬸就很少再來木工鋪挑刺了。偶爾路過,看見鋪子裡熱鬨的場景,她也隻是匆匆走過,不再說風涼話。有次趙秀蘭在小區菜市場遇見她,還主動跟她打招呼:“張嬸,買黃瓜啊?我家曉陽最愛吃涼拌黃瓜,你這黃瓜看著真新鮮。”
張嬸愣了一下,趕緊點頭:“是啊,剛摘的,新鮮得很。”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句,“上次……上次我兒子的書桌,謝謝你家建國了。”
“都是街坊,不用客氣。”趙秀蘭笑著說,“以後你家有啥要修的,儘管去找建國,他手藝好,還實在。”
張嬸沒再說話,隻是拎著菜籃匆匆走了,心裡卻不像之前那樣彆扭了——她終於明白,林家的生意好,不是靠運氣,是靠建國的手藝和實在,自己之前的那些風涼話,不過是嫉妒心在作祟,根本影響不了人家的日子。
而“林家木工鋪”裡,建國還在忙著做家具。曉陽趴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幫著給木料編號,嘴裡哼著兒歌:“木工鋪,真熱鬨,刨子鋸子叮當響,做衣櫃,做凳子,街坊鄰居都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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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鋪子的大窗戶,照在木工台上的衣櫃門板上,泛著暖黃的光。木屑還在不斷地卷出來,落在地上像堆金閃閃的細沙,混著曉陽的兒歌和建國的刨子聲,把這個暮春的上午,襯得格外踏實、熱鬨。
傍晚的時候,建國算了算當天的賬:修了三張舊家具,訂了兩套新的書桌書櫃和衣櫃),賺了三百多塊。曉陽幫著把修好的凳子搬到車上,準備給王爺爺送過去。趙秀蘭來接他們回家,手裡拎著個布包,裡麵裝著剛買的肉包子曉陽最愛吃的)。
“今天累壞了吧?”趙秀蘭遞過個肉包子,“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王奶奶剛才還來電話,說給你醃了罐辣椒,讓你明天去拿。”
建國接過包子,咬了一口,肉汁的香味在嘴裡散開:“不累,比在村裡乾零活輕鬆多了。你看這鋪子,每天都有街坊來,心裡踏實。”
曉陽也咬著包子,含糊地說:“爸,明天張奶奶會不會來?我還想跟她說說你修書桌的事!”
趙秀蘭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隨她來不來,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你爸這手藝,靠的是實在,不是靠彆人說。”
夕陽落在“林家木工鋪”的紅布簾上,小凳子的圖案被染成了暖橙色。一家三口騎著自行車往家走,車筐裡的肉包子冒著熱氣,混著木屑的香味,飄在商業街的暮色裡。遠處傳來張嬸家的爭吵聲大概是老周又跟她拌嘴了),可林家的笑聲卻比往常更響亮——他們知道,隻要憑著這門手藝,踏實肯乾,往後的日子,一定會像這夕陽一樣,暖烘烘的,越來越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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