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邊身子已經鈣化,左臉的皮膚像老牆皮似的剝落,露出下麵灰白色的石質,右眼看過來時,還能看見眼底跳動的燭火。
她執拂塵的手也成了石頭,可拂塵穗子卻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歸藏島沉了一半。她用石質的喉嚨發聲,像兩塊碎石相碰,地宮開了。
夫人說,獻祭純血容器,能重啟九陽本源。她的石手指緩緩指向海底裂開的黑縫,但她沒說...那容器,是你妻子。
轟——
我後背瞬間沁出冷汗。
懷裡的趙敏突然笑了,笑得眼角都溢出淚:原來我早就是塊磚了...無忌你看,我連疼都來不及怕,就想著...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是不是要抱著塊冷石頭哭?
閉嘴。我把她往懷裡攏了攏,九陽真氣順著掌心往她血脈裡鑽,像團溫水裹住那些躁動的符文。
她的體溫慢慢降了些,可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在簌簌往下掉渣——剛才毀心核時受的傷,此刻正順著裂縫往外漏光。
你要去拆心核,現在又要救我...她伸手摸我的臉,指尖沾著我的血,可你自己都快碎了。
碎了就拚。我吻掉她眼角的淚,把石牌塞進她掌心,這石牌溫溫的,像陳阿婆的熱粥。
你攥緊了,等我回來——
這次我不送單了。我把保溫箱往肩上一背,裡麵還塞著上次送藥時剩下的金瘡藥,這一程,我親自送到你手裡。
趙敏突然拽住我衣角,力氣大得不像個傷員:地宮有終陣。
夫人說過,進去的人...要麼帶著九陽本源活,要麼帶著一身骨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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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帶著本源活。我蹲下來和她平視,你忘了?
我送過三千單急件,沒一單超時。
她破涕為笑,抬手抹了把臉:臭無忌...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保溫箱裡的冷掉渣的包子全倒進海裡,讓你做孤魂野鬼都餓肚子。
我站起身,海風吹得衣角獵獵作響。
回頭看時,血月已經升到中天,海麵浮起條灰白色的路,像是無數灰燼堆成的橋,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細碎的嗚咽,像極了小時候在蝴蝶穀聽見的,被胡青牛趕走的病人的哭聲。
石娘子的拂塵突然指向海眼:漩渦要合了。
我低頭看保溫箱,裡麵除了金瘡藥,還躺著半塊芝麻糖——是今早趙敏塞進來的,說怕我餓。
糖紙都被體溫焐軟了,沾著她的胭脂味。
走了。我對趙敏笑了笑,等我回來給你帶歸藏島的珊瑚,紅得像你胎記。
她沒說話,隻是用力點頭。
我轉身往海裡走,海水漫過腳踝時,聽見身後傳來那首模糊的搖籃謠:搖啊搖,搖到歸藏橋...橋邊有盞燈,照我寶寶睡...
是趙敏在唱。
海眼的漩渦突然發出轟鳴,黑色的浪牆從四麵八方湧來。
我深吸口氣,握緊保溫箱背帶——箱底還貼著張舊便簽,是我第一次送外賣時寫的:張無忌,要加油啊。
浪頭蓋下來的瞬間,我看見海底深處有幽藍的光在閃爍,像極了九陽神功運轉時的氣團。
該拆的陣,該救的人,該討的債——
都在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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