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即刻傳回。
當林晚兒趕到時,莫七已收起驚堂木,拄杖欲走。
“這故事……從何而來?”她問。
老盲人搖頭:“這不是故事,是警告。每隔三十年,就會有個年輕人,腳步帶火,最後變成燈的一部分。這次……”他忽然轉向張無忌常走的山道方向,渾身顫抖,“我已經聞到了熟悉的味兒——灰燼混著酸米香,還有……骨頭燒焦的氣息。”
他喃喃道:“他已經快沒了。”
風穿窗而入,吹熄了唯一一盞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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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唯有遠處山頂的燈塚,忽明忽暗,像一顆垂死的心,在等待下一個點燃它的人。
而在群山之外,十二道野火正悄然移動,朝著同一片荒原彙聚。
第15章教主的腳印,長出了牙齒續)
十二處野火,並非偶然。
它們自北麓起,沿地脈隱線緩緩合圍,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倒計時。
火焰不燃草木,隻貼地遊走,如蛇信舔舐大地裂痕,每一簇都精準對應著燈塚銅燈熄滅的位置。
夜風卷沙,吹得火苗歪斜,卻始終不滅——這不是人間之火,而是地底深處滲出的“引魂焰”,專為召喚容器歸位。
周芷若是在子時抵達第一處交彙點的。
她一襲素白衣裙,肩披峨眉秘製寒蠶紗,懷裡抱著一隻青陶罐,罐中盛著半凝的藥湯,泛著微酸的米漿氣息。
那是母親臨終前留下的最後一劑“斷脈引”,以七味苦寒藥材熬煮三年而成,原是為克製九陽真氣所創,未曾想,今日竟要用它來畫陣、阻人、攔神。
“布陣。”她聲音清冷,無波。
十二名峨眉弟子依令散開,指尖蘸湯,在焦黑土地上迅速勾勒符線。
那湯液一觸地麵,便騰起白霧,隱約浮現血絲般的紋路,交織成環形法陣,將野火圈禁其中。
符成刹那,天地驟靜,連風也止步三尺之外。
可就在最後一筆閉合之際,遠處山道傳來一聲悶響。
——咚。
不是雷,也不是石滾。是腳步。
張無忌來了。
他不知為何偏離了原路,或許是體內火焰與地脈共鳴牽引,又或許,是那深埋骨髓的“鼓聲”在引導他走向終結之地。
月光下,他身形踉蹌,雙目微赤,額角青筋暴起如藤蔓纏繞。
每走一步,腳底便有金紋裂開皮膚,像熔岩從縫隙中窺視人間。
右足落下。
剛觸及符線邊緣,異變陡生!
那由藥湯與米漿繪就的符線猛然沸騰,發出刺耳哀鳴,仿佛千百人在同時嘶吼。
地麵劇烈震顫,野火驟然拔高數丈,化作一道火牆橫亙於前。
張無忌喉頭一甜,一口逆血噴出,膝蓋不受控製地砸向地麵,發出沉悶撞擊聲。
他跪下了。
不是屈服,而是被壓垮。
九陽真氣首次受阻。
那股曾貫通天地、焚儘陰寒的力量,此刻竟在符線前寸步難行,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之牆。
更可怕的是,體內的火焰開始反噬經脈,如同困獸掙紮,要撕裂牢籠而出。
他咬牙抬頭,望向山頂。
風雪迷蒙中,一道素影靜靜立於崖邊,衣袂翻飛,宛如孤鶴守霜。
她沒有靠近,也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裡,像一座不動的碑,替他踩住了命運失控的刹車。
“芷若……”他喃喃,聲音幾不可聞。
而與此同時,最高荒丘之上,花葬婆終於點燃了第九盞葬燈。
火光衝天,照亮她蒼老麵容。
她懷中木偶通體漆黑,雙眼嵌著兩粒紅寶石,此刻正劇烈跳動,如同搏動的心臟。
當燈火躍至巔峰,木偶忽然張口——
“你還要騙到什麼時候?”
那聲音低沉渾厚,帶著熔岩流淌的回響,竟是陽頂天的嗓音!
“他知道真相那天,就是心燈徹底崩毀之時。”
花葬婆低頭看著木偶,指尖輕輕撫過它乾裂的臉頰,眼中竟浮起一絲悲憫笑意:“可如果他選擇不走呢?”
她輕聲說,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語。
“如果這把火,終於有人敢讓它滅?”
話音未落,她手臂一揚,將木偶推下山崖。
火焰裹挾著殘軀墜落,在空中劃出一道猩紅軌跡。
火光映照之下,懸崖邊赫然現出一道人影——張無忌赤足立於邊緣,腳底金紋如活蛇遊走,皮肉之下,奔湧的不再是血,而是即將破殼而出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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