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死鬼死了。
狙殺者也死了。
但“黑狼”的影子,卻更加清晰地浮現在這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裡。
它不再是一個模糊的代號,而是一個真實存在、冷酷無情、且已經將獠牙對準了她的敵人。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下鄉知青,有什麼值得這麼大費周章的呢?
這場無聲的戰爭,才剛剛撕開血淋淋的第一層帷幕。
而她已經站在了風暴的最中心。
沈棠慢慢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尚未愈合的傷口,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這痛楚讓她混沌的頭腦瞬間清醒。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那扇糊著舊報紙的木窗。
冰冷的夜風灌進來,吹散了屋內的沉悶。
月光下,遠處的山巒隻剩下模糊而沉重的輪廓。
等著吧。她在心裡無聲地說。
日子像被車輪碾過,表麵看著平靜,底下全是碎石子。
紅旗大隊的秋收開始了,地裡一片金黃,鐮刀揮舞,汗珠子摔八瓣。
沈棠那塊“樣板田”的玉米棒子長得格外壯實,沉甸甸地壓彎了稈子,成了全大隊的稀罕景。
趙建國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見人就誇沈棠。
沈棠麵上淡淡的,該下地下地,該上工上工。
右手虎口的傷結了痂,硬邦邦的,握鋤頭時有點彆扭,但乾活的速度一點沒慢。
王曉梅徹底搬過來跟沈棠住一個院了,她身子骨虛,隻能在院裡曬曬太陽,幫著喂喂雞。
雪寶大部分時間都趴在雷霆養傷的草棚外守著,偶爾回小院,也是蔫蔫的,琥珀色的眼睛裡沒了往日的機靈勁,總帶著點化不開的擔憂。
雷霆的傷在沈棠暗中用靈泉和空間藥劑調理下,恢複得比獸醫預想的快得多,已經能勉強站起來走幾步了,但那條受傷的前腿依舊使不上勁,走起來一瘸一拐,低沉的吼聲裡總帶著壓抑的痛楚和煩躁。
雲朵寸步不離地守著它,眼神裡滿是心疼。
縣局的人來過幾次,問話,查訪,翻來覆去還是那些問題。
魏平也來過一次,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顯然被案子纏得焦頭爛額。
他私下裡跟沈棠透了點風:後山洞裡燒得一片狼藉,有用的東西不多。
那個偽裝警察的殺手身份查清了,
是鄰縣一個失蹤多年的二流子,
背景乾淨得像張白紙,
顯然是被人頂替了身份。
線索又斷了。
“黑狼”這個名字,
像鬼影子一樣飄著,抓不住半點實質。
沈棠聽著,
臉上沒什麼表情,隻“嗯”了一聲。
她知道,魏平儘力了。
這潭水太深,太渾。
這天晌午,日頭毒得很。
沈棠從地裡回來,汗濕的布衫貼在背上。
剛走到村口老槐樹下,
就看見趙建國正跟一個穿著嶄新中山裝、梳著油亮分頭的陌生男人說話。
那人看著三十出頭,麵皮白淨,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腋下夾著個鼓鼓囊囊的牛皮公文包,一副城裡乾部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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