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病房進行了一次極其簡短的問詢。
陸錚和沈棠也在場，心情複雜而期待。
王政委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需要俯身貼近才能聽清。他斷斷續續地回憶：
“那天下午…我在看文件…有人敲門…說是後勤送…送年貨清單…”
“是個…生麵孔…穿著後勤的舊棉襖…戴著口罩…但眼神…很冷…”
“他走近…遞單子…突然…掏出刀子…很快…我…沒反應過來…”
“他…好像…說了句…‘這是…代價’…然後…就從窗戶…跳出去了…”
“代價？”師長眉頭緊鎖，“什麼代價？是針對什麼事的代價？”
王政委艱難地搖頭，眼神迷茫：“不…不知道…想不起來…”
雖然信息有限，
但確認了凶手是偽裝成後勤人員，
以及“代價”這個關鍵詞。
這更堅定了調查組認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政治暗殺，
而非簡單仇殺或隨機事件。
凶手的目標明確，行動果斷，並且可能帶有某種“宣告”或“報複”的意味。
根據王政委提供的“生麵孔”和“後勤棉襖”的線索，
結合之前發現的供銷社貨車押運員傳遞情報的證據，
調查組將重點放在了縣供銷社係統，特彆是與張秀芳有關聯的人員上。
對張秀芳那位在縣土產收購站做臨時工的遠房表弟——趙建國的調查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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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察員發現，
趙建國雖然隻是個臨時工，
但經常以“聯係業務”為名，
往返於縣城和鄰近的幾個公社之間，行蹤詭秘。
更重要的是，有群眾反映，
曾在案發前一天，
看到趙建國與一個穿著類似後勤工作服、戴著口罩的男人在縣城邊上的小茶館裡短暫交談過！
經模糊畫像比對，此人的體貌特征與潛入政委辦公室的凶手高度相似！
趙建國的嫌疑急劇上升！
他很可能是負責聯絡和指揮凶手行動的上線之一！
王政委的傷情雖然穩定，
但心臟和多個器官受損嚴重，後續康複將是漫長而艱難的過程。醫院成立了最好的醫療小組進行會診，但都對完全康複持悲觀態度。
師長和李副部長私下找到了沈棠，語氣沉重而充滿期望：
“沈棠同誌，這次多虧了你，把政委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你的…家傳醫術，起了關鍵作用。
現在，政委雖然命保住了，但身體垮得厲害，以後恐怕…我們想，後續的康複調理，能不能…再請你多費心？
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幫助政委最大程度地恢複？”
這無疑給沈棠帶來了新的巨大壓力。
靈泉空間的神奇效果救治急性瀕死創傷有奇效，
但對於這種需要漫長調理的慢性恢複，
效果如何她心裡也沒底，
而且頻繁使用風險極大。
但她看著領導們殷切的眼神，
想到王政委為部隊付出的犧牲，無法拒絕。
“我…儘力而為。”
沈棠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我需要根據政委的身體狀況，慢慢調整方子，過程可能會很慢。”
“理解！理解！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師長緊緊握住她的手。
從此，
沈棠除了研究院的工作，又多了一項絕密任務：定期以“複診”和“調整中藥方”為名，
前往醫院探望王政委，
暗中使用極其稀釋的靈泉水摻入其飲食或藥液中，
輔助其身體機能的緩慢修複。
她必須小心翼翼，控製劑量，既要有效果，又不能效果過於驚人而引人懷疑。
這無疑是在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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