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親自為他斟酒:“我們要建立的,不是另一個輪回的王朝,而是一個沒有門閥的新世界。”
在接下來的軍事會議上,方炎提出了著名的十六字訣: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張疤臉現在已經完全信服方炎,他拍著胸脯說:黃王指哪,我老張就打哪!
廣明元年春,義軍已發展到三十萬。但在一次重要決策中,方炎與王仙芝產生了分歧。
我們應該接受朝廷的招安!王仙芝在軍事會議上激動地說,現在朝廷願意封我為節度使,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許多將領都露出動搖的神色。方炎緩緩起身,目光如炬:“接受招安,不過是換一身官服,繼續維護那些壓迫百姓的製度與腐朽的王朝!”
方炎緩緩起身,目光如炬:諸位可還記得,我們為什麼要起義?
他走到一個年輕士兵麵前:王小虎,你說說,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年輕士兵哽咽道:交不起租子,被地主逼死的......
方炎又指向一個老兵:李大叔,你的兒子呢?
修運河累死的......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方炎環視全場,聲音哽咽:“如果我們接受了招安,對得起死去的親人嗎?對得起千千萬萬還在受苦的百姓嗎?我們要做的,是徹底改變這個讓窮人永遠翻不了身的製度!”
會場一片寂靜,突然,張疤臉拔刀砍在桌子上:“誓死追隨黃王!”
誓死追隨黃王!吼聲震天動地。
王仙芝見狀,知道大勢已去,隻得帶少數親信離開。
廣明元年冬,六十萬義軍兵分三路,直指長安。
方炎親率主力進攻潼關。這座天下雄關,由名將張承範率領十萬精兵把守。
黃王,潼關天險,強攻傷亡太大。皮日休勸道。
方炎卻胸有成竹:我已經安排好了。
他命令趙璋在江南起兵呼應,牽製唐軍兵力。又派黃揆率領一支精兵,翻越秦嶺,直插潼關後方。
最關鍵的是,他親自寫信給守關將領張承範:將軍忠於職守,令人敬佩。然今天下饑荒,民不聊生,將軍忍心為腐朽朝廷效死嗎?若將軍開城,我保證不傷一兵一卒。
與此同時,方炎在關前舉行誓師大會。數萬義軍齊聲高呼:打開潼關,進軍長安!
關上的守軍聽到這震天的呼聲,軍心開始動搖。
第三天夜裡,潼關城門悄然打開。張承範單騎出關,向方炎投降。
我不是投降,我是不願見到兄弟們戰死。張承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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