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他大腦一片空白。但很快,一種混合著恐懼和慶幸的複雜情緒湧了上來。
他早就覺得那個鄉下民兵的計劃是瘋子的囈語,現在,連父親都跑了,不就正好印證了他的判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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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送死的事,多我一個不多,我可是貴族,怎麼能就這樣送命!
留下來,就是給那個瘋子陪葬。
他牽著馬,小心翼翼地朝著駐地大門摸去。
隻要出了這道門,就天高任鳥飛了!
然而,就在他即將成功的時刻,一個聲音從大門旁的草垛陰影處悠悠傳來。
“克洛澤副隊長?”
克洛澤的心“咯噔”一下,怎麼有人?
他強作鎮定,假裝整理馬鞍,擺出一副要去夜間巡邏的架勢。
“這麼晚了,還要親自巡邏嗎?”
“真是……儘忠職守啊。”
是諾蘭!
克洛澤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他是在等我?!他聽出了諾蘭語氣裡的戲謔,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一聲。
“這不是新上任的諾蘭副官嗎?我是副隊長,我的行動,用不著向你報備吧?”
諾蘭沒有理會他的挑釁,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大戰在即,還是養精蓄銳比較好。”
“大戰?”克洛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氣笑了。
“少擺出一副指揮官的架子,我看是集體送死!平民就是平民,總妄想靠一場豪賭揚名立萬!真正有見識的貴族,早就看穿你們的愚蠢!誰會陪你們在這裡發瘋?!”
諾蘭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平靜地問了一句:“哦?看來你的意思是,貴族已經幫自己‘找好退路’了?”
克洛澤一窒,這話怎麼聽怎麼難受,卻又無法反駁。
諾蘭暗歎,儘管自己提前預警,城主還是跑了。
和上一世,如出一轍。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曆史慣性吧。不過也好,這次是秘密逃亡,沒有像上次那樣,在城中引起巨大的民眾恐慌,導致防線提前崩潰。
“你……你胡說什麼!”克洛澤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還想狡辯。
諾蘭卻直接打斷了他。
“你走吧。”
“我不會攔你,也不會告訴漢克隊長。”
“因為一個一心隻想逃跑的人,留在戰場上,隻會害死他身邊的同袍。”
他預想過諾蘭會暴怒,會拔劍,會高喊“抓逃兵”。
然而,什麼都沒有。對方的平靜,讓他感到無所適從。
克洛澤準備好的一肚子反駁和挖苦,全被這該死的平靜堵了回去,他愣住了,滿臉的難以置信。
諾蘭走到他麵前,神色如常。
“隻不過,希瓦帝國前進的車輪,不會因為你我的分歧而停下。”
“這次你可以逃,下次,或許也行。”
“但如果沒有自己開辟道路的勇氣,那條用來逃跑的路,總有走完的一天。”
他看著半張著嘴的克洛澤,繼續說道:
“我尊重你的選擇。隻是希望……當真走投無路的那一刻來臨時,你不會後悔,當初自己親手放棄了求生的機會。”
說完,諾蘭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臨時營房,再沒有回頭。
隻留下克洛澤一個人,牽著他的馬,呆呆地站在駐地門口。
夜風吹過,帶來一陣初秋的寒意。
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韁繩,久久不動。
……
次日,傍晚。
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血色。一隻信鴿穿過暮色,落在了指揮所的窗台上。
漢克解下信筒,展開紙條。
紙上,隻有四個字。
主力將至。
漢克深吸一口氣,將紙條揉成一團,轉身走到門口。他早已整裝待發,仿佛回到了南方軍團征戰的日子,殺氣騰騰。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劍鋒直指蒼穹,發出一聲響徹整個駐地的怒吼。
“全體——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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