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抓住間隙,令人扔出飛爪,借此爬上城牆。還因有冰,有將士攀爬到半處打滑摔到牆根下,昏迷不醒。每一次墜落都讓周泰的心揪緊,但他知道此時不能退縮。
好在有三十餘人成功登上城牆,快速分為兩隊,在一段城牆兩側結陣,讓後麵的人快速爬上來。城牆上的風更大,刮在臉上生疼。士兵們咬緊牙關,小心翼翼地拉著繩索。
等第二批人上了城牆,突然銅鑼聲響起,“敵襲!”瞬間城內被驚醒。到處傳出金鳴聲。
周泰在城下顧不了許多,如今晚拿不下該城,後麵敵軍有了防備,取城就困難了,隻能等開春,賈尚書領剩餘兵馬到來,不過那時馬家有可能向羌人、胡人借到兵馬。
大軍到來,如不能快速取勝滅了馬騰,待糧草不濟,隻能退兵。
周泰恐誤明王大事,涼州久久不能平定,影響北伐。狠下心,抓住一根粗繩,向上爬。冰冷的繩索磨得手掌生疼,但他毫不在意。不到片刻,登上城牆。立馬取下後背長槍,持槍衝向城樓處,後麵的人緊緊跟隨。
所到之處,殺翻前來支援的敵軍,周泰放下吊橋,砍斷繩索,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人已經有了二百多人上了城牆,可敵人也再源源不斷支援,如不如及時打開城門,讓其餘數千兵馬入城,自己等人也會被圍困城中,被敵軍殺死。
周泰大喊道:“隨吾下去,打開城門!”
說完反身衝向城內一處馬道,領著人快速下了城牆,奔城門而去。馬道上的冰很滑,有幾個士兵不慎摔倒,但立刻爬起來繼續衝鋒。
周泰運氣不錯,城門門洞裡隻有三十多人守軍,其餘之人都被吸引到了城牆上,與陸續爬上的將士大戰,敵軍來不及回援,要不就是在身後追砍他們。
“殺!”周泰不管身後敵軍,領著跟著他的人殺向門洞。他們配合默契,接近門洞時,部分人轉身抵擋敵軍,為周泰爭取時間。
周泰瘋狂不要命持槍捅向門洞的敵軍,周泰身上甲胄較好,防禦效果不錯,以受輕傷代價,加之身邊將士,很快殺倒門洞裡的三十多個敵軍。
不過跟隨周泰下樓的人,也倒下快一半。周泰看著門洞外越來越多的敵軍,“快,打開城門,放人進來!”
眾人奮力取下數根粗壯門栓與門杠。推開城門時,發出咯吱咯吱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周泰領人大喊,“快來,城門開了!”
城外領軍副將,聽聞立馬領軍衝向城門,一時間,殺喊聲震天。明軍如潮水般湧進城內。
太守府內,馬騰早已被驚醒。讓人為他披甲,窗外傳來的喊殺聲讓他心驚肉跳。難道今日自己走向末路?明軍進城,自己拿什麼抵抗,還沒向羌人他們借得兵馬。
自己退到敦煌,從武威一路趕來,路上一直有逃兵,到了此城中隻剩數千兵馬而已。馬騰還望到時借得兵馬翻盤,不過如今保住性命要緊。他也知曉了自己結拜兄弟韓遂已命喪黃泉,全府上下無一活口,看來波彥不給他們活路,要獨占涼州。
“父親!”馬超推門而入,一身戎裝,“明軍已經進城,孩兒護父親殺出去!”
馬騰苦笑搖頭:“殺出去?往哪裡去?西域諸國如今自身難保,羌人部落見風使舵。慌忙出城,在大雪中沒吃的沒穿的,也是死路一條。把明軍趕出城去,才有活路。”
立馬讓自己兒子馬超領兵,前去把明軍趕出城去。馬超領命而去,銀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等馬超集結太守府兵馬趕到城門處時,與剛好進城的明軍大軍對上。周泰看著領頭的馬超,生得不凡,身穿錦衣。一看就是馬家之人。
持槍喊,“殺!”領著統帥府分配的親兵,對上馬超。
馬超槍法淩厲,一連刺倒數個明軍士兵。周泰迎上前去,兩人戰在一處。槍影交錯,火星四濺。馬超年輕氣盛,槍法迅疾如電;周泰經驗老到,守得滴水不漏。
馬超被周泰盯上,領著二十餘人圍攻,不到片刻就受傷幾處。周泰抓住機會,一槍捅入馬超脖子,馬超吐血倒下。周泰也被馬超臨死捅了一槍,鮮血從甲胄縫隙中滲出。
周泰受傷被親衛快速帶了下去治傷,副將斬下馬超頭顱,令人傳首喊道,“馬超已死,投降免死。”
不到片刻,兵器丟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絡繹不絕。馬騰也被捉住,在太守府後院的一間柴房裡找到了他。這位曾經威震涼州的軍閥,此刻麵色灰敗,眼中再無往日的神采。
天亮時分,戰鬥基本結束。受傷的周泰躺在太守府的床榻上,軍醫正在為他處理傷口。那一槍刺得不深,但流血不少。
“將軍,馬騰一家如何處置?”副將請示。
周泰緊閉雙眼,稍作沉默後,緩緩睜開雙眼,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道:“必須將馬騰一家處決,絕不能讓他們繼續在涼州為非作歹,禍害一方百姓。”
周泰接著派遣五十人返回武威,給賈詡送去一封信函,告知馬騰已被剿滅的消息,並讓賈詡派遣軍隊前來鎮守各座城池。
賈詡收到周泰的信件後,迅速率領軍隊向敦煌進發。一路上,分配兵力,讓一部分士兵駐守各個城池,就食該處。
經過一段時間的行軍,賈詡終於抵達了敦煌縣。此時,他所率領的軍隊已經隻剩下七千餘人。與周泰會合後,他們的總兵力達到了萬人左右。這支萬人大軍軍將共同守護西域門戶敦煌。
站在敦煌治所的城頭,遠遠望去,可以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雪山,宛如一條銀龍蜿蜒在天際。
賈詡輕撫著自己的胡須,若有所思地對身旁傷勢逐漸好轉的周泰說道:“涼州如今已經平定,西域的通道也再次被打通。然而,明王的誌向恐怕不僅僅於此。在西域的背後,還有強大的國家存在。”
周泰順著賈詡的目光望向西方那片茫茫的戈壁,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邁之情。儘管他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但他毫不退縮,堅定地說道:“隻要有吾等在,就一定能夠為明王守住這西陲的門戶!”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間的默契無需多言。
隨後,他們一同下令,將勝利的捷報快馬加鞭送往明王處。
同時,他們也開始籌備來年開春後的事宜,欲帶領俘虜開墾屯田,為大軍提供糧草。此外,他們還打算圍剿河西的馬賊,進一步鞏固涼州的局勢。
待明王下一步的軍令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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