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一隊官兵湧入,為首的把總厲聲道:“有人舉報爾等通匪!搜!”
“這位軍爺,我等是正經商人!哪裡有通匪?”沈廷揚陪著笑臉說。
“我說你通匪就通匪!廢什活?”帶隊的把總一臉凶相。
一幫子兵丁可不管那麼多,這種搜查是他們最願意仿的。什麼值錢的,隻要看見就拚命的往懷裡揣。
整個客棧頓時一片混亂,喊叫聲、摔東西的聲音響成一片。
客棧老板急得團團轉,連聲哀求:“各位軍爺!輕點兒!輕點兒!”
沈廷揚臉上毫無表情,冷眼看著。
李文等幾個人可有點沉不住氣了。商隊裡十幾個人,護衛也有八個。
這些護衛都是百戰老兵,身手了得。
護衛隊長秦嚴上前一步,抓住了一個小卒,手上一用師兒,已經把人甩在地上。
“尼瑪的!你們是搜查還是搶東西?”秦嚴臉上如同罩著一層冰霜,眼睛裡殺氣隱現。
身邊幾個護衛也是腰身一挺,立刻就是殺氣騰騰,隨時都可以出手。
摔在地上的小卒疼得呲牙咧嘴,破口罵開了。
“丟你老母!老子劏咗你!”
這是粵語罵的,秦嚴聽不懂,但知道不是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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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前一步,掄起醋缽大的拳頭就要砸下去,……
“哐啷!”一聲急響,那帶隊把總拔出腰刀,便抵在了秦嚴胸前。
他從秦嚴身上的氣勢已經感覺到了,這夥人絕對是殺人見過血的,不是那麼好惹。
見把總亮刀,秦嚴邊上幾個護衛可不乾了。
“哐啷啷!”一陣響,幾把雪亮的刀也亮了出來,直指把總咽喉。
“且慢!自己人!”
危急時刻,林懷遠突然帶人趕到。
他一把拉過孖總,陪笑道:“趙把總,誤會誤會!沈老板是商會貴客,怎會通匪?”
把總冷笑:“林會長,有人親眼見到反賊劉體純的信使進出此院,這怎麼解釋?”
氣氛頓時緊張。這廣東地界,名義上還是南明的地盤,隻不過總督何騰蛟不納稅也不聽宣。
劉體純是流寇,說是反賊也沒錯。
沈廷揚心知有人搗鬼,故意搞事。但表麵鎮定自若,對著把總一揖道:“把總明鑒,草民正經商人,往來信件都是生意往來。若不信,可隨便搜查。”
其實最關鍵的證據早已轉移。清兵搜查無果,把總麵色難看。林懷遠趁機塞過一錠銀子,低聲道:“趙把總行個方便,日後必有重謝。”
趙把總左右看看,見好就收,終於帶兵離去。
虛驚一場,但警示明顯:他們已被盯上。
“必須加快行動。”沈廷揚對林懷遠說,“請會長儘快安排船隻北上。”
林懷遠點頭說:“三日後有大潮,正好出發。”
更令人驚喜的是,一直觀望的英國私商也主動找上門,願意派出商船。
一些十三行的小商戶也經受不過銀子的誘惑,也加入進來了。
出發前夜,珠江畔燈火通明。十二艘商船整裝待發,滿載著絲綢、瓷,藥材和茶葉,將北上換取那些改變時代的新產品。
臨行前,林懷遠緊握沈廷揚的手:“沈老板,嶺南商界的未來,就托付給你了。”
黎明時分,船隊揚帆起航。沈廷揚站在船頭,望著漸行漸遠的廣州城。這第一步雖然艱難,但終於成功邁出。
登州港的複興,乃至整個北方政權經濟的破局,都將從這次航程開始。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雙陰鷙的眼睛正注視著船隊離去。
珠江岸邊,一個師爺打扮的人低聲稟報:“幫主,船隊已出發。是否按計劃攔截?”
暗處的一個黑臉漢子冷笑道:“不急。等他們滿載歸來時,再一網打儘。到時,這些財富就都是我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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