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沈言在隱穀之戰和連弩之事上出的風頭一直耿耿於懷。
校尉忙道:
“回將軍,暫無特彆消息。聽說他隨宣慰使在磐石鎮巡查糧草防務。”
“哼,巡查糧草?怕是又想去搗鼓他那些奇技淫巧!”
孫德海不屑地哼了一聲:
“等侯爺回來,老子非得找機會說道說道,軍中還是要靠真刀真槍的硬功夫,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有什麼用!”
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等局勢稍緩,如何在靖遠侯麵前給沈言上點眼藥。
聽完彙報,孫德海站起身,走到沙盤前,裝模作樣地端詳了片刻,然後下令道:
“傳令各營,不可因敵軍暫未進攻而鬆懈!城內巡防再加緊些!另外,讓斥候營多派幾支精乾小隊,往兩翼山林深處探一探,謹防有小股敵人繞路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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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下得冠冕堂皇,儼然一副儘職儘責、思慮周全的守將模樣。
“得令!”
與此同時,主城深處,一處戒備森嚴的獨立院落。
這裡便是囚禁雪狼國阿茹娜公主的地方。
院落不大,但圍牆高聳,內外皆有精銳士卒層層把守,明哨暗卡,巡邏不斷,可謂飛鳥難入。
阿茹娜公主坐在窗前,望著窗外四角的天空,臉色冰冷。
被囚多日,她的銳氣並未被磨滅,反而如同被壓製的火山,積蓄著更強大的能量。
她每日都在心中複盤被俘的經過,那個名叫沈言的大雍年輕參軍的麵容,尤其清晰地刻在她的腦海裡,讓她恨得牙癢癢。
就在這時,窗外極輕微地傳來“嗒”的一聲輕響,像是一粒小石子落在窗欞上。
阿茹娜眼神一凜,迅速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守衛的身影依舊佇立,並無異常。
她不動聲色地起身,假意整理窗邊的盆栽,手指看似無意地拂過窗台縫隙,觸到了一小卷用特殊藥水處理過的薄紙。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但臉上依舊平靜無波。
她迅速將紙卷攥入手心,坐回原位,背對著門口,借著身體的遮擋,小心翼翼地展開紙卷。
紙上是用雪狼國文字寫就的密信:
“公主殿下安好,玄鷂頓首。
狼主已啟動‘雷霆’計劃,大軍壓境以為牽製。
蒼狼衛死士已潛入,不日將伺機營救。
脫身路線如下:……附有簡略地圖和接應點標識)
時機到時,卑職將設法引開守衛片刻。
萬望保重,靜待佳音。”
阿茹娜公主的目光飛快地掃過每一個字,尤其是“雷霆計劃”、“蒼狼衛已潛入”以及那幾條標注的逃生路線。
她心中湧起一股狂喜和激動!
父汗沒有放棄她!
營救行動已經開始了!
但長期的宮廷生活和戰場曆練,讓她迅速壓下了外露的情緒。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銳利和冷靜。
她仔細將紙條上的內容,尤其是路線和接應點,牢牢刻在腦海裡。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將紙條湊到桌上的油燈火焰上。
橘黃色的火苗舔舐著紙條,迅速將其化為一小撮灰燼。
阿茹娜輕輕一吹,灰燼散入空中,再無痕跡。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殘酷的弧度,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低語:
“沈言……你給本公主等著!待我脫困之日,便是你噩夢開始之時!我雪狼國的鐵蹄,必將踏平你北境每一寸土地!屆時,本公主要親手活捉了你,將你施加於我的恥辱,百倍千倍地償還!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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