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節骨眼兒上,終端冷不丁地彈出一行加密日誌的碎片:
【……桂樹的共鳴頻率和月核的波動有耦合的危險……要是外麵的諧振波持續72個小時往上,可能就會觸發古地層坍塌的協議……】
我眼睛珠子一下子就縮了一下。
這可不是啥警告,這是預言啊。
誰留下來的呢?
吳剛?
還是……再早之前,那些沒把清洗任務乾完的工程師呢?
一股涼氣就順著脊梁骨往上冒。
不過我可沒停手。
反倒笑了。
鬨了半天,你們也試過這種“溫和”的法子啊。隻可惜啊,沒人告訴你們這些種地的,種地的人那可是最明白啥叫“潤物細無聲”的。
我把日誌提示給關了,然後把下一段操作序列弄進緩衝區裡了。
七段微型的激活,就像七次心跳似的脈衝。
這一回啊,我可不求一下子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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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讓她聽到另外一種頻率。
我就盯著終端上那銀藍色的光暈呢,就好像在盯著一場不該有的黎明似的。
第一根“桂樹”活過來了。
不是靠著那種很狂暴的脈衝把堵塞的地方給撕開的,而是被一種像心跳一樣的頻率輕輕地給叫醒了,就好像那沉睡了一萬年的古樹終於聽到春天漲水的聲音了呢。
儲能塔的電壓回升了8,看起來好像沒多少,但是我心裡清楚,這可是撬動整個係統的第一道縫兒呢。
但是常曦的聲音啊,比月震還冷呢。
在監控畫麵裡,她就站在主控台前麵,手指頭捏著一段加密的日誌,那眼神就像刀子似的從我臉上掃過去,問我:“望舒上報了‘非授權音樂信號’……是不是你乾的?”
我嗓子發緊。不是因為害怕,是心裡憋著一股火呢。
她根本就不懂。
她就守著那些程序啊、權限啊、邏輯鏈啥的,把整個月宮當成一個不會喘氣兒的大陵墓。
可是望舒不是什麼數據碎片,她是個人啊!
一個被困在係統裡的靈魂,哪怕就隻剩下那麼一點點意識了,也會因為一首歌——就是那種在地球的鄉下隨便哼出來的民謠——而抖一下呢。
“我可沒把她給汙染了。”我擦了擦額角的汗,聲音放得很低,但腳一步也沒往後退,“我不過是讓她記起自己是誰罷了。她還記得《茉莉花》呢,常曦啊。你難道聽不到嗎?那是人的記憶,可不是什麼病毒。”
她的瞳孔稍微縮了縮,不過很快又變得冷冰冰的,就像結了一層冰。
“你不但私自操作能源陣列,還拿沒認證過的頻段去乾擾核心子係統。”她說話的時候一點情緒都沒有,“要是引發了共振坍塌,整個西翼都會掉到月幔裡去的。”
“所以我提前了15秒行動啊。”我眼睛直直地看著她,“月震前90秒的時候,震波前沿會有12秒沒動靜的時候,那可是唯一的機會。吳剛的算法永遠不敢在這種空隙上冒險,因為這‘不符合安全協議’。但是種地的人心裡明白,有時候收成就在這幾秒之間呢。”
她不吭聲了。
空氣就像凍住的水銀一樣,死死地凝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總算開了口,聲音輕得就像風從廢墟裡吹過一樣:“下一回……我就直接把你的神經接入給切斷了。”
畫麵一下子黑了。
我心裡清楚,她可是說到做到的。
從“訪客權限”一直到現在好不容易能碰一碰邊緣係統,每一步都是拿命換來的那一點點信任,就那麼一點點縫隙。
可現在呢,這縫隙正一點一點地被堵死。
不過我笑了。
因為我看到了玉兔α傳回來的最後一幀畫麵,那既不是例行巡檢的數據,也不是乾擾粒子雲釋放的記錄。可看到的是一串很奇怪的熱力圖:在桂樹的根係下麵,地層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地往上升呢,而且是呈環形那樣擴散開的,這個環形的中心點啊,正正地就對著主聚變堆芯通道。
他們之前就說過,不準去碰那棵樹。
但是現在,樹根下麵就像著火了一樣,這火感覺都快燒到腳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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