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漸穩,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希望的笑容。
但第三夜,狂風大作,吹開了堂屋門縫。一個流民路過,瞥見麻袋一角掀開,露出半截紅薯,形如扭曲人手。他嚇了一跳,臉色煞白,退後兩步,當晚便悄悄傳話:“李家藏妖根,夜裡會動。”
次日,有人不敢去試種區,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蘇婉得知,沒怒,隻取了一粒土豆,當眾切開,露出芽眼。
“你們看,這是‘母子’。”她舉著切塊,耐心地解釋道,“埋進土裡,它會生芽,長出新塊。和紅薯一樣,不是妖,是糧。”
沒人說話,大家都在認真地聽著。她又讓婦人們用野菜和粗糧蒸了一鍋窩窩頭,分給眾人。
“等紅薯熟了,能蒸餅,能煮粥。”她說,眼神中充滿了鼓勵,“現在吃的苦,是為了以後不餓。”
孩子啃著窩窩頭,抬頭問父親:“爹,啥時候能吃上這‘土豆餅’?”
男人沒答,隻把孩子摟緊了些,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
李震站在院中,看著進度表。紅炭條已劃去“翻地三畝”,新寫上“犁田兩畝”。圍欄打了三分之一,引渠挖了一半。他心中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眼神堅定而自信。
他轉身進屋,從空間取出一卷圖紙。這是“機關圖譜”中的一幅——曲轅犁改良圖。他攤開在桌,用炭筆標注幾處改動:縮短犁身,加裝鐵鏵,改用雙牛牽引。
“李驍。”他喚道。
“在。”李驍快步走進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明日帶人拆舊犁,按這圖改。”李震指著圖紙說道。
李驍湊近看圖,皺眉道:“這彎得怪,能行?”心中充滿了疑慮。
“試過就知道。”李震收起圖紙,神情堅定,“牛力有限,得省勁。”
李驍點頭,轉身要走。
“還有。”李震叫住他,“地窖再查一遍。昨夜風大,門栓有沒有鬆?”
“我親自看的,沒動。”李驍認真地回答道。
“好。”李震頓了頓,“鑰匙輪守,今晚換人。”
李驍應下,走了。
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進度表上,李瑤在進度表下加了一行小字:預計春播日:七日後。
她正要收筆,李老栓匆匆走來,手裡捧著一塊濕布包著的東西,臉上滿是激動。
“主家!”他聲音發顫,“我……我昨夜埋的紅薯塊,今早裂了口,冒白芽!”
李瑤接過,打開布包。果然,紅薯一端已萌出嫩芽,細如銀針。
她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發芽了。”心中滿是喜悅。
李老栓激動得手抖:“真能長!真能長啊!”聲音中充滿了興奮。
消息很快傳開。新墾區的人乾得更賣力了。有人甚至主動要求多挖一段溝。
李震走到試種區,蹲下,伸手摸了摸鬆土。土溫尚涼,但已翻得深而細。他站起身,心中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對李驍說:“明日把牛調去新墾區,先犁一圈試試。”
“那舊田呢?”李驍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人拉犁。”李震道,“粟米不能誤,但紅薯更要搶時。”
李驍沒再問,點頭去了。
入夜,月光灑在小院裡,李瑤在賬本上畫出新圖:一塊田被劃為四區,分彆標著“土豆”“紅薯”“玉米”“白菜”。她在紅薯區畫了個圈,旁邊寫:“深溝,朝南,近水。”
她合上賬本,吹滅油燈,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院外,李老栓蹲在自家屋前,用炭條在木板上一筆一畫寫著:“紅薯試種第一日,發芽。”寫完,他把木板立在牆角,像立一塊碑,眼神中滿是自豪。
李震站在地窖口,指尖撫過鐵條加固的門縫。他沒進去,隻抬頭看了眼天。雲層裂開一道縫,漏出半顆星。他心中思索著未來的路,轉身,走向堂屋。
進度表在夜風中微微晃動。紅炭條寫的“引渠一段”已被劃去,新添一行:試種區圍欄——餘三分之二。
李瑤在表側補了最後一句:“若三日內完成圍欄,可提前一日下種。”
她放下炭條,抬頭看向遠處新墾區的黑影。那裡,鋤頭翻土的聲音還在繼續,仿佛奏響了一曲希望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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