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戰從清晨持續到午時,慘烈無比。匈奴人的攻勢一浪高過一浪,城頭多處出現險情,守軍傷亡慘重,體力也接近極限。城上將士看著城外仿佛無窮無儘的敵人,眼中不禁流露出絕望與疲憊。難道,今天就要城破了嗎?
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
突然,在匈奴攻城部隊的東北側後方,一片低矮的山丘之後,毫無征兆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和穿透雲霄的號角聲!那號角聲,不是匈奴的牛角號,而是大雍軍隊特有的銅號!
緊接著,一麵巨大的、赤底黑字的“雍”字帥旗,以及一麵略小的“陳”字將旗,猛地從山丘後豎起!旗幟之下,一支全身黑甲、如同鋼鐵洪流般的騎兵,如同神兵天降,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正埋頭攻城的匈奴軍側翼攔腰衝殺過來!
“殺——!”
五千新軍鐵騎,在陳彥的率領下,如同猛虎下山,馬蹄踏地如雷鳴!他們憋了半月的勁,此刻全力爆發,鋒利的馬槊平端,雪亮的馬刀出鞘,如同熱刀切油一般,狠狠地撞入了猝不及防的匈奴軍陣!
匈奴人完全被打懵了!他們根本沒想到身後會突然殺出一支如此精銳的雍軍騎兵!攻城部隊的側翼和後方幾乎是不設防的,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人仰馬翻!慘叫聲、驚呼聲、馬嘶聲頓時響成一片,攻城陣型大亂!
“援軍!是我們的援軍!援軍到了!”雲州城頭上,一名眼尖的守軍士卒第一個看到了那麵迎風招展的“雍”字大旗和如狼似虎衝殺過來的騎兵,愣了片刻後,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狂喜呐喊!
這一聲呐喊,如同在即將熄滅的火堆上潑下了一瓢熱油!所有守軍都愣住了,隨即,巨大的、無法抑製的狂喜和希望,如同火山般從他們心中噴發出來!
“援軍!是援軍!”
“朝廷沒有放棄我們!”
“殺啊!援軍來了!”
原本疲憊不堪、近乎絕望的守軍,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士氣暴漲!砍殺更加凶狠,滾石放箭更加密集!
“是……是太孫的旗號!還有……那是誰的將旗?不管了!是援軍!是我們的援軍!”城頭浴血的常勝,在看到那麵“雍”字帥旗的瞬間,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他對援軍的期盼已經太久太久!巨大的激動和絕處逢生的狂喜,讓他渾身顫抖,熱淚盈眶!雖然他不認識那麵“陳”字將旗,但隻要是援軍,就足夠了!
他猛地一抹臉上的血汙,舉起已經砍出缺口的長刀,用儘全身力氣,向著城上城下所有還能戰鬥的將士,發出了石破天驚的怒吼:
“將士們!太孫殿下親率援軍到了!我們的兄弟來了!開城門!隨我殺出去!接應援軍!裡應外合,殺光這些匈奴狗!”
“殺——!”積蓄了半個多月的屈辱、憤怒和絕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雲州北門轟然洞開,常勝一馬當先,身後是如同決堤洪水般湧出的、眼睛血紅、狀若瘋虎的雲州守軍!
城外,陳彥率領的騎兵已經將匈奴攻城部隊的後陣攪得天翻地覆;城內,常勝率領的生力軍如猛虎出柙。內外夾擊之下,原本氣勢洶洶的匈奴攻城部隊徹底崩潰,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這場精心策劃的突襲與接應,取得了空前成功!陳彥率領騎兵,與常勝率領的守軍,在雲州城下勝利會師!
“常小將軍!”陳彥在亂軍中高喊,他認得常勝的裝束。
“這位將軍!”常勝策馬而來,渾身浴血,目光灼灼地看向陳彥,帶著感激和詢問,“多謝將軍及時來援!常勝代雲州軍民,謝過將軍!不知將軍尊姓大名?太孫殿下何在?”
“新軍參軍陳彥,奉太孫殿下之命,前來馳援!殿下與大軍在後壓陣,即刻便到!”陳彥大聲回答。
“陳參軍!大恩不言謝!快,隨我入城!”常勝重重抱拳,此刻不是客套的時候。
兩人迅速合兵一處,騎兵掩護步軍,且戰且退,迅速向洞開的城門撤去。
遠處,匈奴大營方向傳來了急促的號角聲,顯然主力已被驚動,正在調兵遣將。但為時已晚,在趙宸和英國公率領的新軍主力壓陣威懾下,匈奴人一時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這支突如其來的援軍,如同遊龍歸海一般,安全撤入了巍峨的雲州城內。
沉重的城門,在身後緩緩關閉,將匈奴的憤怒與無奈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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