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李逍遙。”
對麵那軍官聽到這個名字,明顯愣了一下。
他仔細打量了李逍遙幾眼,臉上的警惕,化作了一絲驚訝與敬佩。
他快步走了上來,在三步外站定,啪的一聲,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原來是李旅長當麵!卑職晉綏軍358團一營營長孫銘!奉我們楚團長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
楚雲飛?
李逍遙也是一怔。
他怎麼會在這裡?
似乎是看出了李逍遙的疑惑,孫銘解釋道:“我們團座前日得到情報,說有一支日軍精銳小股部隊,在我防區附近活動。團座判斷,這夥日軍絕非善類,正準備調集部隊,布下一個口袋,將他們一舉圍殲。”
“沒想到,這夥日軍的目標,竟然是李旅長。”
孫銘的臉上,露出一絲欽佩。
“能讓日軍出動這種級彆的部隊來追殺,李旅長,您是頭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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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
一陣馬蹄聲,從孫銘來時的方向,急促地響起。
一匹神駿的白色戰馬,如同一道閃電,出現在山路的儘頭。
馬上端坐一人,身姿挺拔如鬆,一身筆挺的將校呢,馬靴擦得鋥亮,即便是風塵仆仆,也掩不住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儒雅與英氣。
正是楚雲飛。
“李兄!”
楚雲飛翻身下馬,動作瀟灑利落,他快步走到李逍遙麵前,那雙總是帶著幾分審視的眼睛裡,此刻,卻滿是凝重。
“雲飛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才知貴部的野戰醫院,遭了這夥日寇的毒手。”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壓抑的怒火。
“屠殺手無寸鐵的醫者,殘害無法動彈的傷員!”
楚雲飛一拳,重重地砸在旁邊一棵大樹的樹乾上!
那張一向儒雅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種近乎猙獰的憤怒。
“此乃畜生行徑!天理不容!國法軍紀不容!”
他轉過頭,看著李逍遙,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客套與試探,隻剩下一種純粹的、屬於軍人的同仇敵愾。
“李兄,你我雖然分屬兩黨,立場不同。”
“但你我,更是同穿一身軍裝,同守一寸山河的中國軍人!”
“保家衛國,抗擊日寇,乃是我輩軍人,共同的天職!”
楚雲飛的聲音,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黨派之見,是兄弟鬩牆,可以關起門來,日後再論。”
“民族之恨,是生死大敵,不共戴天!”
“雲飛不才,尚能分清孰輕孰重!”
他向前一步,朝著李逍遙,鄭重地伸出了手。
“今日,你我之間,沒有八路,沒有晉綏軍。”
“隻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中國軍人】!”
“我358團,願與獨立旅並肩作戰,不分彼此,聽從統一調遣!”
“共殲此獠!為死難的同胞,報此血仇!”
山風,吹過林梢,發出嗚咽的聲響。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
李逍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看著他那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清澈的眼睛。
他知道,這一刻,楚雲飛說的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這是一個純粹的軍人。
一個純粹的愛國者。
李逍遙那顆因為仇恨而變得冰冷堅硬的心,在這一刻,也湧起了一股暖流。
他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楚雲飛的手。
兩隻手,一隻布滿老繭,粗糙有力。
一隻白皙修長,卻同樣堅定如鐵。
“好!”
李逍遙隻說了一個字。
卻重如千鈞。
在他們身後,兩支風格迥異,卻同樣精銳的部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八路軍的戰士們,衣衫襤褸,麵帶菜色,但眼神堅毅如鐵,身上帶著一股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悍勇之氣。
晉綏軍的士兵們,軍容嚴整,裝備精良,臉上帶著職業軍人特有的驕傲與自信。
他們互相打量著,眼神裡,有好奇,有審視。
但更多的,是一種找到同類的釋然。
國共兩支王牌部隊的精銳,在這一刻,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第一次,真正地站到了一起。
他們的敵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山本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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