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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行動…是…‘存在’…本身…的…否定…】“微光菌群”殘存意識傳遞來一段模糊的感知影像。
在那影像中,沒有具體的形態,沒有能量的爆發。隻有一片區域,其物理常數在以一種極其緩慢、卻不可逆的方式,向著“熱寂”平衡點的方向“滑落”。物質失去活性,能量不再傳遞信息,時間失去意義一切存在的根基,都在被悄然“稀釋”,歸於一種沒有任何變化、沒有任何信息的、永恒的“平衡”。
【它們…加速…這個過程…像…推倒…第一張…骨牌…我們…的思維…我們的記憶…我們存在的…痕跡…都在…隨之…模糊…消散…】“微光菌群”的意識充滿了絕望,【我們…甚至…無法…仇恨…因為…連‘恨’…這種情感…也在…流失…】
就在這時!晶語者潛行者發出了最高警報!
“檢測到規則層麵的大規模、均勻‘塌陷’!來源正前方!速度無法測算,因為它並非運動,而是狀態的直接切換!”
“諦聽號”前方,那片原本隻是灰白死寂的星雲,突然之間,其“存在感”開始急劇降低!不是被摧毀,而是像一幅被雨水打濕的水墨畫,所有的細節、所有的色彩儘管已經很少、所有的“信息”,都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消失!不是變成虛無,而是變成了一種連“虛無”都談不上、沒有任何屬性、無法被任何感官或儀器定義的“非存在”狀態!
並且,這種“塌陷”正在以超越光速的方式,沿著空間結構本身,向著“諦聽號”所在的方向蔓延而來!它不是能量衝擊,無法被防禦;它不是規則覆蓋,無法被平衡場域抵消。它是對“存在”這一基本概念的直接刪除!
“撤退!立刻撤退!最大躍遷功率!”夜梟嘶吼著,冷汗瞬間浸透了作戰服。
“諦聽號”引擎過載轟鳴,強行撕裂空間,進行了一次極其冒險的、未經充分計算的緊急躍遷!
在艦體被那無形的“存在塌陷”邊緣掃中的前一瞬,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剝離感”,仿佛自身的某一部分,連同對那片星雲的最後印象,都被某種力量強行從認知層麵擦除了!
當“諦聽號”帶著滿身警報和係統紊亂,狼狽地跌出躍遷狀態,回到相對安全的空域時,艦內一片死寂。
每個人都臉色蒼白,大口喘著氣,一種源自生命本能的、對“徹底消失”的恐懼,扼住了他們的喉嚨。
夜梟看著探測器最後記錄下的數據,那片星雲,連同其中可能殘存的“微光菌群”,已經徹底從宇宙的“地圖”上被抹去了。不是毀滅,是從未存在過。
他顫抖著,向“歸環之心”發送了唯一一條訊息,包含了所有記錄數據,以及一句充滿無力感的總結:
“目標確認‘熵寂使者’。威脅性質‘存在性侵蝕’。無法對抗重複無法對抗。”
訊息傳回地球,“歸環之心”內,所有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秩序文明追求的是冰冷的、永恒的秩序。
掠食者追求的是吞噬與毀滅。
而這個“熵寂使者”它追求的是萬物的終局,是連“存在”本身都要歸於的、絕對的死寂。
陸沉在療養院中,緩緩握緊了拳頭。他感受到的,不再是與秩序對抗時的鬥誌,而是一種麵對浩瀚宇宙、麵對冰冷物理規律的深深的無力感。
但隨即,他腦海中閃過了“歸環協議”那包容變化、追尋動態平衡的理念。
如果…如果“熱寂”是宇宙注定的結局。那麼,“歸環協議”所追求的,難道不正是在這注定的結局之前,綻放出最璀璨、最豐富的可能性嗎?
對抗“熵增”,或許本就是所有生命、所有文明與生俱來的、最悲壯也最偉大的使命。
他抬起頭,望向星空,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通知所有盟友,”他的聲音透過網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與堅定,“最高級彆會議。我們要討論的,不再是如何贏得一場戰爭。”
“而是如何,為這個宇宙,爭取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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