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
娜姐突然打斷我,聲音比平時高了些,帶著點急促,甚至還有點不易察覺的哽咽。
她猛地抬起頭,眼神裡的慌亂更濃了,瞳孔裡滿是無措,像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軟的秘密。
她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吱呀”聲,在安靜的大廳裡格外突兀。
她快步走到窗邊,背對著我,雙手撐在窗台上,肩膀微微顫抖,連握著窗台邊緣的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她身上,給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卻沒讓她顯得溫暖,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局促和脆弱,像一件精致卻易碎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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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酒意像是被這聲打斷驚醒了些,腦子裡的混沌漸漸散去。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出格的話——我怎麼能借著酒意,把這些藏在心底的心事,一股腦地倒給她?
她那麼溫柔地照顧我,給我煮薑茶,幫我洗襯衫,把我當親弟弟一樣牽掛,我卻用這樣的話,讓她陷入了這樣的慌亂和無措,甚至可能還會讓她覺得困擾。
心裡一陣慌亂,既後悔又害怕。
我是不是嚇到她了?
是不是破壞了我們之間原本那種溫暖的默契?我張了張嘴,想道歉,想解釋自己隻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可話到嘴邊,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能呆呆地坐著,看著她的背影,聽著自己越來越響的心跳聲,像敲鼓一樣,震得心裡發慌。
過了好一會兒,娜姐才慢慢轉過身。
她抬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又輕輕揉了揉眼角,臉上的紅暈褪去了些,可眼神裡的慌亂還沒完全消散,像雨後沒散儘的霧氣。
她避開我的視線,目光落在我麵前空了一半的飯碗上,聲音放得很輕,輕得像一陣風:“你……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醒酒茶。家裡還有點菊花,泡著喝能醒酒。”
說完,她沒等我回應,就快步走進廚房,連腳步都帶著點倉促,像是在逃避什麼,又像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平複情緒的借口。
廚房的門被輕輕帶上,留下我一個人在客廳裡。
我盯著桌上的酒杯,杯底還剩一點酒,晃了晃,卻再也沒了喝下去的興致。
酒意徹底退了,隻剩下滿滿的羞愧,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我怎麼能這麼自私?怎麼能把自己的心事,變成她的負擔?
此刻心口一片沉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坦然地來看她了?是不是連這份在廣州最溫暖的牽掛,都被我親手破壞了?
廚房傳來水壺燒水的聲音,“咕嚕咕嚕”的,很輕,卻在安靜的客廳裡格外清晰。
我能想象到娜姐站在灶台前,拿著水壺的樣子,會不會還在為我剛才的話而慌亂?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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