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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海豐複土第2章(1 / 1)

第2章槍破羊城

正月的韓江漲了春潮,船行至廣州城外時,江水已漫過碼頭的石階。陳虎站在船頭,手裡的突火槍正冒著熱氣——方才試射時,鉛彈穿透了岸邊的榕樹。“城裡的元軍怕是沒想到,咱們來得這麼快,”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探子說守將哈麻帶了五千人,把城門堵得像鐵桶。那廝原是西夏悍將,一手‘破山刀’在元軍裡頗有名氣。”

我望著廣州城的輪廓,城樓的箭樓上插著元軍的玄色旗,風裡飄著隱約的號角聲。“按計劃行事,”我將青鋒劍橫在膝上,“劉鐵帶第一大隊從東門佯攻,陳虎率第二、三隊繞去西門,突火槍營藏在北門外的竹林裡。鄭龍,你帶登城隊備好雲梯,待北門槍聲響起,即刻搶占城垛。”

鄭龍拍著胸脯應下,他肩上的客家刀還在發燙——那是昨日試刀時劈穿三層鐵甲的傑作。白硯正給隊員分發乾糧,油紙包裡的客家米餅還帶著餘溫。“每個隊配三十把新槍,”她叮囑負責分發的隊長,“槍管都塗了防鏽藥,雨天也能用。”王婉婉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朝江麵努嘴——元璟的船竟跟在船隊後麵,離著半裡地遠,船頭的夥計正假裝撒網,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我們的陣型。

“不用管他,”我解開腰間的客家刀,刀背的鐮刀套閃著寒光,“他要看,就讓他看個清楚。”

黎明時分,東門突然響起喊殺聲。劉鐵的大隊舉著雲梯往城牆上衝,元軍的箭如雨點般落下,卻被隊員們舉著的鐵盾擋住。哈麻果然上當,站在城樓上下令:“把西門的兵調一半過來!本將倒要看看,這些南蠻能撐多久!”他的吼聲透過風傳來,帶著異族將領特有的粗糲。

就在此時,北門外的竹林突然傳來齊射聲。三十支鉛彈穿透城門的木板,守在門後的元軍慘叫著倒下。“就是現在!”我一揮劍,陳虎的大隊如潮水般湧向北門,突火槍的“砰砰”聲震得城磚簌簌掉渣。鄭龍的登城隊早已架好雲梯,他像隻猿猴般竄上城頭,客家刀反手一揮,將兩名元軍斬落城下,刀背的鐮刀順勢勾住另一個元兵的腳踝,硬生生將人拖下雲梯。

“好身手!”我在城下喝了聲彩,突火槍營已在城門口列陣,鉛彈不斷收割著衝來的元軍。城樓上的哈麻才反應過來,怒吼著要調兵回防,黃麗的箭已射穿他的左臂。“放火箭!”雷芸的吼聲剛落,幾十支火箭拖著火焰飛向城樓,元軍的旗幟頓時燃了起來,火星濺在哈麻的戰袍上,燒出一個個破洞。

府衙前的廣場上,哈麻正提著彎刀督戰。他的左臂纏著布條,鮮血滲出來染紅了衣袍,見我率軍衝入廣場,突然扔掉刀鞘:“漢人的小將軍,敢與本將單挑嗎?”他手裡的彎刀泛著青光,刀身刻著黨項族的狼紋,顯然是柄寶刀。

我勒住馬,青鋒劍緩緩出鞘:“有何不敢。”

哈麻突然矮身衝刺,刀風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直劈我的麵門。我側身避過,劍脊磕在他的刀背上,“當”的一聲震得兩匹戰馬同時人立。他借力旋身,彎刀如銀蛇纏來,刀光掃過我的咽喉、心口、小腹,招招狠辣。“南蠻的劍法倒是花哨!”他獰笑著變招,刀勢陡然沉猛,竟帶著股開山裂石的蠻力。

我暗道這西夏老將果然名不虛傳,劍招隨即變得沉穩。青鋒劍在身前織成密網,每一次碰撞都借著巧勁卸去他的蠻力。哈麻的額頭漸漸冒汗,左臂的傷口滲出血珠,滴在刀背上,泛出妖異的紅。“你若降我,本將保你在元軍裡當萬戶!”他邊打邊喊,彎刀突然變劈為刺,直取我戰馬的眼睛。

“癡心妄想!”我腳尖點馬鐙,飛身躍起,青鋒劍在空中劃出道圓弧,劍刃貼著他的刀身滑下,“噌”地挑飛他的彎刀。哈麻踉蹌著後退,腰間的佩刀還沒出鞘,我的劍尖已抵住他的咽喉。廣場上的元軍見主將被製,頓時亂了陣腳,陳虎的大隊趁機衝殺,慘叫聲此起彼伏。

巷子裡的廝殺聲漸漸平息時,朝陽終於照進廣州城。百姓們從門後探出頭,見我們舉著宋旗,突然爆發出歡呼。一個白發老丈端著碗米酒衝過來,酒液灑在我戰袍上:“盼了三年,可把王師盼來了!”他身後跟著幾個後生,抬著整筐的柑橘,往隊員懷裡塞。

白硯正指揮隊員清點府衙倉庫,賬房先生的賬本掉在地上,露出夾層裡的鐵料清單。“這裡藏著五千斤鐵,”她眼睛發亮,“夠造兩千把槍了。”王婉婉突然喊了聲,從柴房裡拖出個暗箱,裡麵全是元軍的軍器圖,圖紙上標著潮州、惠州的布防,顯然是哈麻準備上報的密件。

阿黎在府衙後院搭起臨時醫帳,受傷的隊員躺在草席上,她正往傷口上撒草藥:“多虧燕殊找來的止血草,比軍中的金瘡藥管用。”吳燕殊的銀狐叼著個藥簍跑進來,裡麵裝著剛采的新鮮草藥,尾巴上還沾著幾瓣梅花——想必是從城郊的梅林裡叼來的。

傍晚時文天祥的信使到了,還帶來陸秀夫的聖旨。我跪在府衙大堂接旨,黃綢聖旨上的字跡透著銳氣:“加授劉雲兩廣提刑,總領江南西路軍政,遇事可權宜處置。”信使笑著遞來信袋,“文大人說,看到廣州收複的捷報,他當場寫了篇《複廣州十縣記》,筆墨裡的勁兒,連案頭的硯台都震得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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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立刻讓人抄錄文章,貼在城門口。百姓們圍著看,識字的人念得聲情並茂,念到“民心向宋,何愁不複”時,滿街都是叫好聲。元璟不知何時混在人群裡,見我看他,突然拱手笑道:“劉將軍果然神勇,元某佩服。”他的目光在我腰間的客家刀上打轉,像是在估算刀的重量。

我握著青鋒劍的手緊了緊,劍身上映出他眼底的陰翳:“元大人若沒事,就請回吧,軍中還有要務。”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轉身時,袖角閃過一絲銀光——像是枚令牌,與哈麻暗箱裡的軍器圖上的火漆印頗為相似。

入夜後我在府衙練兵,三十個隊員排成三列,突火槍的槍口對著月亮。“齊射時要屏住呼吸,”我示範著裝填鉛彈,“槍管發燙了就換備用的,彆逞強。”白硯突然拽我到一旁,手裡捏著片撕碎的紙:“在元璟住的客棧撿到的,上麵有‘正月十五’的字樣,還有個歪歪扭扭的‘潮’字,怕是在指潮州的軍備。”

我望著城牆上巡邏的隊員,他們肩上的突火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讓陳虎加強防備,”我低聲道,“元璟肯定在等元軍的援兵。”遠處突然傳來歌聲,是郭劉氏帶著婦女們在唱行軍山歌,“沿江走,複故土,殺元虜”的調子,在夜裡傳得格外遠,混著鐵匠營的錘聲,竟像支天然的戰曲。

第二日我正在校場練刀,一個隊員慌慌張張跑進來:“劉雲大人,城西的百姓送來好多米酒,說是要犒勞弟兄們。”白硯立刻跟出去,回來時手裡提著個酒壇:“酒裡沒下藥,就是……”她指了指酒壇上的紅綢,“百姓們說,要給您做媒呢,城南的蘇家姑娘,織的布比雲錦還細,昨日送米餅時,眼睛直往您這兒瞟。”

王婉婉突然笑出聲,阿黎的臉卻紅了,手裡的藥杵“當”地撞在藥臼上,把搗碎的草藥撒了一地。我正撓頭時,黃麗突然搭箭指向天空,一隻信鴿正往城外飛,翅膀上綁著個小竹筒——元璟果然在傳信。“要不要射下來?”她箭尖微動,羽尾在風裡輕輕顫動。

“不用,”我望著鴿子消失在雲層裡,“讓他報信,正好引元軍來送死。”青鋒劍突然發出輕鳴,劍心通明的內息在體內流轉,比昨日更勝一籌。方才與哈麻交手時,劍招間似有頓悟,此刻內息運轉,竟生出種圓融之感,仿佛天地間的風、水、草木,都能化作劍意的助力。

三日後的清晨,巡邏隊在城外抓到個元軍斥候,從他身上搜出封信——哈麻的副將正帶著殘部往連州逃,要去投靠廣西的元軍。“正好順路,”我點齊五個大隊,“去連州,打通往廣西的通道。”連州扼守粵桂咽喉,拿下那裡,就能與廣西的義軍呼應,形成夾擊之勢。

白硯已備好了地圖,在連州的位置畫了個圈:“那裡是入桂的咽喉,拿下了就能聯合廣西的義軍。”她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塊銀飾,上麵刻著朵茶花,“百姓送的,說是客家姑娘的定情物,蘇家姑娘親手打的。”

我把銀飾塞進懷裡,觸感溫潤。韓江的春水正往北流,載著我們的船,載著新造的突火槍,載著滿城百姓的期盼,緩緩駛向更遼闊的江河。槍破羊城隻是開始,船舷邊的水鳥跟著船隊飛,翅膀掠過水麵,劃出一道道漣漪,像是在為我們引路。

臨行前,鄭龍來報,說元璟托人送來賀禮,是柄鑲嵌寶石的彎刀,說是“佩服將軍武藝,願結友鄰之好”。我掂了掂那刀,寶石在陽光下閃著賊光,刀鞘內側卻刻著細小的刻度——顯然是把測繪用的信物。“給元大人回禮,”我將刀扔給陳虎,“就說多謝美意,待我軍打到贛州,再與他痛飲三杯。”

陳虎心領神會,接過刀時故意“失手”,讓刀鞘磕在石階上,把那些刻度震得模糊不清。白硯在一旁記錄物資,筆尖劃過“連州”二字時,突然抬頭笑道:“聽說連州的地下河能通廣西,說不定能省不少路程。”

我望著船頭的水紋,突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地圖,連州的水路確實是入桂的捷徑。青鋒劍在陽光下泛著光,劍身上映出隊員們整裝待發的身影,他們的臉上帶著傷,眼裡卻燃著火。這就夠了——有這群人在,有手裡的槍、腰間的刀,有身後的百姓,何愁前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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