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隱瞞你。他們也是我到了蜀中,找上門來的。他們有母親遺物,我無法拒絕。”
“怎麼,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商會花名冊中,你到蜀中後,三個月內,增加了五千人,這些人的舉薦人寫的都是你,明擺著的,不能說是你隱瞞我。想要控製水運的,也是他們的家族吧?”
“是,他們被蜀中唐門壓榨太久了,暗殺漢王就是母親策劃,他們出手乾的,隻可惜,齊王得不到朝中支持,還是上不了位。夜王查到母親,他們隻能自殺。這些事,我來蜀中才被告知。他們說,要打垮蜀中唐門,就必須掌控水運。”
“你是當局者迷。水運水運,要想掌控,隻能水上想辦法。水上能有什麼辦法,不是明擺著嗎?”
“夫君是說船幫?”
“朝廷不與民爭利是法典規定的,白紙黑字,人人都知道。”
“可我就算掌控了船幫又如何,黃金水道上隨便一個州朝廷水師,就可以掃平船幫,耗多少心血,都注定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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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誰敢,除非這些朝廷水師叛了,才敢這麼做。”
“啊,夫君是說,船幫不敢涉足大宗貨運,是被水師嚇得,實際上水師並不敢把船幫怎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查過,大隋立國以後,水師唯一對船幫動手,原因是清剿水匪,證據僅僅是一封書信。你放心去把,你難道相信,就憑一封書信,朝廷水師能把你剿了?”
“夫君,我又不是水匪,剿我乾什麼。”
說著,藍煙長舒一口氣。
雲開霧散,心頭一片清明。
塵清眠現在是代州牧首,看問題角度不同,解決問題的方法自然就不同。
若說藍煙用的是陰謀算計,塵清眠用的就是陽謀,做任何事都大開大合。
“我給你彈首曲子吧。”
“還是那首無名氏的《青玉案》?”
“對,不聽也得聽。”
“怎麼會,隻不過,我雖然第一次在紫萸香池隻聽到了你彈唱最後一句,但你也不能一成不變的總給我彈那個調吧,是想嘲笑我是音癡嗎。”
“不是的,隻有簡單才是最美麗的。你相信嗎,若沒有那一次,可能就沒有後來了。”
“後來是因為你娘給了我天命令,才去見的你好吧。”
“人與人相見,就連一飲一飲,都是上天安排好的。看似沒有聯係,本身就是因果。我的因果就是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怎麼聽起來像和尚念經?”
藍煙的琴聲已經響起,還是那個調,平淡無奇。
“年年社日停針線,
怎忍見,
雙飛燕?
今日江城春已半,
一身猶在,
亂山深處,
寂寞溪橋畔。
春衫著被被誰針線?
點點行行淚痕滿。
落日解鞍芳草岸,
花無人戴,
酒無人勸,
醉也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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