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又如何?
叔孫通是個聰明人,是這些死了好些時候的先賢重要,還是他這樣隨時可以把他九族送下去見先賢的上位者重要……
人家自己就有決斷。
既然不會對大秦不利,那自己順著他的話也不是不行。
嬴炎遲來的和這些先賢道歉:“再次,先對孤之前的行為表示歉意。”
非常是漫不經心。
之後才是回答孟子的話:“既然孟夫子如此說,那想必下次匈奴來襲,孤可以著令孟家九族前去說服匈奴退兵。如若匈奴退了,孤以性命擔保,無論男女老少,都能成為相國王侯。”
“但如若不行……”
“全部按照叛國罪處置。”
孟子:“……”
什麼意思?
這是要讓老夫斷子絕孫?
“孟珂!退下。”孔子說。
他看向最中間的秦帝。
他之前已經從後輩儒生那裡知曉了一些事——現如今普天之下隻有秦一家執掌。
孔子的目光並未在弟子身上停留,而是越過叔孫通,直接落在了最高處那對父子身上,更準確地說,是落在一直沉默,卻無人敢忽視的嬴政身上。
這位創立儒學的聖人,已然明白,此地並非他熟悉的春秋列國,而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一統帝國。
眼前的君主,也絕非能用“諸侯”視之的周天子臣屬。
他緩緩開口:“陛下,老朽弟子失言,衝撞儲君,還望海涵。隻是老朽有一事不明,望陛下與太子解惑。”
嬴政終於動了動眼皮,目光如深潭般落在孔子身上,並未說話,隻是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
這份沉默帶來的壓力,比任何嗬斥都更令人窒息。
“太子殿下方才所言,以孟氏一族退匈奴,成則封王拜相,敗則叛國論處。”孔子不疾不徐地說道,“此法,可是大秦律法之常例?亦或是,隻因孟軻之言不合上意,便有此臨時之裁決?”
薑還是老的辣!
孔子沒有在“仁政”還是“暴政”的概念上糾纏,而是直接抓住了嬴炎話語中的“程序正義”問題。
你大秦不是以法立國嗎?那麼如此關乎一族生死的決斷,是依法而行,還是因言獲罪的兒戲?
嬴炎沉默了一下,真誠道:“實不相瞞,孤第一次讀孟子的文章之時就有這種想法了。距今也有十幾年。在場秦臣皆可以幫孤作證。”
現代那些損招怎麼不算?
在場的臣子們:“……”
對!
目光堅定.jpg
反正現在儒家……說實話已經被打壓的差不多了——其他百家在君王默認的前提下聯手,以把儒家打壓殆儘為最根本目標。
隻要你打壓儒家,就是政治正確,就能得到上位的重用。這誰能拒絕?!
孔子一噎。
真誠是最好是必殺技。
人家心心念念十幾年了,並且看樣子臣子差不多都知道,可不就是已經差不多立法了?
話說他們不會立什麼隻要外敵來了第一時間先把孟家人丟到前線去這種可怕的法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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