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抓起最後一件內衣塞進懷裡時,頂在門底的腳不小心動了一下,門板微微晃動,嚇得他魂飛魄散。
他再也顧不上把屍體挪回去,抱著懷裡的衣物,轉身就往樓下跑,腳步踉蹌,甚至差點在結冰的台階上摔倒,連掉在地上的手套都沒敢回頭撿。
而那具屍體又被恰好卡在了門與門框之間。寒風一吹,門板就來回晃動,發出“哐當、哐當”的巨響,在死寂的夜裡格外瘮人。
五樓的老周全程貼著門板傾聽,從鐵鏈撬動聲到拖拽聲,再到布料撕裂聲,最後是倉皇的腳步聲,每一個細節都讓他渾身發緊。
直到外麵徹底沒了動靜,他才顫抖著爬到門邊,透過貓眼向外望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渾身汗毛倒豎。
停屍房的門半敞著,一屋子光溜溜的屍體橫七豎八躺在裡麵,而門口那具光裸的搶匪屍體又是橫在門檻上。
夾在門與門框之間讓門無法閉合。
晃動的聲響和詭異的畫麵,和前幾天的場景幾乎如出一轍,卻更顯可怖。
老周再也忍不住,捂住嘴乾嘔起來,一夜無眠地熬到了天亮。
天剛亮,他就衝進小區業主群,帶著哭腔和怒火連發數條消息:“天殺的!嚇死我了!你們想的到嗎?又是那天的場景!”
“那個缺德玩意兒又來扒衣服了!把那個匪的屍體拖到門口扒光了就跑,”
“門又被卡住關不上,哐當響了一夜!”
“你偷衣服就偷衣服,能不能有點人性把門關好?”
“我跟我老伴又聽了一夜的咣當聲,我和老伴都要瘋了,太嚇人了!”
群裡瞬間炸開了鍋,有人跟著咒罵那個小偷,有人同情老周的遭遇:“老周太慘了,天天對著這種場景誰頂得住啊!”
也有人擔憂:“這門總敞著也不是事兒,萬一引來野狗或者其他不懷好意的人怎麼辦?”
老周在群裡連發數條求助消息,語氣裡的崩潰幾乎要溢出屏幕:“求各位鄰居搭把手!我實在不敢出門!”
“誰來幫忙把屍體拖進去,再把門鎖死啊!這次一定要多加點鎖,彆再讓那缺德的東西撬開了!”
群裡沉默了許久,終於有住在三樓的王大叔回複:“老周,我跟你一起去,還有誰願意搭把手,人多些好壯膽。”
徐明的爸爸看了看消息,轉頭對徐明說:“咱們也去吧,總不能一直讓老周受這罪,萬一真引來野狗或者其他麻煩,整個樓道都得遭殃。”
徐明點點頭,抓起外套就跟著爸爸出了門。
三人在五樓樓梯口彙合時,都裹得嚴嚴實實,手裡各自拿著工具。
王大叔拎著一把新鐵鏈,徐明爸爸揣著兩把掛鎖,徐明則扛著一塊木板,準備用來加固門板。
走到停屍房門口,那具光裸的屍體依舊卡在門框上,門板被風吹得“哐當”作響。
老周從家裡探出頭,臉色慘白地指了指屍體:“就、就是那兒,麻煩你們了!”
“彆愣著了,趕緊動手!”徐明爸爸深吸一口氣,率先上前用毯子裹住屍體。
王大叔和徐明也趕緊搭手,三人合力將屍體往屋裡拖。
屍體凍得堅硬,拖拽時格外費力,幾人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好不容易把屍體拖進房內,徐明立刻將木板擋在門後,王大叔則把新鐵鏈纏在門把手上。
徐明爸爸依次掛上兩把掛鎖,轉動鑰匙時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在寂靜的樓道裡格外清晰。
“這樣應該安全了,鐵鏈加兩把鎖,除非用切割機,否則肯定撬不開。”王大叔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鬆了口氣。
老周連忙從家裡跑出來,對著三人連連道謝:“太謝謝你們了!這下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那個缺德小偷要是再敢來,保管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徐明爸爸搖了搖頭:“不用謝,都是鄰居,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隻是這停屍房總這麼放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咱們得想個辦法,總不能一直讓它懸在這兒。”
幾人站在樓道裡商量了幾句,卻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外麵天寒地凍,根本沒法挖坑埋屍,焚燒又不現實,最終隻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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