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巨響,門板被劈出一道裂縫。
熟睡中的老周被這聲巨響驚醒,可他戴著耳塞,隻聽到模糊的聲響,還以為是風聲引發的連鎖反應,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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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斧頭下去,原本就不算堅固的木門很快就被拆得四分五裂。
幾人將門板碎片堆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衝進屋裡。
借著月光,他們很快就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老三的屍體,可當看清屍體的模樣時,幾人瞬間愣住了:老三居然光著身子,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飛。
“我操!這他媽也太狠了!”老二率先爆了粗口,臉上滿是憤怒和難以置信,“居然連死人的衣服都扒,比咱們還不是東西!”
老大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咬著牙罵了幾句,心裡的火氣無處發泄。
沉默片刻後,他突然說道:“既然拆都拆了。”
“索性把這個房間裡所有的門都拆了,臥室、廚房跟衛生間的都拆光!”
“多帶點木料回去,也不算白來一趟!”
其他幾人立刻附和,紛紛抄起工具,挨個房間拆門。
一時間,樓道裡充斥著斧頭劈砍木頭的聲響和木板斷裂的脆響。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幾人拆了四扇木門,堆在一起像座小山。
老大和老二則用毯子裹住老三的屍體,合力抬了起來。“走!趕緊離開這裡!”老大低聲喝了一句,幾人扛起木料、抬著屍體,匆匆朝著樓下跑去。
而此刻,徐明家的門後,父子倆正死死屏住呼吸。
他們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外麵逐漸遠去的聲響,直到徹底消失在樓道儘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太瘋狂了……”徐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爸爸皺緊眉頭,臉色凝重:“他們帶走了屍體,還拆了房間的門。這不是結束,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的。”
窗外的寒風依舊呼嘯,月光透過冰花灑在地上,映照出一片冰冷的狼藉。
徐明知道,平靜隻是暫時的,這座被冰封的城市裡,新的危機還在悄然醞釀。
第二天清晨,老周難得睡了個安穩覺。卸下耳塞的瞬間,他甚至覺得樓道裡的寂靜都透著幾分愜意。
他習慣性地伸了個懶腰,摸索著爬到門邊,湊到貓眼上準備看看外麵的情況。
這已經成了他寒降以來的日常,隻有確認對麵停屍房的門安然無恙,他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可這一眼望去,老周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剛睡醒的慵懶蕩然無存,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貓眼的視野裡,原本加固了鎖鏈的停屍房門口空空如也,那扇木門不翼而飛,隻剩下黑洞洞的門框,像一張吞噬一切的嘴。
寒風從門洞灌進去,卷起裡麵散落的碎布,隱約能看到十具屍體毫無遮擋地躺在地上。
而房間內部,臥室、廚房、衛生間的門也都消失不見,空蕩蕩的跟地獄一樣。
“我的天呐……”老周喃喃自語,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他扶著門框緩了好一會兒,胸口劇烈起伏,卻沒有了第一次看到屍體時的驚恐。
經曆了太多次混亂,他的心理閾值早已被反複刷新,剩下的隻有深入骨髓的無奈和疲憊。
他顫巍巍地拿起手機,在小區業主群裡發了條消息,字裡行間滿是無力:“天塌了,各位鄰居。”
“停屍房的門被拆了,屋裡的臥室、廚房門也都被偷了。”
“屍體就那樣露著。”
“我實在扛不住了,要不……誰家的親人,自己想法子領回去吧?總不能一直這樣放任下去。”
消息發出後,群裡瞬間炸開了鍋。有人驚呼“太過分了”,有人咒罵那夥拆門的人,卻沒人接話願意領回屍體。
畢竟在這酷寒的絕境中,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不易,沒人有多餘的精力和勇氣去處理親人的遺體。
徐明看到消息時,正幫著爸爸檢查門窗的牢固性。他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爸爸:“老周想讓大家把屍體領回去,可沒人願意。”
爸爸搖了搖頭,眼神沉重:“換做誰都一樣。現在這種情況,自保都難,哪還有能力管彆的。隻是這停屍房徹底沒了遮擋,後續隻會更麻煩。”
樓道裡,老周靠在門上,聽著群裡此起彼伏的抱怨和爭吵,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不知道這場噩夢還要持續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窗外的陽光升了起來,卻依舊照不進這滿是絕望的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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