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中的休整讓徐明的體力恢複了大半,但比體力更充盈的,是那份冰冷的決心。地圖上的標記已刻在他腦中,他不再是被動躲避風暴的旅鼠,而是匍匐在暗處的獵手,等待著攪動風雲的時機。
時機很快來了。
幾天後,風雪稍歇,徐明離開冰洞外出偵查。他像一片灰色的影子,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悄無聲息地靠近老疤營地所在的廢墟區域。遠遠地,他便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廢墟邊緣,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活動——是風仔的人!
他們大約五六個人,正手腳麻利地從半塌的棚屋裡拖出一些破舊的麻袋和木箱,顯然是趁老疤元氣大傷,前來偷搶殘存的物資。帶頭的是個臉上帶疤的漢子,徐明記得他,是風仔手下一個頗為凶狠的小頭目。
徐明伏在一處雪坡後,冷靜地觀察著。硬拚是愚蠢的。他的目光越過那些掠奪者,投向更遠處被積雪覆蓋的山坳。他記得那裡有一個狼穴,前幾天偵查時曾聽到過幼狼的嗥叫。這個季節,母狼護崽心切,攻擊性極強。
一個借刀殺人的計劃瞬間成型。
他悄然後退,繞了一個大圈,謹慎地接近那個狼穴附近。他在下風處,找到了一具尚未凍僵的野鼠屍體。他用匕首將屍體剖開,讓濃烈的血腥味散發出來,然後將其放在一處顯眼的、通往風仔手下活動區域的必經之路的岩石上。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誘餌。
做完這一切,他迅速撤離到一處高地的岩石縫隙中,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一頭毛色灰黃、體型壯碩的母狼被血腥味引了出來。它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了野鼠,迅速叼起。但它沒有立刻回巢,而是抬起頭,敏銳的鼻子在空氣中抽動——它嗅到了更遠處、更密集的“人味”。
護崽的本能和領地意識被徹底激發。母狼發出一聲低沉暴怒的嗥叫,轉身便朝著風仔手下活動的方向疾馳而去!
徐明在高處看得分明。母狼像一道複仇的閃電,衝入了廢墟。緊接著,那邊便傳來了人類的驚叫、怒罵、以及狼的瘋狂咆哮和撕咬聲!混亂瞬間爆發。
風仔的手下猝不及防,他們以為隻是來撿便宜,沒想到會遭遇如此瘋狂的攻擊。母狼憑借速度和凶悍,瞬間撲倒了一人,慘叫聲劃破寂靜。其他人慌忙拿起武器抵抗,場麵一片混亂。
徐明沒有停留欣賞自己的“傑作”。他知道,混亂持續不了多久,風仔的人要麼被殺散,要麼會呼叫援兵。他需要趁亂完成計劃的第二步。
他像狸貓一樣滑下高地,利用地形掩護,遠遠尾隨著兩個從混亂中倉皇逃出、奔向北方報信的風仔手下。他保持著安全距離,一路追蹤,摸清了他們返回北麵哨點的路線,並遠遠觀察到了哨點外圍的崗哨布置和防禦弱點。
獲取了關鍵信息後,他迅速折返,回到相對安全的地帶。他取出一塊事先準備好的、相對平整的樺樹皮,用燒黑的木炭,在上麵畫了幾個簡單的符號:一個代表風仔哨點的圓圈,旁邊畫上幾個倒下的火柴人代表傷亡),再畫一個箭頭指向哨點。信息簡潔而清晰:風仔勢力受損,哨點空虛。
深夜,他如同幽靈般再次潛回老疤營地的外圍。他選擇了一處避風的斷牆,將樺樹皮用一根削尖的小木樁釘在上麵。他知道,老疤的巡邏隊一定會發現這個。
做完這一切,他徹底消失在黑暗中,返回了自己的冰洞。
第二天,消息傳來通過他遠遠觀察到的老疤營地人員調動跡象)。老疤,這頭受傷的老獅,果然沒有放過這個天賜良機。他派出了手下最能打的一批人,突襲了防禦空虛的北麵哨點!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徐明在冰洞中,嚼著冰冷的肉乾,聽著遠方隱約傳來的、被風雪稀釋了的喊殺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點燃了戰火,削弱了風仔,刺激了老疤。流出的血是彆人的,換來的,是他在這片殘酷冰原上,一絲寶貴的喘息之機,和一條更險惡的生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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