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趙遠打斷他,嗤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肅清奸佞,保境安民,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若是畏首畏尾,付出的代價隻會更大!你們就是太求穩了,才讓西安城亂象叢生!”
他的話像鞭子一樣抽在幾位老資格司長臉上。
有人麵露慍色,卻不敢反駁。
有人則眼神複雜,看著滿地同胞和敵人的屍體,再回想趙遠的話,內心深處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動搖和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我們老了?太過保守了?”
“這趙公子雖然行事霸道,但結果似乎確實解決了大患?’
‘若是按我們的想法,慢慢偵查、布置,或許能減少損失,但會不會真的錯失良機,讓這些蠻子造成更大的破壞?’
‘或許這世道,真的需要一些不計後果的銳氣和果斷?’
這種懷疑,讓他們的氣勢無形中又弱了幾分,麵對趙遠的咄咄逼人,更加無言以對。
夜梟站在陰影裡,麵具下的眉頭緊鎖。
他仔細檢查了幾具蠻族戰士的屍體,他們的頑強、他們的死誌、他們裝備的製式程度,都讓他覺得此事絕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這些人,更像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而非普通的潛伏人員。
但他沒有證據,此刻趙遠風頭正盛,他說什麼都會被當作妒忌或狡辯。
趙遠見無人再敢質疑,誌得意滿,高聲道。
“清理戰場!將所有蠻屍拖出去燒了。”
“將我們英勇將士的遺體好生收殮,回去,本公子要為諸位勇士,向朝廷請功!”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回京受賞,被家族長輩誇讚,在同輩中揚眉吐氣的場景。
……
西安城地底,黑曜石大殿。
“砰!”
風蠻一拳砸在石桌上,堅硬的石麵瞬間布滿裂紋。
下方跪著的黑袍探子渾身顫抖,頭埋得更低。
“全軍覆沒!貨棧的人,一個都沒逃出來?”
風蠻的聲音蘊含著滔天的怒火。
“趙遠那個蠢貨,他怎麼可能有這種本事,就算有兩個先天護衛,我們的人依托地形,至少也能突圍出來一部分!”
榮師爺臉色凝重地上前。
“大人息怒,根據零星傳回的最後訊息,趙遠的進攻非常直接粗暴,完全是倚仗高端武力碾壓,我們的人死戰不退,履行了職責。”
“死戰不退?”
風蠻猛地轉頭,目光如刀。
“我下的命令是必要時可分散撤離,保存實力!他們為何違令?”
“恐怕不是違令。”
張威沉聲道,他負責軍事。
“大人,您想想十七他們的下場,能讓他們連訊息都發不出,現在貨棧的人又死戰到底,連一個逃出來的都沒有,這太反常了!”
榮師爺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接口道:“張將軍所言極是。”
“趙遠此人誌大才疏,絕無此等能耐和魄力,能將事情做得如此絕,這背後,定然有高人指點,或者說,操縱。”
大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個可能。
“是影衛!一定是朝廷的影衛!”
風蠻咬牙切齒,眼中的憤怒逐漸被冰冷的殺意取代。
“隻有他們,才有能力無聲無息地解決十七。”
“也隻有他們,才能暗中引導趙遠那條瘋狗,精準地咬向我們設下的布局,且不留下任何線索!”
他來回踱步,聲音愈發寒冷。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用趙遠這個蠢貨當明麵上的棋子,他們藏在暗處,既能剪除我們的羽翼,又能隱藏自身的存在,讓我們誤判對手的實力和意圖!”
“大人,那我們現在。”
榮師爺謹慎問道。
風蠻停下腳步,臉上所有的情緒都已收斂,隻剩下決絕的冷酷。
“計劃不變,甚至要提前,朝廷既然已經出招,還下了如此狠手,說明他們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或許已經懷疑到鎮邪鼎。”
“他們以為吃掉我們一支部隊就能高枕無憂?可笑!正好利用他們這場大勝後的鬆懈!”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位高層:“傳令下去,所有人員,進入陰水域終極階段!陰水域徹底釋放讓其蔓延至護城河。”
“並且摧毀他們所有的出城的橋梁,讓他們被困死在城中。”
“朝廷想玩暗的?”
“那我們就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場明的!一場他們絕對無法承受的浩劫!”
“另外我會安排一支軍隊守在城外,我們不進城,等他們撐不住了,我們再殺進來。”
“本來不想把事情鬨大,以免大夏知道我們古蠻朝還有餘力,但是現在沒有辦法了。”
“西安城的鎮邪鼎,我們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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