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開口的第一個瞬間,肖雅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麻了一下。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
如果說薛凱的聲音是陳年的酒,醇厚,有回甘。
那麼這個男人的聲音,就是清晨帶著露珠的第一捧山泉,乾淨得不染一絲塵埃,清冽,甘甜,卻又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炫技的成分,沒有華麗的轉音,沒有刻意的拖長,他隻是在平鋪直敘地講述一個故事。
可就是這種最質樸的吟唱,卻擁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它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能輕易地剖開你最堅硬的外殼,觸碰到你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酒吧裡原本還有些許交談聲,在他開口之後,便徹底消失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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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之前還在抱怨生活的中年男人,此刻正低著頭,用手背擦拭著眼角。
一曲唱罷,男人抱著吉他站起身,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就準備下台。
沒有掌聲,這似乎是這裡的默契。
“張信老師。”
韓磊站起身,叫住了他。
男人聞聲轉過頭,那雙乾淨的眼睛看向他們,帶著一絲疑惑和疏離。
“有事?”他的聲音和他的歌聲一樣,清冷,沒什麼情緒。
韓磊遞上一張名片:“您好,我是幻音文化的經紀人,韓磊。”
“這位是我們的製作人,淩夜老師,我們想請您…”
“不用了。”
張信甚至沒有伸手去接那張名片,他的目光在韓磊和淩夜身上掃過,看到了他們身上那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得體衣著和沉穩氣質。
他的眼神裡掠過一絲了然,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我沒興趣。”
他說完,抱著吉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等等!”肖雅急了,忍不住站起來。
“我們是很有誠意的!我們有一首特彆好的歌,是淩夜老師寫的,想邀請你來唱!”
張信的腳步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隻是側過臉,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好歌?”他輕笑了一聲。
“這個圈子裡的好歌,不都是用錢、用流量、用肮臟的交易堆出來的嗎?抱歉,我唱不來。”
“不是的!”肖雅還想解釋。
“這首歌,關於一個孤獨的劍客,和他的宿命。”
淩夜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張信的耳朵裡。
張信的身體明顯地頓住了。
淩夜看著他的背影,繼續說道:“他用一把劍,對抗整個江湖的規則,他輸了,但也贏了。”
張信沉默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沒有回頭。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吧台後麵的小門,徹底消失在三人的視線裡。
酒吧裡,氣氛降到了冰點。
肖雅一臉的沮j喪和不忿:“他怎麼能這樣!我們這麼有誠意地找過來,他連歌都沒聽就拒絕了!什麼態度啊!”
韓磊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
他預料到會很難,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不留任何餘地的拒絕。
張信身上那股對整個行業的抗拒和不信任,像一道無法逾越的牆。
隻有淩夜,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他端起麵前那杯廉價的啤酒,喝了一口,麥芽的苦澀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韓哥,”他放下酒杯,看向韓磊,“幫我查一下他的郵箱或者其他聯係方式。”
“還要找他?”肖雅不解。
“他都那樣了…”
淩夜沒有理會肖雅,隻是看著韓磊。
韓磊點了點頭:“我來想辦法。”
淩夜的目光轉向吧台後那扇緊閉的小門,眼神深邃。
他要找的,是一把能斬斷宿命的劍。
而一把絕世的好劍,通常都有自己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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