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先生,我去了解一下。”
沈硯修躺了回去:“走吧。”
鄭棋又插了一句嘴:“不去看一眼桑小姐嗎?”
鄭棋對桑晚的觀感很好,這麼漂亮的大小姐,表麵上高冷,其實私底下對他很平和。這兩年,沈硯修脾氣上來的時候,都是她去頂著安撫,自己反倒能鬆一口氣。
雖然關儀回來了,他私心裡並不想桑晚離開。
“她剛剛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打的彆人,能有什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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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修一臉矜持冷漠,說的義正嚴辭。
鄭棋也不再多言。
鬨了這麼一出,齊悅和桑晚徹底沒了拍畢業照的心思。兩個人遠離了人群,坐在教學樓的台階上。
桑晚按著自己的眉頭,感覺有些糟糕。
有些陳年舊事就應該永久埋起來,一旦記起來,全身的神經都在突突跳著。
父親說過,她不是私生女,隻是小時候和父母走散了而已。
但是人言可畏。
閒言碎語,是可以殺人的。她十六歲之前的事,沒人說得清。
桑晚逼自己不再想這件事。過了好一會,她終於平靜下來,打開手機,藍菲兒給她發的信息赫然在列。
她點開了那個鏈接。
輝市的頭條——華人之光加入科新園區,負責人沈硯修親自迎接。
照片裡,沈硯修輕輕用手擋著關儀,神情嚴肅,應該是怕她被拍到吧。
雖是擋著,關儀還是露出了側臉。
可以看得出,是完美的一個側臉。但是和她不是一個風格。
如果細看兩個人的五官,確實有相似之處,彎彎的眉眼,直挺又秀氣的鼻子。但是氣質卻大相徑庭。
或許是關儀自信的姿態,更加明媚一些。而桑晚更清麗一些,像是冷美人。
她關了手機,覺得沈硯修真的隻是看臉。也難怪兩年了,他對自己好像還是沒什麼感情。
他喜歡的應該是盛開在陽光下的玫瑰。
她收回了思緒,看到齊悅在邊上觀察她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齊悅,把你拍畢業照的計劃全毀了。”
齊悅還驚魂未定,看著桑晚的眼睛,感覺有點陌生。
“你還有心情說這些,心可真大!”
桑晚很抱歉:“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齊悅點頭如搗蒜,“是有點,你力氣真大!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感覺,你懂嗎?”
桑晚沒忍住笑了出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得到一個力氣大的評價。
應該是一個褒義詞。
她特彆喜歡齊悅,喜歡她的坦蕩和直率,還有一點兒古靈精怪。
“說實話,你真的不像一個學霸。”
“你也不像一個富家千金大呀。”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笑了。
齊悅覺得桑晚真的不像。她們大一的時候在一個宿舍,一開始她是覺得桑晚挺高冷的,不和人說話,再加上她不是正經考上來的,心裡多多少少對她有些意見。
但是後來看到大半夜她在自習室補習功課,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後來才慢慢摒棄了對她的偏見。
齊悅成績頂好,人也有想法,大四的時候確定保研之後就開始忙著自己開工作室。桑晚是她第一個投資人。
她總是開玩笑,這四年的學業努力,還比不上抱住了桑晚這個大金主來得實在。
桑晚也覺得,有時候自己還是挺有用的一個人,無論是對桑家,還是對朋友。
齊悅拉住了她的手,試探道:“剛剛藍菲兒說的,那個關儀是誰啊?為什麼說她回來,會對你——不好。”
齊悅思考了半天,隻能說出“不好”這兩個字,具體怎麼不好,她沒聽懂。
關儀是誰,桑晚沒有辦法回答她,因為她並不認識關儀。
沈硯修從來沒在她麵前提過關儀。
她對關儀所有的了解,都來源於自己的想象。
太諷刺了,遠峰集團的一切,居然是建立在這樣一層虛幻的關係裡。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惡毒,她希望這個人永遠不要再出現,這樣她可以一直攀附著沈硯修,桑家就永遠有庇護。
然而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所有的關係都會有一個終點。
她還保有幾分清醒,就算關儀不回來,隻憑著幾分相似的臉,沈硯修也早晚會和她分開。
想到這兒,她深呼吸了一口:“她回來得很好,我打算和那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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