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啞聲控訴著,想要他溫柔一些。但是這個時候,沒人把她的話當控訴。
“乖,不會弄到你傷口的。”
…
很快,她慘白的臉染上了一層動人的紅暈。
眼尾也是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沈硯修俯下身,親了親她的眼角,將眼淚拭去,開口詢問:
“今晚有沒有嚇到你?”
說完又沒有等桑晚回答,隻是繼續侵.占著她。
桑晚閉著眼睛,腦海裡閃過的全是沈硯修衝進來的畫麵。
平常那麼矜貴淡漠的人,瘋起來卻像是地獄的使者。
如果是彆人見到他當時的模樣,一定會害怕。
但是她不怕,或許是因為她見過他瘋狂的樣子,就像現在…桑晚覺得那才是真正的他。
結束的時候,她呼吸還在起伏,蜷縮的身體一直在控製不住地顫抖,因為出了一層汗,受傷的地方又有些血漬。
沈硯修撐在她身前,為了看清楚她,將她打濕的碎發撥了開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事後好像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她。
桑晚的長相也怪,她的一張臉因為沒有瑕疵,中庭又長,如果單看,隻覺得寡淡,但是放在人群裡,卻是豔壓。
沈硯修眼裡的欲念仍然張揚得可怕。桑晚隻和他對視了一眼便猶如過電一樣,趕緊閃開。
“你彆這樣看著我。”
像是林子裡的野獸看到獵物一樣。
野獸將獵物叼了起來,輕聲哄著她:“明天搬回去住吧,我不放心。”
…
第二天護士來換紗布的時候,有些驚訝,明明昨晚都處理好了的,怎麼又有裂開的趨勢。
護士小姐一邊耐心地給她重新包紮,一邊好心提醒道:
“桑小姐,您這幾天小心一些,睡覺的時候不要壓到左臂。現在是夏天,感染了會比較麻煩。”
桑晚聞言瞟了一眼罪魁禍首,發現沈硯修一臉道貌岸然。
“聽醫生的話。”
她懶得理他,將頭扭到另外一邊。
沈硯修最喜歡她現在的樣子,生動又乖巧,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魅力。
吃過早飯後,齊悅來看她了。
昨天晚上齊悅在警察局做了筆錄,熬到很晚。
那兩個歹徒沒怎麼審訊就交代了。
是藍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