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他不能聽。
沈硯修站在窗邊抽煙,看到人來了,示意他隨便坐。
許士傑仍是站著,隔著桌子問道:“硯修,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沈硯修回過頭,臉上沒有表情:“幫我查個人。”
許士傑昨晚就得到了消息,他知道沈硯修要查的人是誰:“如果你要查的人是桑家大小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一些事。”
他在沈硯修麵前總是很規矩,隻要是沈硯修的指令,他都會照做。而沈硯修不過問的事情,他也絕不多說一個字。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沈硯修滅了煙頭,在桌邊坐了下來:“她怎麼進的桑家?”
許士傑搖了搖頭:“這件事尚不清楚,桑小姐之前生活在榆縣,和京市不遠。十年前榆縣有一個很出名的民間雜技團,領頭的是一對夫妻,男的姓孫。桑小姐之前就是被他們收養的。”
“但是六年前,這個姓孫的失蹤了,雜技團也沒了音信。同一年,桑小姐進了桑家。”
沈硯修沉默了片刻。他不會聽不懂許士傑的言外之意:“去查一查,這個人還活著嗎?”
許士傑猶豫了兩秒,應道:“沒問題。不過硯修,你要知道,無論如何,桑小姐是不會背叛桑遠峰的。”
“我讓你做的事,你從來不多問的。”沈硯修揚眉,帶著不易察覺的惱意。
許士傑笑了笑:“因為這件事我比你了解。硯修,是你把我帶回京市的。我心裡怎麼看你,桑小姐就會怎麼看桑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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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是她父親。”
他並不是要向沈硯修表忠心,而是提醒他,這件事是無解的。
“既然你問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什麼事?”沈硯修的心忽然有些煩躁。
他想到父親家和他說的那句話——這個女人,以後恐怕會給你帶來驚喜。
他現在明白過來了,隻是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女人,可以這麼麻煩。
許士傑沉默了片刻,他沒談過對象,事關男人的尊嚴,他不知道這件事對沈硯修的衝擊會有多大。
“說吧,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
“桑小姐在您之前,有過一個男人。這個人,現在在青城監獄。”
沈硯修猛地轉過頭,眼光掃向許士傑:“為什麼現在才說?!”
語氣少有的嚴厲。
許士傑給了他幾秒鐘消化這個信息。
直到他冷靜下來了,許士傑才繼續回答:“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當年在輝市,有一起機場爆炸案,死了不少人,牽連很廣。你當時也在輝市,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參與了後續處理。”
沈硯修怎麼會不知道。
譚叢林,曾經是輝市最年輕的廳級乾部。一場大火,把他的前程燒得乾乾淨淨。
直到現在,那起爆炸案仍是禁忌話題。
起火的原因最後不了了之。事情查到譚叢林那裡,被叫停了。
他扛下了所有,也保住了一條命。身後所有人都可以高枕無憂了。一切秘密和證據都關在了青城監獄,不能再見天日。
而那個時候,正是桑家出現資金流斷裂的節點。
沈硯修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蠢過。他的書,應該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桑晚,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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