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部辦公室的電話剛掛沒半小時，院門外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和喧嘩聲。林逍和虎子對視一眼，拎著各自的步槍快步走出房門，隻見院壩裡已站滿了人——穿著藏青色警服的民警背著製式步槍，戴著紅袖章的民兵扛著56衝，還有林場保衛科的人員穿著工裝，腰間彆著手槍，熙熙攘攘湊在一起足有八十來號人，個個神情嚴肅卻難掩興奮。
人群中，蘇顏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腰間束著武裝帶，手裡拿著一張手繪的地形圖，正和一位身材魁梧、肩上扛著兩杠一星肩章的中年警察交談。看到林逍出來，蘇顏立刻招手：“林逍，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派出所的張所長。”張所長轉過身，黝黑的臉上帶著銳利的目光，握住林逍的手時力道十足：“小夥子，昨天的線索報得好！多虧你們發現了匪徒的營地，不然我們還得在黑風口裡瞎轉悠。”
“所長客氣了，這是我們護農隊該做的。”林逍禮貌回應，目光掃過人群，沒看到虎子的身影，正疑惑時，就見虎子從辦公室裡出來，手裡攥著林逍的背簍：“逍兒哥，我跟張所長說了，我留著看家。家裡蓋房的建材堆在村口，大伯他們年紀大了，萬一匪徒真下山，有我在能鎮住場麵。”林逍心裡一暖，他知道虎子是怕自己擔心家裡，才主動攬下看守的活兒，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點，有事立刻給場部打電話，我把聯絡哨留給你。”
剛交代完，就見院門外傳來趙秀蘭的呼喊聲。林逍連忙跑過去，母親手裡提著一個布包，快步走到他麵前，打開布包裡麵是兩個白麵饅頭、一小罐醃菜，還有用油紙包著的幾塊熟肉。“逍兒，把這些帶上，山裡冷，餓了就吃點。”趙秀蘭的聲音帶著哽咽，伸手摸了摸林逍肩上的56半，又怕碰壞了似的縮回手，“跟著隊伍走，彆逞強，一定要平安回來。”
林建國也跟在後麵，手裡拿著一把磨得鋥亮的獵刀：“這把刀你帶上，比你腰間那把鋒利。記住，服從張所長和蘇警官的指揮，保護好自己最重要。”林逍接過布包和獵刀，看著父母擔憂的眼神，心裡泛起酸楚，卻還是挺直腰杆笑了笑：“爹，娘，你們放心。咱們這麼多人，還有警察同誌帶隊，肯定沒事。而且我是護農隊的，守護村子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國家養著咱們，現在國家需要，我不能退縮。”
這話從二十歲的林逍嘴裡說出來，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堅定。趙秀蘭愣了一下，隨即擦了擦眼淚點點頭。林逍知道，這是兩世為人沉澱下的信念——上一世他在和平年代享受著國家的庇護，這一世身處動蕩邊緣，能為守護家園出一份力，哪怕麵臨危險，也義無反顧。他彎腰給父母鞠了一躬，轉身走向隊伍，黑子早已蹲在他腳邊，尾巴輕輕掃著地麵，像是在為他鼓勁。
“都安靜！”張所長走上台階，高聲喊道，“現在分配任務！林逍同誌熟悉黑風口地形，由他帶路，直撲匪徒的臨時營地。到達後分小隊搜捕，每隊十五人，配一名民警帶隊，保持通訊暢通，發現匪徒立刻示警，不準單獨行動！”眾人齊聲應和，聲音震得院壩邊的樹枝都微微顫動。蘇顏走到林逍身邊，遞過來一個軍用指南針：“這東西你拿著，山裡容易迷路，比看太陽準。”
林逍接過指南針，指尖不經意碰到蘇顏的手背，兩人都愣了一下，蘇顏臉頰微微泛紅，連忙轉身招呼隊伍：“各小隊清點人數，五分鐘後出發！”林逍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剛才那瞬間的觸碰，帶著少女的溫熱，和她平時乾練的模樣截然不同。他甩了甩頭，把注意力集中到路線上，黑子已經率先走到院門口，回頭等著隊伍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地向黑風口進發，林逍走在最前麵，黑子和他並肩而行，時不時衝進路邊的灌木叢探查，確認安全後再回來。蘇顏跟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手裡拿著地形圖，時不時對照著周圍的地形標記：“林逍，從這裡到營地大概要走多久？”“平時我和虎子走一個半時辰，隊伍人多，估計要兩個時辰左右。”林逍頭也不回地答道，目光警惕地掃過前方的山林，“前麵過了二道溝，有片落葉鬆林，那裡容易藏人，讓隊伍放慢速度，保持警惕。”
蘇顏立刻上前傳達命令，隊伍的行進速度慢了下來，民警和民兵們呈扇形展開，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陽光透過枝葉灑在林逍身上，他穿著一件藍色的勞動布褂子，肩上的56半被陽光照得鋥亮，步伐穩健而堅定。蘇顏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暗稱奇——這個年輕的獵戶，不僅對地形了如指掌，指揮起隊伍來也頗有章法，完全不像個沒經過訓練的農民。
“你好像很懂山林裡的規矩？”蘇顏加快腳步，和林逍並排行走，輕聲問道。林逍笑了笑：“打了五年獵，山裡的脾氣摸得差不多了。哪片林子有野獸，哪條溝穀容易起霧，都得記清楚，不然怎麼活命。”他頓了頓，指了指前麵的一棵椴樹：“你看那棵樹，樹乾上有三道劃痕，是我去年做的標記，過了這棵樹，再走三百步就是二道溝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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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樹乾上有三道清晰的劃痕，心裡更加驚訝。她原本以為林逍隻是運氣好發現了匪徒蹤跡，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上藏著不少本事。更讓她在意的是，林逍說話時條理清晰，眼神裡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和村裡其他年輕人的浮躁截然不同。
隊伍順利通過二道溝，正午時分終於到達了那片平坦的空地。張所長立刻指揮隊伍散開警戒，然後召集各小隊隊長開會。空地上的帳篷痕跡還清晰可見，外文罐頭盒和篝火灰燼都保持著林逍昨天看到的樣子，幾名民警正在現場勘查，用粉筆圈出腳印的位置。“匪徒應該沒走遠，周圍的植被有新鮮的踩踏痕跡。”林逍指著空地邊緣的灌木叢對張所長說，“而且他們帶走了所有武器和行李，說明是有計劃地轉移，不是倉皇逃竄。”
張所長點點頭，指著地形圖說：“黑風口呈y字形，左邊是鷹嘴崖，右邊是斷魂穀，都是易守難攻的地方。現在分五隊，一隊往鷹嘴崖，二隊往斷魂穀，三隊留守營地，四隊和五隊搜索周邊區域。林逍，你經驗豐富，跟蘇顏的一隊去鷹嘴崖。”林逍和蘇顏對視一眼，齊聲應道：“是！”
一隊十五人很快組建完成，除了林逍和蘇顏，還有十三名民警和民兵。民兵們肩扛56衝，民警則配備製式步槍，個個精神抖擻。蘇顏拿出哨子和對講機：“大家記住，三短哨聲是集合，兩長一短是發現目標，遇到危險立刻用對講機呼叫。林逍，前麵帶路。”林逍點點頭，讓黑子在前麵探路，自己和蘇顏走在隊伍中間，慢慢向鷹嘴崖進發。
鷹嘴崖因形似鷹嘴而得名，崖壁陡峭，山間隻有一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僅容一人通過。林逍走在最前麵，用獵刀砍斷路邊的荊棘：“蘇警官，這裡路窄，讓大家拉開距離，前後保持五米間隔，防止有人從上麵扔石頭。”蘇顏立刻傳達命令，隊伍立刻調整隊形，沿著小道緩緩前行。
“你對這裡的地形真的很熟悉。”蘇顏走到林逍身邊，看著他熟練地避開路上的陷阱——那是獵人用來捕捉小野獸的套索，被林逍輕易識破，“這些陷阱是你做的？”“不是，是以前的老獵人留下的，現在很少有人用了。”林逍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套索的磨損程度，“這個套索至少有半年沒動過了，不用管它。”
兩人邊走邊聊，蘇顏漸漸打開了話匣子。她告訴林逍，自己是去年從省警校畢業的，分配到縣派出所才三個月，這是第一次參與這麼大規模的搜捕行動。“我家是軍人世家，父親和哥哥都在部隊服役，從小耳濡目染，就想著乾點保家衛國的事。雖然不是東北人，是河北的，但打小就聽家裡人講東北的風土人情，畢業時就主動申請來這邊了，想著邊境線附近更能發揮作用。”蘇顏看著周圍參天的大樹，眼神裡帶著一絲熟悉感，“東北的山比我想象中更壯闊，就是冬天肯定比河北冷多了，不過我抗凍，家裡早就把防寒的裝備備齊了。”
“南方的山秀氣，咱們東北的山粗獷，各有各的脾氣。”林逍笑著說，“其實認路有訣竅，看樹皮的朝向，朝南的一麵樹皮光滑，朝北的一麵有青苔；還有看星星，晚上迷路了，找北極星就行。”蘇顏聽得很認真，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記了下來：“以後有機會，你教我打獵吧？我一直想試試。”
林逍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蘇顏。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她臉上，齊肩短發被風吹起，眼神裡帶著軍人後代特有的堅毅與憧憬，和平時辦案時的嚴肅截然不同。“打獵挺苦的，要起早貪黑，還可能遇到危險。”林逍輕聲說。蘇顏卻擺擺手：“我不怕苦，家裡人從小就教我，乾這行就得能吃苦。再說既然負責這片治安，就得了解山林裡的情況，總不能一直當門外漢。”林逍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裡泛起一絲漣漪，點了點頭：“等這次搜捕結束，我教你。”
隊伍在鷹嘴崖搜索了整整一個下午，除了發現幾處零星的腳印，沒有找到匪徒的蹤跡。傍晚時分，各小隊陸續返回營地，都沒有發現匪徒的身影，隻有四隊在斷魂穀附近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林逍和蘇顏趕到時，屍體已經被抬到了營地旁邊的空地上，蓋著一塊白布。
楊老拐被人攙扶著走過來，看到白布下的屍體，顫抖著掀開布角，頓時老淚縱橫：“老楊！是老楊啊！”屍體穿著和楊老拐一樣的粗布衣服，胸口有一個猙獰的彈孔，正是楊老拐的搭檔老楊。張所長臉色凝重，讓人給老楊的屍體蓋上白布：“派兩個人連夜把屍體送下山，通知他的家人，順便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縣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所長決定在營地紮營休息，明天繼續搜捕。民兵們開始搭建帳篷，撿拾柴火，民警們則輪流站崗警戒。林逍幫著搭好帳篷，剛坐下休息，就看到蘇顏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饅頭：“還沒吃飯吧？先墊墊肚子。”林逍接過饅頭，咬了一口，白麵饅頭的香氣在嘴裡散開，這是家裡母親特意給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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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帶路，我們肯定找不到這裡。”蘇顏坐在林逍身邊，看著篝火堆裡跳動的火苗，輕聲說道。林逍搖搖頭：“應該的，守護村子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對了，你不是想學打獵嗎？現在天色剛黑，正是傻麅子出來覓食的時候，我帶你去碰碰運氣。”蘇顏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真的？會不會有危險？”“放心，附近沒有匪徒的蹤跡，而且傻麅子膽子小，不會傷人。”林逍拿起56半，對站崗的民警打了個招呼，帶著蘇顏和黑子走進了山林。
剛走進林子沒多遠，黑子就停下腳步，對著前方低吠兩聲。林逍立刻示意蘇顏蹲下：“彆出聲，有情況。”蘇顏屏住呼吸，順著林逍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的空地上，一隻體型中等的麅子正在低頭啃食青草，通體呈棕黃色，尾巴短小，頭上的犄角還沒長成型，顯然是隻年輕的麅子。
“這就是傻麅子？”蘇顏輕聲問道，眼神裡滿是好奇。林逍點點頭，慢慢舉起56半：“你看它，發現動靜也不跑，還會回頭看，這就是它傻的地方。”他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地打在麅子的腿上。麅子吃痛，原地跳了兩下，竟然沒有逃跑，反而轉過頭，好奇地看向林逍和蘇顏的方向。“你看，我說它傻吧。”林逍笑著站起來，走過去撿起麅子，“要是換了兔子或者野豬，早就跑沒影了。”
蘇顏跟著走過來，看著被林逍提在手裡的麅子，忍不住笑了：“還真挺傻的，難怪叫傻麅子。”“其實它不是真傻，是好奇心太重。”林逍一邊給麅子處理傷口一邊說，“以前獵人打獵，要是沒打中麅子，不用追，它過一會兒就會自己跑回來，看看剛才是什麼東西打了它。還有啊，冬天的時候，麅子看到雪地裡的篝火，會主動湊過去取暖，有時候甚至會跳進獵人的帳篷裡，你說傻不傻。”
蘇顏聽得哈哈大笑，這還是她來派出所之後第一次這麼放鬆地笑。她看著林逍熟練地處理麅子的傷口，動作乾淨利落，眼神專注，心裡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這個年輕的獵戶，不僅有勇有謀，還很細心，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能讓人感到安心。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蘇顏輕聲說，“以前在村裡，有沒有人說你和彆人不一樣？”林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蘇顏。月光透過枝葉灑在她臉上，映出她清澈的眼神，帶著一絲好奇和探究。他知道，自己兩世為人的經曆不能說，隻能笑了笑：“讀了幾年書，比彆人多知道點罷了。”
蘇顏沒有追問，她能感覺到林逍不想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蹲下身，幫林逍整理地上的獵物：“以後有機會，你多給我講講山裡的故事吧。我剛到這裡，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後還要靠你多幫忙。”林逍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裡暖暖的，點了點頭：“好，隻要你不嫌棄我講得不好。”
兩人提著麅子回到營地時，篝火已經燒得很旺了。民兵們看到他們帶回了獵物，都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幫忙處理。有人去打水，有人找來了烤架，還有人從背包裡拿出鹽和調料。蘇顏坐在篝火邊，看著林逍指揮著大家烤麅子，熟練地在麅子身上劃開幾道口子，塗上調料，然後架在烤架上慢慢翻動。
“沒想到你還會烤麅子。”蘇顏遞過來一瓶水，“今天跑了一天，渴了吧？”林逍接過水，喝了一口，清涼的泉水順著喉嚨流下，緩解了一天的疲憊。“以前和虎子上山打獵，經常在山裡烤獵物吃，時間長了就會了。”林逍笑著說，“等烤好了，你嘗嘗，保證比城裡的烤肉還香。”
麅子肉在火上烤得滋滋作響，油脂滴落在篝火裡，發出“劈啪”的聲響，香氣很快彌漫了整個營地。眾人圍坐在篝火邊，一邊等待烤肉，一邊聊著天。蘇顏靠在林逍身邊，輕聲問：“你說，匪徒會不會就在附近看著我們？”林逍搖搖頭，指了指周圍的山林：“不會，黑子剛才在周圍巡視過，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而且匪徒是亡命之徒，不會冒險在附近停留，他們肯定已經躲進了深山。”
“那我們明天能找到他們嗎？”蘇顏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林逍看著篝火堆裡跳動的火苗，眼神堅定：“肯定能。他們帶著武器和行李，行動不便，而且黑風口是死胡同，隻要我們把住各個出口，他們遲早會被我們找到。”蘇顏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裡的擔憂漸漸消散，她相信林逍的判斷，這個年輕的獵戶，總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安全感。
麅子肉終於烤好了，金黃的外皮帶著焦香，林逍割下一塊最嫩的肉，遞給蘇顏：“嘗嘗看。”蘇顏接過肉，吹了吹，輕輕咬了一口，肉質鮮嫩，帶著獨特的香氣，比她以前吃過的任何烤肉都好吃。“太好吃了！”蘇顏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大口。林逍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蘇顏這麼活潑的一麵。
眾人一邊吃著烤麅子，一邊聊著天，營地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林逍和蘇顏坐在一起，低聲聊著天，從山裡的獵物聊到村裡的趣事，從蘇顏警校的射擊訓練聊到她家裡的軍營生活。林逍發現，蘇顏身上既有軍人後代的果敢乾練，又不失女性的細膩溫柔，沒有絲毫城裡人的架子；蘇顏也發現，林逍雖然是個獵戶，卻有著豐富的山林經驗和獨到的見解，麵對危險時的沉穩甚至不輸部隊裡的老兵，比她想象中要優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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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張所長安排好了站崗的人員，讓大家各自回帳篷休息。林逍送蘇顏到帳篷門口，輕聲說：“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搜山。”蘇顏點點頭，看著林逍的眼睛，輕聲說：“你也小心點，明天彆衝在最前麵。”林逍心裡一暖，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回到自己的帳篷，林逍卻沒有絲毫的睡意。他靠在帳篷壁上，腦海裡不斷回響著蘇顏的笑容和話語。這個乾練又不失溫柔的女警察，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平淡的生活。他知道，自己對蘇顏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搜捕匪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黑子趴在他的腳邊，發出輕輕的呼嚕聲。林逍摸了摸黑子的頭，看向帳篷外的篝火。篝火堆旁，站崗的民警正警惕地巡視著周圍，遠處的山林裡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更顯幽靜。林逍握緊了身邊的56半，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匪徒，守護好這片山林和村裡的人，也守護好自己心裡的那道光。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營地就熱鬨了起來。眾人吃過簡單的早飯，張所長再次召開了會議，調整了搜捕方案：“根據昨天的搜索情況，匪徒很可能躲在鷹嘴崖和斷魂穀之間的密林裡。今天集中兵力，重點搜索這片區域，各小隊保持通訊暢通，遇到情況及時支援。”林逍和蘇顏的一隊依然負責鷹嘴崖方向，這次他們將深入鷹嘴崖的密林，進行地毯式搜索。
出發前，蘇顏走到林逍身邊，遞過來一個急救包：“裡麵有止血藥和繃帶，帶上吧，萬一受傷了能用上。”林逍接過急救包，放進背簍裡，對蘇顏笑了笑：“謝謝。你也小心點，跟在我後麵，彆走遠。”蘇顏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手槍，眼神堅定。
隊伍再次出發，向著鷹嘴崖的密林進發。林逍走在最前麵，黑子在他身邊警惕地巡視著，蘇顏跟在他身後，眼神警惕地掃過周圍的山林。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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