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帶著黑子和青芽剛走進鬆林沒幾步,又折返回來,手裡的三八大蓋扛在肩上,臉上滿是疑惑:“逍兒哥,我打小就聽老人們叫猞猁‘虎崽子’,可它跟老虎長得也不像啊,為啥要叫這個名兒?”林逍正彎腰檢查猞猁留下的腳印,聞言直起身,指了指雪地上清晰的梅花狀爪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虎崽子’這名字可不是隨便叫的,這裡麵藏著咱東北老獵人的門道。”
保衛科的隊員們也圍了過來,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林逍蹲下身,用樹枝在雪地上畫了個大致的輪廓:“你們看,猞猁雖然體型比老虎小得多,成年的也就七八十斤,最大的能到百斤出頭,但它的習性和老虎有不少相似之處。都是獨居動物,除了繁殖期基本不結伴;捕獵的時候都喜歡偷襲,悄無聲息地靠近獵物,然後猛地撲上去,一口鎖喉或者一爪子拍斷獵物的脊梁骨。”
林建國在一旁補充道:“更關鍵的是它的凶性和戰鬥力。咱東北山林裡的野獸,除了老虎、黑熊,就數猞猁最橫。它那爪子比菜刀還鋒利,收縮自如,捕獵的時候能輕易撕開麅子、鹿的皮,連狼遇上成年猞猁都得繞道走。老輩人說它是‘山貓的身,老虎的膽’,叫‘虎崽子’是抬舉它的凶性,也是提醒咱獵人,遇上這東西得像對付老虎一樣小心。”
“那它跟山貓有啥區彆啊?”一個年輕的保衛科隊員問道。林逍指著地上的毛發:“你看這毛,猞猁的毛又厚又密,冬天是灰白色帶黑斑,夏天是灰褐色,保暖性極好,能抵禦零下三四十度的嚴寒;山貓的毛就薄多了,顏色也偏黃。最明顯的是耳朵,猞猁耳朵尖上有一撮黑毛,像個小天線,那是它的聽覺輔助器,能精準捕捉周圍的聲響,山貓可沒有這特征。”
虎子摸了摸下巴:“怪不得剛才看腳印,它一步能跨一米多,比咱跑得都快。那它平時吃啥啊?咋雪一大就下山傷人了?”“它主要吃野兔、野雞、麅子這些中小型動物,”林逍解釋道,“夏天和秋天食物充足,它在深山裡待著不出來。可今年雪太大,山裡的野兔都躲進了雪洞,野雞也藏在背風的灌木叢裡不出來,它餓極了就會往人類活動的地方跑,林場有不少鬆籽和儲存的木材,容易吸引小動物,它就跟著過來了,正好遇上老李巡山。”
林建國歎了口氣:“這東西記仇得很,一旦嘗過人類的滋味或者跟人結了仇,就會反複過來。咱這次要麼把它趕得遠遠的,要麼就隻能擊斃,絕不能留著後患。”林逍點點頭,站起身:“行了,猞猁的底細大家都清楚了,一會兒行動更有譜。現在先給狗子們穿‘裝備’,猞猁的爪子太鋒利,可不能讓它們白白受傷。”
說著,林逍從帶來的背包裡掏出幾件用野豬皮縫製的皮甲。這是王秀蘭特意做的,用的是上次獵殺的大公野豬最厚實的背部皮,經過鞣製後又硬又耐磨,上麵還縫了幾條皮帶用來固定。“這是給黑子和青芽的,它倆是抬頭香和低頭香,負責追蹤和探路,最容易遇上猞猁;這三件給二黃、大灰、大黃,它們是幫狗,負責圍攻和牽製。”林逍把皮甲分給虎子,“都給狗子們係緊了,護住胸口和後背這兩個要害部位。”
虎子和幾個隊員一起動手,給五隻獵狗穿上皮甲。黑子穿上皮甲後,活動了幾下四肢,似乎很滿意,搖著尾巴蹭了蹭林逍的腿。林逍又從背包裡拿出兩件狼皮襖子,遞給虎子一件:“這是去年打狼的時候剝的皮,娘給咱縫成了襖子,又厚又保暖,關鍵是狼皮結實,能擋一下猞猁的爪子。咱把襖子反過來穿,毛朝外,既能偽裝,又能多一層防護。”
兩人穿上狼皮襖子,瞬間顯得高大了不少。狼皮襖子的長度到膝蓋,袖子也做得很長,正好護住手腕。林逍又檢查了一下手裡的56半,把子彈上膛,保險打開:“我的56半火力猛,適合遠距離射擊和威懾;虎子的三八大蓋穿透力強,精度高,適合近距離精準打擊。一會兒探路的時候,虎子走前麵,我跟在你身後三米遠,狗子們呈扇形散開,保持警戒。”
劉剛連忙說道:“林逍隊長,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量!”林逍搖搖頭:“不用,你們的任務更重要。林場周邊有三個散戶村,還有十幾個看林人的小屋,必須有人守著。萬一猞猁沒往深山跑,反而折返去傷人,後果不堪設想。你們分成三組,每組兩個人,帶上火把和獵狗,每小時巡邏一次,遇到情況立刻開槍示警。”
劉剛知道林逍說得有道理,不再堅持:“那你們一定要小心!我們每隔半小時就用對講機跟你們聯係一次,要是聯係不上,我們立刻帶人過去支援!”林逍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對講機——這是上次跟老周去縣城買的,沒想到這次派上了大用場。“行,保持通訊暢通。”
一切準備就緒,林逍吹了一聲口哨,黑子和青芽立刻跑到前麵,鼻子貼著地麵,開始追蹤猞猁的腳印。虎子端著三八大蓋,緊隨其後,腳步放得很輕,儘量不發出聲響。林逍跟在虎子身後,手裡的56半始終瞄準前方,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動靜。二黃、大灰、大黃則在兩人兩側散開,時不時停下來嗅一嗅,耳朵高高豎起,捕捉著任何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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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林裡的積雪更厚,沒到了大腿根,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的力氣。陽光透過鬆樹枝的縫隙灑下來,在雪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寒風穿過樹林,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野獸的嘶吼。林逍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猞猁的腳印在雪地上很清晰,步幅均勻,說明它走得很穩,沒有慌亂;腳印旁邊偶爾會有一些樹枝被折斷的痕跡,說明它體型不小,路過時碰到了低矮的灌木。
“逍兒哥,你看這裡!”虎子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的雪地上。林逍連忙走過去,隻見雪地上有一灘新鮮的血跡,顏色鮮紅,還沒有結冰。血跡旁邊還有幾根灰白色的毛發,和之前在布條上看到的一模一樣。“是猞猁的血!”林逍眼睛一亮,“它可能受傷了!老李反抗的時候,說不定用砍刀劃到它了!”
林建國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逍兒,怎麼樣了?發現蹤跡了嗎?”林逍對著對講機說道:“爹,發現了猞猁的血跡,它受傷了,應該跑不遠。我們繼續追蹤,你們那邊注意警戒。”“好!小心點,受傷的野獸更凶!”林建國叮囑道。
順著血跡和腳印繼續往前走,越往深山裡走,樹木越茂密,積雪也越厚。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血跡漸漸淡了,最後徹底消失在一片被風吹平的雪地上——想來是風雪掩蓋了痕跡。黑子和青芽對著前麵的雲杉林狂吠幾聲,尾巴繃得筆直,可再往前探了幾十步,卻再也找不到半點猞猁的蹤跡。林逍連忙示意大家停下,壓低聲音說道:“這東西狡猾得很,受傷後反而更謹慎,怕是找地方藏起來了。虎子,咱彆往裡闖了,深山裡岔路多,雪一埋連回頭路都難找。”
“不追了,撤吧!”林逍吹了聲口哨召回獵狗,“這猞猁是老山林裡的老油條,受傷後藏得更嚴實,咱再找下去天黑就出不了山了,反而危險。”虎子有些不甘心地踹了踹腳下的雪:“忙活一下午連影都沒見著,白讓它跑了。”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能確定它往深山裡去了,短期內不會回林場傷人就不算白跑。明天多帶幾個人,把周邊幾處它可能藏身的岩洞都搜一遍。”他檢查了一下獵狗,幾隻狗除了爪子沾了雪沫,都精神得很,鬆了口氣帶頭往山下走。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太陽漸漸西沉,山林裡的光線越來越暗,溫度也驟降了不少。林逍對著對講機說道:“爹,我們把猞猁趕進深山了,它受了傷,短時間內不會出來。我們現在準備返程,你們那邊怎麼樣?”“好!我們這邊一切正常,你們路上小心,天黑前一定要出山!”林建國說道。
兩人帶著獵狗開始返程,往山下走的時候比上山輕鬆了一些,但積雪太厚,還是走得很慢。虎子一邊走,一邊抱怨:“忙活了一下午,連猞猁的影子都沒徹底趕走,真是不甘心。”林逍笑了笑:“能把它趕進深山,讓它短期內不敢出來傷人,已經很不錯了。等明天我們帶保衛科的人一起過來,再帶上獵犬,一定能把它徹底解決。”
就在兩人走到一片樺樹林的時候,虎子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的樹枝:“逍兒哥,你看那是什麼!”林逍順著虎子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棵樺樹的樹枝上,站著幾隻色彩鮮豔的鳥。這些鳥體型不大,也就拳頭大小,羽毛呈棕紅色,腹部是白色的,尾巴很短,正站在樹枝上啄食樹籽。
“是飛龍!”林逍眼睛一亮,壓低聲音說道,“這可是好東西,肉嫩得很,比麅子肉還香!”飛龍學名叫花尾榛雞,是東北山林裡的珍禽,肉質鮮美,營養豐富,以前隻有皇室和貴族才能吃到。因為它的羽毛鮮豔,飛行時像一道彩虹,所以被當地人稱為“飛龍”。
虎子端起三八大蓋就要開槍,林逍連忙按住他的手:“彆用你的槍,你的三八大蓋穿透力太強,容易把樹枝打斷,驚飛其他的。我這56半火力太猛,一槍下去,飛龍就成肉末了,隻剩一地雞毛。”虎子疑惑地問道:“那咋整?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們飛走吧?”林逍笑了笑,伸手說道:“把你的三八大蓋給我,我用你的槍打。三八大蓋雖然穿透力強,但威力比56半小,隻要瞄準翅膀,就能把它打下來,還不會打爛肉。”
虎子連忙把三八大蓋遞給林逍。林逍接過槍,仔細檢查了一下,然後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蹲下,瞄準了樹枝上最大的那隻飛龍。他屏住呼吸,手指慢慢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精準地命中了飛龍的翅膀。那隻飛龍慘叫一聲,從樹枝上掉了下來,落在雪地上,撲騰著翅膀想要飛走,卻怎麼也飛不起來。
黑子反應最快,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衝了過去,一口就把飛龍叼了回來,乖乖地放在林逍麵前。林逍撿起飛龍,檢查了一下,翅膀被打斷了,但身體完好無損,還在不停地掙紮。“完美!”林逍笑著說道,“晚上有口福了,讓娘給咱燉飛龍吃!”虎子也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飛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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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飛龍被槍聲驚飛了,撲騰著翅膀消失在樹林裡。林逍把飛龍放進背包裡,對著虎子說道:“走,趕緊下山,天黑前要到家。明天帶上家夥,再來搜山,一定要把那隻猞猁解決掉。”兩人加快腳步,帶著獵狗往山下走。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山林裡漸漸暗了下來,寒風也越來越大,夾雜著雪粒,打在臉上生疼。
走到林場門口的時候,林建國和劉剛等人正在等著他們。看到兩人安全回來,林建國鬆了一口氣:“怎麼樣?猞猁趕走了?”林逍點點頭:“趕進深山了,受了傷,短時間內不會出來。我們明天再帶更多人過去搜山。對了,爹,你看我們帶回來啥好東西!”林逍從背包裡掏出飛龍,遞給林建國。
林建國看到飛龍,眼睛一亮:“好家夥!竟然打到飛龍了!這可是稀罕物,就一隻正好吊鍋湯,配點榛蘑鮮掉眉毛!”林逍笑著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就一隻肉不多,燉湯最養人。我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帶齊人再來搜山。”劉剛連忙說道:“林逍隊長,你們辛苦了!明天我們一早就在這裡等著你們!”
兩人帶著獵狗往農場走,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王秀蘭正在門口焦急地張望,看到兩人回來,連忙迎上來:“可算回來了!餓壞了吧?我給你們留了飯菜。”林逍舉起手裡的飛龍:“娘,看我們帶回來啥好東西!今晚燉飛龍吃!”王秀蘭看到飛龍,驚訝地說道:“哎呀!是飛龍啊!這可是好東西,得好好做。”
王秀蘭連忙接過飛龍,走進廚房。林逍和虎子洗了洗手,坐在炕頭休息。王秀蘭處理飛龍格外細心,先把羽毛順著紋理拔得乾乾淨淨,連細絨毛都用開水燙過一遍刮淨。接著剪開腹部取出內臟,隻留下洗淨的胗子,其餘都埋到了院子角落——這東西腥味重,埋起來開春能當肥料。她沒把飛龍切塊,而是整隻放進溫水裡泡了半個時辰去血水,又用清水反複淘洗了幾遍。
廚房的灶台上,鐵鍋燒得溫熱。王秀蘭沒放葷油,就加了半勺清水,把整隻飛龍放進鍋裡,再丟進兩片薑片和一根拍碎的蔥段,大火燒開後撇去浮沫。“燉飛龍湯就得清燉,先把它本身的鮮味吊出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灶膛裡的柴火換成了慢燃的硬木,“得用小火慢慢焐,把肉裡的精華都燉到湯裡去,肉爛了喝湯最養人。”林逍從地窖裡翻出一小袋曬乾的榛蘑,這是秋天上山采的,泡發後帶著股獨特的菌香,正好給湯提鮮。
林逍把泡好的榛蘑擠乾水分,撕成小塊遞給王秀蘭:“娘,加把榛蘑進去,鮮味兒更足。”王秀蘭接過榛蘑,等飛龍在鍋裡燉了足足一個時辰,湯已經熬成了奶白色,才把榛蘑倒進去。“再燉半個時辰,讓榛蘑吸足湯味。”她往灶膛裡添了塊鬆木板,“菜心留著最後放,煮久了就爛了,脆生生的才好吃。”虎子湊在廚房門口聞著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嬸子,這香味比過年燉豬肉還香!”王秀蘭被逗笑了:“等會兒讓你好好喝兩碗,暖一暖今天凍透的身子。”
虎子索性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灶膛邊,幫著添柴火:“嬸子,以後我要是再打著飛龍,就照您這法子燉,給鄭雲也補補。”王秀蘭手把手教他:“記住了,飛龍湯講究‘清、鮮、純’,彆放花椒八角那些重調料,會蓋了本身的鮮味。先整隻吊湯,燉到肉能脫骨再放配料,菜心最後下鍋滾兩下就行,要的就是那股脆勁兒。”
鍋裡的飛龍漸漸燉出了香味,濃鬱的肉香夾雜著香料的味道,飄滿了整個屋子,甚至飄到了院子裡。獵狗們在院子裡不停地打轉,對著廚房狂吠,顯然是被香味吸引了。王秀蘭笑著說道:“這些狗子也饞了,等燉好了,給它們也留點肉渣。”
又燉了半個時辰,王秀蘭掀開鍋蓋,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鮮香撲麵而來,奶白色的湯麵上飄著一層薄薄的油花,榛蘑的香味混著肉香直鑽鼻子。她把洗乾淨的菜心整齊地放進鍋裡,用勺子推了兩下,等菜心變得翠綠,就關火端鍋。林建國也湊了過來,看著鍋裡的飛龍湯直點頭:“這湯熬得地道,肉爛湯鮮,正好給倆小子補補力氣。”
王秀蘭拿了三個粗瓷大碗,先給每人盛了滿滿一碗湯,湯裡舀上幾塊燉爛的飛龍肉、幾朵吸足了湯汁的榛蘑,再放上幾根翠綠的菜心。林逍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湯,鮮美的味道從舌尖滑到胃裡,瞬間暖遍了全身,一下午在雪地裡凍的寒氣都散了。“太鮮了!”虎子捧著碗喝得急,燙得直咧嘴也舍不得放,“這湯比啥都養人,菜心浸了湯味,比肉還好吃!”林建國也慢悠悠地喝著湯,不時夾一筷子榛蘑,臉上滿是滿足:“這才是咱東北山林裡的好東西,一口湯頂得上十副藥。”
三人坐在炕桌上,一邊吃著燉飛龍,一邊聊著明天搜山的事。林逍說道:“明天我們帶上保衛科的八個人,再加上我們倆,一共十個人,帶上十條獵狗,分成兩組,一組從正麵搜山,一組從側麵包抄,一定要把那隻猞猁找出來。”林建國點點頭:“我跟你們一起去,我對那片山林熟悉,能幫著找蹤跡。”
虎子說道:“我把三八大蓋擦好了,子彈也備足了。明天一定能把那隻猞猁解決掉!”林逍喝了一口飛龍湯,湯汁鮮美,暖到了心坎裡:“放心吧,明天一定能解決。吃完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好好乾!”
一碗湯下肚,三人都出了身輕汗。林逍把鍋裡剩下的湯和菜分了,連肉帶菜吃得乾乾淨淨。虎子幫著收拾完碗筷才回家,臨走前還念叨著明天一定要把猞猁找出來。林逍給獵狗們分了燉爛的飛龍骨頭,看著它們啃得歡實,自己則坐在炕頭擦著56半。雖然今天沒找到猞猁,但至少確定了它的去向,還意外得了隻飛龍燉湯暖身。他摸了摸懷裡的子彈袋,心裡有了底——明天帶著人把山林外圍搜遍,不信找不到那隻受傷的猞猁。窗外的雪還在下,但屋裡的暖意和湯香,讓這個寒夜格外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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