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三這天，天剛蒙蒙亮，林逍家的院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打開門一看，虎子穿著一身加厚的棉襖棉褲，肩上扛著磨得鋥亮的獵刀，臉上帶著新婚的紅潤：“逍哥，咱說好今天進山打獵，可彆誤了時辰！”
林逍早已收拾妥當，腳邊的五條獵狗正圍著爬犁打轉——爬犁是用鬆木做的，上麵鋪著厚厚的乾草，還綁著繩索和斧頭，踏雪則拴在旁邊的樹乾上，不安分地刨著蹄子，呼出的白氣在晨光裡凝成一團團白霧。“就等你了！”林逍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遞過去一副厚實的皮手套，“今天去西山，那邊馬鹿多，運氣好能碰上族群。早飯在灶上溫著，先吃點墊墊。”
灶房裡，王秀蘭正往布包裡裝乾糧：“逍兒，虎子，這是剛烙的玉米餅，還有倆醃雞蛋，路上餓了吃。西山那邊偏，彆追獵物追太遠，早去早回。”虎子接過布包，連忙道謝：“嬸子放心，我們肯定注意安全，天黑前準回來。”林逍則檢查了一遍背上的56半步槍，壓上子彈：“娘，我們走了，黑子，開路！”
五條獵狗立刻竄了出去，黑子跑在最前麵，鼻子貼著雪地不停嗅著。踏雪拉著爬犁跟在後麵，蹄子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的聲響，爬犁劃過雪地留下一道筆直的痕跡。虎子跟在林逍身邊，興奮地說：“逍哥，這七天在家陪著小雲，都快憋壞了。還是跟你進山打獵痛快！”
林逍笑著點頭：“新婚燕爾的，多陪陪小雲是應該的。今天進山主要是碰碰運氣，馬鹿冬天集群活動，要是能遇上族群，咱就挑一頭母鹿打，肉嫩，皮子也厚實。”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了農場的範圍，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雪原，遠處的西山被白雪覆蓋，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西山離農場有十幾裡路，兩人一馬五條狗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到山腳下。此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雪地上的反光有些刺眼。林逍讓踏雪停下，解開韁繩讓它啃點乾草，自己則蹲在雪地上觀察：“你看這雪地上的足跡，有兔子和麅子的，就是沒見馬鹿的。”
虎子也湊過來，學著林逍的樣子看雪地上的痕跡：“逍哥，你咋能分清這麼多足跡？我看著都一樣。”林逍指著一串細小的足跡：“這是兔子的，前足短後足長；那串大的是麅子的，蹄子有分叉。馬鹿的足跡更大，蹄印深，而且集群活動的話，足跡會很密集。”
休息了片刻，兩人繼續往山裡走。剛走進一片鬆樹林，走在最前麵的青芽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的雪地狂吠起來。青芽是五條獵狗裡最機靈的，嗅覺比黑子還靈敏，每次發現獵物都是它最先預警。“有情況！”林逍立刻舉起手，示意虎子停下，自己則貓著腰慢慢靠近。
穿過幾棵鬆樹，眼前的景象讓兩人都吃了一驚。雪地上躺著一具馬鹿的殘骸，血肉模糊，隻剩下一副骨架和一些零散的皮肉，周圍的雪地上布滿了雜亂的足跡。林逍蹲下身，仔細檢查著殘骸：“看這傷口，是狼咬的，咬斷了喉嚨和後腿，這是狼剩。”
虎子皺了皺眉：“這麼大的馬鹿，得有七八隻狼才能拿下吧？咱要是遇上狼群咋辦？”林逍擺擺手：“彆怕，狼群吃完獵物一般會離開，而且這殘骸還很新鮮，血跡沒凍實，說明狼群剛走沒多久。更重要的是，馬鹿是群居動物，既然有一頭被狼獵殺，附近肯定有它的族群！”
他站起身，朝著四周看了看：“你看這馬鹿的足跡，朝著東北方向去了，而且足跡很密集，應該是個不小的族群。咱順著足跡追，肯定能找到它們。”虎子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好！逍哥，聽你的！”林逍吹了聲口哨，青芽立刻朝著東北方向跑去，鼻子貼著雪地嗅著足跡。
追蹤的路並不好走，積雪沒過腳踝，有時候還要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林逍和虎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五條獵狗輪流在前探路，時不時停下來對著某個方向吠叫。“逍哥，這都追了一個多小時了，咋還沒見著馬鹿啊？”虎子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珠。
林逍擦了擦汗，指著前麵的一片開闊地：“快了，你看前麵的地勢，有片石林，馬鹿喜歡在這種地方休息，既避風又能觀察周圍的情況。”話音剛落，前麵的青芽突然對著石林方向狂吠起來，尾巴豎得筆直。林逍連忙示意虎子蹲下：“彆出聲，找到了！”
兩人慢慢爬到一棵鬆樹後麵，朝著石林方向望去。隻見石林旁邊的空地上，果然聚集著一群馬鹿——足足有八九頭，其中五六頭是成年馬鹿，體型壯實，鹿角分叉分明；還有三四頭亞成年馬鹿，體型稍小，跟在成年馬鹿身邊啃著樹皮上的苔蘚。陽光灑在馬鹿的皮毛上，泛著淡淡的棕色光澤。
“好家夥，這麼大的族群！”虎子壓低聲音，眼睛裡滿是興奮，“逍哥，咱打哪一頭？”林逍仔細觀察著馬鹿族群，指著一頭體型中等的成年母鹿：“就打那一頭，母鹿肉質細嫩，而且不會影響族群的繁殖。你看它離石林最近，等會兒我讓黑子它們把馬鹿往石林方向趕，馬鹿在石林裡跑不開，咱就能瞄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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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獵刀。林逍從背包裡掏出一塊肉乾，扔給黑子：“黑子，帶兄弟們去，把馬鹿往石林那邊趕，彆咬，就嚇唬嚇唬！”黑子叼著肉乾，對著其他四條狗低吼了幾聲，然後帶著它們悄悄繞到馬鹿族群的側麵。
時機一到，黑子突然對著馬鹿群狂吠起來，五條狗一起衝了過去。馬鹿群頓時亂了套，成年馬鹿抬起頭，警惕地看著獵狗，試圖保護身邊的亞成年馬鹿。但獵狗們很有章法，隻在周圍轉圈狂吠，時不時衝上去佯攻，卻不真的下口。
“就是現在！”林逍低聲喊道，五條狗突然朝著石林方向猛衝，馬鹿群被嚇得連連後退，朝著石林方向跑去。那一頭母鹿果然落在了後麵，慌不擇路地衝進了石林。林逍立刻端起56半步槍，瞄準鏡對準了母鹿的脖子——馬鹿的脖子是要害，打中這裡能一擊斃命，減少獵物的痛苦，也能保證肉質不受影響。
“砰！”槍聲在山林裡響起，回蕩著陣陣回音。子彈精準地命中了母鹿的脖子，母鹿往前踉蹌了幾步，轟然倒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其他馬鹿嚇得魂飛魄散，朝著石林深處跑去，獵狗們追了一段路，就被林逍叫了回來。
“中了！”虎子興奮地跳了起來，朝著石林跑去。林逍連忙跟上，檢查了一下母鹿的傷口：“打得很準，一槍斃命。這頭母鹿得有三百多斤，夠咱吃好久了，皮子也能做件好披風。”虎子蹲在母鹿旁邊，掂量了一下：“這麼重，咱咋弄下山啊？”林逍笑著指了指外麵的爬犁：“早想到了，讓踏雪拉著回去。”
兩人拿出獵刀，開始處理獵物。林逍先從母鹿的腹部劃了個小口，把心肝等內臟取出來——冬天天冷，這些內臟正好給獵狗們當獎勵，其餘雜碎則就地埋在雪坑裡，免得引來野狼。五條狗圍在旁邊，盯著林逍手裡的內臟，眼睛裡滿是期待。“虎子，你幫我把四條鹿腿都卸下來，我把皮子剝了，剩下的鹿肉切成大塊，等會兒用雪裹好帶回去。”林逍說著，用獵刀小心地從母鹿的頭部開始剝起。
剝馬鹿皮是個技術活，既要保證皮子完整，又不能劃破。林逍的動作很熟練，先從頭部剝到脖子，再順著身體往下剝，刀刃貼著皮肉遊走，很快就把一張完整的馬鹿皮剝了下來。虎子也把四條鹿腿卸了下來，累得滿頭大汗：“逍哥，這馬鹿肉真厚實，晚上燉著吃肯定香！”
林逍把馬鹿皮鋪在雪地上，用雪擦乾淨上麵的血跡：“這皮子質量真好，毛厚絨密，鞣製好了做件披風，冬天穿又暖和又威風。等回去我用鞣製料泡上，過幾天就能鞣好。”他又把鹿肉切成拳頭大的塊，用乾淨的麻布包好，和四條鹿腿一起放在爬犁上。剛處理好的內臟分給了五條狗，獵狗們圍在一旁吃得歡，時不時發出滿足的低吼。
處理完獵物，已經是中午了。兩人坐在雪地上，拿出帶來的玉米餅和醃雞蛋，就著雪水吃了起來。虎子一邊吃，一邊說：“逍哥，今天這趟太值了！要是沒有青芽發現那具殘骸，咱也找不到馬鹿族群。”林逍點點頭：“打獵講究的就是眼尖耳靈，還有跟獵狗的配合。黑子它們跟著我這麼久，早就有默契了。”
吃完午飯，兩人把馬鹿皮卷起來，放在爬犁的最上麵，然後把鹿肉和鹿腿放在下麵，用乾草蓋好。林逍解開踏雪的韁繩，把爬犁的繩索套在它身上：“踏雪，辛苦你了，拉回去給你喂好料。”踏雪似乎聽懂了，甩了甩尾巴，拉起爬犁就往前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些，踏雪力氣大，拉著三百多斤的獵物也不費勁。五條狗跟在爬犁旁邊，時不時跑前跑後，警惕地觀察著周圍。虎子跟在爬犁旁邊，笑著說：“逍哥，這鹿肉精貴得很，晚上就在你家做，讓嬸子也嘗嘗鮮。小雲那邊我回去跟她說一聲，省得她惦記。”林逍點點頭：“嗯，回去先給大伯家送一隻鹿腿，咱兩家再各留一隻，剩下的鹿肉燉一部分當晚飯，其餘的裹嚴實了埋在院子的雪堆裡，天然冷藏，能存到過年。”
林逍補充道：“鹿血也彆浪費了，回去蒸個鹿血糕，營養豐富。等下到了農場，先去大伯家送鹿腿，順便跟大伯說一聲。”虎子眼睛一亮：“鹿血糕？我還沒吃過呢，晚上可得好好嘗嘗。對了，鹿骨留著泡酒，逍哥你泡的藥酒最有勁兒，正好給大伯也送點。”兩人一路說著，朝著農場的方向走去。
走到農場門口時，已經是下午了。偶爾有村民路過，看到爬犁上的馬鹿都忍不住駐足打量，眼裡滿是羨慕，卻也隻是遠遠打個招呼就離開。林逍和虎子沒多停留，徑直朝著大伯家的方向走去——大伯是林逍的本家長輩，平時兩家往來密切，有好東西自然要先想著。
林逍從爬犁上卸下一隻裹著麻布的鹿腿，敲響了大伯家的門。大伯是林逍的親大伯，親兄弟倆感情向來深厚，平時兩家往來就像一家人。大伯開門看到鹿腿，連忙推辭：“逍兒，這可使不得，鹿肉這麼金貴，你們自己留著吃。”林逍把鹿腿塞進大伯手裡：“大伯，這是我和虎子特意給您留的，您就收下。天冷，燉著吃暖和，也給堂哥補補身子。對了大伯，晚上到我家吃飯，咱娘燉鹿肉，虎子媳婦和虎子媽也過來，咱熱鬨熱鬨。”虎子也在一旁幫腔：“大伯，您就彆客氣了，逍哥打獵技術好，以後還有機會呢，晚上一定過來啊。”大伯實在推辭不過，隻好收下，笑著說：“好嘞，晚上我準到，再帶壺自釀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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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鹿腿，兩人拉著爬犁回到林逍家。王秀蘭看到爬犁上的馬鹿，又驚又喜：“逍兒，虎子，你們可真厲害！這麼大的馬鹿，可得好好處理。”林逍把馬鹿皮扛進屋裡：“娘，您先燒點熱水，我把皮子泡上鞣製料。虎子，你先拿一隻鹿腿回去，順便接嬸子和小雲過來吃飯，咱今天燉鹿肉，熱鬨熱鬨。鹿血也帶上，讓小雲蒸糕。”虎子接過鹿腿和裝著鹿血的容器：“好嘞，我這就去，保證把嬸子和小雲平平安安接過來！”
虎子走後，王秀蘭已經燒好了熱水。林逍把馬鹿皮放進大盆裡，倒入提前用樹皮和草藥熬製的鞣製料——這料子能讓皮子變得柔軟有韌性，是他摸索了好幾次才配好的。王秀蘭則幫著把剩下的鹿肉分成兩份，一份留著晚上吃，另一份用乾淨的麻布裹了三層，外麵再包上厚厚的乾草。“院子裡的雪堆我已經挖好了坑，等下把鹿肉埋進去，上麵再堆點雪，凍得結實。”王秀蘭一邊忙活一邊說。
屋裡很快就熱鬨起來。林逍攪拌著鞣製料，確保馬鹿皮每個地方都泡到位；王秀蘭則把晚上要吃的鹿肉切成塊，用清水洗乾淨，準備做紅燒鹿肉、清燉鹿肉和酸菜燉鹿肉。沒一會兒，虎子就帶著虎子媽和鄭雲過來了，鄭雲手裡端著剛蒸好的鹿血糕，虎子媽則提著一籃子自家種的白菜和蘿卜：“他嬸子，添麻煩了，我們也沒帶啥好東西，就拿點新鮮菜過來。”王秀蘭笑著迎上去：“嫂子，快進屋暖和，來都來了還帶啥東西，咱都是一家人。小雲快坐，一路冷不冷？”鄭雲靦腆地笑了笑：“嬸子，不冷，虎子騎車帶我來的。這是我蒸的鹿血糕，您嘗嘗。”
虎子媽和鄭雲也沒閒著，放下東西就去灶房幫忙。虎子媽給王秀蘭打下手，摘菜洗菜，鄭雲則在一旁看著學習燉肉的技巧。林逍和虎子一起把裹好的鹿肉抬到院子裡，埋進提前挖好的雪坑中，又在上麵堆了半米高的雪堆，還用木柴做了個標記。“這樣埋著，就算開春化雪也能存半個月。”林逍拍了拍手上的雪說。剛進屋，就聽到院門外傳來大伯的聲音：“逍兒，我來啦！”林逍連忙迎出去，接過大伯手裡的米酒：“大伯，快進屋，嬸子和小雲都來了。”
回到屋裡時，灶房裡已經飄出香味。王秀蘭正在燉鹿肉，鍋裡的紅燒鹿肉色澤紅亮，酸菜燉鹿肉的酸香也彌漫開來。虎子把鹿骨收拾好，用清水泡上：“逍哥，等下把鹿骨洗乾淨，我來泡酒，泡好了先給大伯送一壇。”林逍點點頭，走到盆邊看了看馬鹿皮：“這皮子得泡三天，每天換一次鞣製料，三天後撈出來晾乾就能鞣製了。”
夕陽西下時，飯菜終於做好了。桌上擺著五道菜：紅燒鹿肉、酸菜燉鹿肉、清燉鹿腿、爆炒鹿裡脊，還有一盤鮮嫩的鹿血糕，旁邊放著大伯帶來的米酒和家裡溫好的米酒。王秀蘭給大家各盛了一碗飯：“快吃吧，忙活一下午了，肯定餓了。這鹿肉燉得軟爛，老人小孩都好消化。”大伯坐在主位，看著滿桌的菜，笑著說：“還是逍兒有本事，這一桌鹿肉宴，平時可吃不上。”
虎子夾了一塊紅燒鹿肉放進虎子媽碗裡：“娘，您嘗嘗，嬸子燉的鹿肉可香了。”虎子媽嘗了一口，連連點頭：“他嬸子，你這手藝真絕了，比我燉的豬肉香多了！”鄭雲給王秀蘭夾了一筷子鹿血糕：“嬸子，您嘗嘗我蒸的鹿血糕，看合不合口味。”王秀蘭咬了一口，笑著說：“小雲蒸得正好，細嫩得很，比我蒸的還好吃。”林逍給大伯倒了杯米酒：“大伯，嘗嘗您帶來的好酒。”大伯喝了一口，咂咂嘴：“不錯不錯，配鹿肉正好！”
林逍又給虎子媽倒了杯溫好的米酒：“嫂子，少喝點暖暖身子。過兩天等馬鹿皮鞣製好了，給您和大伯各做件護膝，冬天走路暖和。再給小雲和虎子做件小皮襖，剛好過冬。”虎子媽連忙道謝：“逍兒，這太麻煩你了，每次有好東西都想著我們，真是太貼心了。”王秀蘭接過話頭：“嫂子，彆客氣，逍兒和虎子跟親兄弟似的，小雲嫁過來就是一家人，分這麼清乾啥。虎子，以後跟逍兒好好打獵，日子肯定越過越紅火。”
虎子喝了口酒說：“逍哥，上次周哥說供銷社收野味，要是以後打了多餘的獵物，咱也能賣些錢。等開春了，咱再去西山碰碰運氣，爭取多打些麅子和野兔。”大伯接過話頭：“逍兒，打獵可得注意安全，西山那邊雖然沒大凶獸，但也得結伴走。要是真能賣錢，開春我也跟你們去幫忙，我年輕時也跟你爹打過獵。”林逍點點頭：“好啊大伯，有您跟著更穩妥。開春後動物活動頻繁，到時候帶著黑子它們再去，多打些獵物存著，既能自己吃，也能換點錢。”
飯桌上眾人邊吃邊聊，氣氛格外熱鬨。大伯和林逍聊起以前和林父打獵的往事，虎子媽和王秀蘭說著家常，鄭雲和虎子偶爾插幾句話，笑聲不斷。五條獵狗蹲在院子裡，吃完內臟後就趴在雪地上休息，時不時抬眼看一眼屋門，守著主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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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大伯帶著剩下的米酒先回去了，臨走時還叮囑林逍明天記得把鹿骨給他，他來幫忙泡酒。虎子媽和鄭雲幫著收拾完桌子，也準備回去了。林逍給她們裝了滿滿兩包鹿肉：“嫂子，小雲，把這個帶回去，夠你們吃幾天了。明天讓虎子過來，咱一起給馬鹿皮換水。”虎子媽接過鹿肉：“他嬸子，逍兒，今天麻煩你們了，這鹿肉真好吃。”王秀蘭送她們到門口：“嫂子，小雲，常來玩啊，路上慢點，天黑路滑。”
虎子走後，林逍把灶房剩下的鹿肉仔細蓋好，又去院子裡檢查了雪堆裡的鹿肉，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回到屋裡。王秀蘭正坐在炕邊縫補衣服：“逍兒，今天累壞了吧？早點洗漱休息，明天還要給馬鹿皮換水呢。”林逍點點頭，拿出今天泡上的鹿骨：“娘，我先把鹿骨洗乾淨，明天晾乾了就泡酒。”
林逍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腦海裡閃過今天打獵的一幕幕——青芽發現馬鹿殘骸時的警覺，黑子它們驅趕馬鹿時的默契，開槍命中馬鹿時的精準，還有晚上一家人吃鹿肉的溫馨。他知道，自己的生活越來越好了，有家人，有兄弟，有自己喜歡的打獵事業，這樣的日子，踏實又幸福。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林逍翻了個身，想起明天要給馬鹿皮換水，還要教虎子鞣製皮毛的技巧，心裡盤算著開春後的打獵計劃。他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微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又回到了西山的雪原上，身邊跟著虎子和五條獵狗，踏雪拉著爬犁，上麵裝滿了獵物，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愜意。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林逍翻了個身，想起明天還要去虎子家看看馬鹿皮的鞣製情況，還要教虎子怎麼處理獵物的皮毛。他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微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又回到了西山的雪原上，身邊跟著虎子和五條獵狗，踏雪拉著爬犁，上麵裝滿了獵物，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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