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沉沉的天穹下,血色殘陽將整個祭壇浸染得如煉獄一般。
西域女巫的屍身裹在璀璨奪目的金縷玉衣之中,上千塊晶瑩剔透的玉片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泛著詭異的幽光。
八名身強力壯的仆人麵色凝重,將其五花大綁,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抬進了宮殿那莊嚴肅穆的祭壇。
西域王子頭戴鎏金麵罩,端坐於鑲嵌著無數奇珍異寶的寶座之上。
鎏金麵罩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隱約可見其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且略帶狠厲的弧度,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對這場儀式誌在必得的篤定,仿佛一切都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寶座兩側,同樣戴著神秘麵具的護衛手持一黑一白權杖,如兩尊雕塑般,規規矩矩地筆直站立,周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氣。
祭壇之上,薩滿國師身披色彩斑斕的法袍,口中念念有詞,古老而神秘的咒語在空氣中回蕩。
與此同時,無數族人手舉熊熊燃燒的火把,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緩緩走進祭台。
他們齊聲高呼,伴著歡快卻又帶著幾分詭異的鈴鐺聲,如洶湧的浪潮般,響徹雲霄。
一旁的祈福薩滿長老,手持精致的搖搖樂,口中念念有詞,金色符文在他周身若隱若現,與這熱烈的氛圍相互交織,營造出一種神秘莫測的氛圍。
此刻,儀式即將達到高潮。
王子身旁的白衣侍衛身姿挺拔,餘光不經意間瞥向右邊的黑皮膚少年。
他微微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少年的手腕,似不經意的觸碰,卻在指尖相觸的瞬間,用力捏了一下。
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仿佛在傳遞著某種隻有他們二人知曉的信號。
黑皮膚少年心領神會,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的手指靈活地掐算著火候,在最合適的時機,將手中躍動的火苗,精準地扔進了燃燒正旺的祭台中央。
刹那間,原本看似毫無生氣的西域女巫肉身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金縷玉衣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要突破火浴的束縛。
然而,那少年扔出的神火猶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將女巫困在其中。
淒厲的靈魂撕裂聲回蕩在整個祭壇上空,令人毛骨悚然。
隨著這聲慘叫漸漸消散,西域女巫的身影也永遠地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做法的國師身形猛然一震,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鷹隼般緊緊盯著女巫毫無生機的模樣,隨後緩緩側目,看向寶座上的西域王子。
那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與懷疑,似乎想要看穿男人背後隱藏的真正實力。
然而,王子端坐於寶座之上,鎏金麵罩下的麵容波瀾不驚,儘顯盛世容顏,那從容淡定的姿態,讓人根本無法窺探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夜幕初垂,宮牆內的血腥氣息尚未散儘,西域王子已帶著春山、阿水卸下鎏金鎧甲,裹著尋常商客的粗布鬥篷混入鬨市。
街邊胡旋舞娘的銅鈴與烤肉攤的香氣交織,琉璃燈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在青石板上碎成斑斕的光斑。
春山摘下覆麵黑巾的瞬間,發間玉簪輕晃,映得那雙桃花眼愈發瀲灩。
阿水喉結微動,伸手去接王子遞來的杏色麵紗,指尖擦過對方掌心時,卻見春山突然輕笑一聲,用帶著西域腔調的漢話調侃:阿水小可愛這手,比姑娘家的還細長。
先管好你自己。王子將繡著金線的露臍短衫拋過去,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芒。
春山接衣時故意露出半截腰腹,瓷白如雪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淡淡幽光,他歪頭挑眉:殿下是想讓我去勾哪家姑娘?
話音未落,王子已扯開他散開的腰帶。
粗糲的布料掃過腰側敏感處,春山驟然低喘,卻被對方扣著後頸按在木柱上。